然后手一张，一把透明如蝉翼的小刀，从地面上飞起来。
堂主的舌尖，在刀上舔了一道。刀子上，显出桃花一般的殷红。
“张玉琳，你也对得起本座了。”堂主哼了一声，“当年你走投无路，自愿入本堂做极乐谷弟子。我对你一向器重，栽培你学习素女心经，又提拔你做了本堂的五阶弟子。想不到你忘恩负义，趁我闭关修行之时，自行逃离，还偷走本堂的禁药，连本堂主的护身短匕，都被你顺手牵羊！你可知道极乐谷的规矩？”
二姨娘使劲咬了一下舌尖，吐出一口血。剧痛让她暂时有了一点清醒：“堂主，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我当年年方十六，谷主命令我到塔尔城城主府中做暗探。那城主都年过半百，城主夫人阴毒非常，杀人如麻。我实在不敢去想以后的结果，不得已而为之啊。”
堂主冷笑：“是吗？你当初又为何立誓入了极乐谷？既然你只是不愿意做城主的小妾，为什么又在逃跑的时候，偷走了本门禁药？这本门禁药，深藏在密室之内，机关重重。你能夺取，分明是早有预谋！”
雪灵听得呆了。所谓本门禁药，堂主到现在还秘而不宣。不过看来就该是自己空间项链里的断魂草了。
二姨娘果然水深得很。曾经做过这么多事情！难怪连凌倚天这种阴狠毒辣的角色，也被她挟制了二十年。
二姨娘不愧是二姨娘，在这种酷刑煎熬中，居然脑子还能转动，定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眼珠一转，就说道：“婢子当然知道那是本门禁药，可是婢子毕竟畏惧极乐谷的刑杀，心想如果把这种禁药带上，极乐谷的杀手，或者会忌讳婢子毁掉禁药，对婢子有所顾忌，放婢子一条生路。婢子只是想逃生而已，绝无其他念头！“
堂主哼笑一声，显然对二姨娘这种既求饶，又拍马屁的功夫，十分受用。说道：“好吧，算你嘴巴乖滑，脑子灵活。本堂主当年被你瞒过，也不算很丢脸了。药呢？“
雪灵冷笑不止。药被她雪灵吃了。
二姨娘已经是疼得几乎失去神智，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赶快找个男人。堂主又哼了一声，对凌芙雁说道：“去给这女人取一盏茶！“
凌芙雁一直跪在一边，一声没吭。这时候听话得比在凌倚天面前还听话，柔顺地取来了一盏清水，递给堂主。
堂主从头上的发簪里，取出一点药粉，撒进水里，然后迎面泼在二姨娘脸上。
二姨娘的脸已经红得发紫，躺在地上呼呼喘气。
堂主一脚踩在她脸上。雪灵这才发现，这堂主根本没穿鞋袜，连裤子都没穿。赤裸的，如凝脂的小腿露出一截。
“我……”二姨娘被泼了一杯冷水药粉后，暂时克制了药性。不过雪灵相信，她一定很希望还不如那药性继续折磨她，“我把药……丢了！”
凌芙雁在一边，剧烈地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