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灵听到族长这番话,不禁暗暗点头。毕竟是做过多年族长的人,看问题就是周全,比不得冷意芸母女那么目光短浅,自作聪明!
接着又说道:“如此,这冰蚕,还是族里众人的功劳,我不能让芸儿一个人占了去!所以呢,这个月的十五,我打算举行一次拍卖,谁出的价钱最高,这枚冰蚕就归谁。得来的钱吗,我也不独占,分给这次捕捉冰蚕受伤的族人吧!“
族长说完,众人自然又是一阵赞叹。
流浩风被冷落在场外,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等贺喜的人散了些,流浩风才从人缝里插进去,挤到族长跟前。
冰蚕这个东西,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纵然流浩雷现在很出人意料地一举控制了冰蚕,流浩风还是有些怀疑。
他总觉得流浩雷今天的突出表现,跟那个村姑的奇怪行为有关。
当然,事实证实,流浩风不愧是流浩风,是流氏家族里最有头脑和才能的一个!
族长很和气地看着流浩风。他跟冷意芸不同,冷意芸看待这个同族的侄子时,每看一眼,似乎都想从流浩风身上榨出油来。族长就和气得多了。
不过,流好风尽可以糊弄冷意芸,却从来不敢在族长面前多动心思。
“叔父,有件事,我必须告诉您!”流浩风老老实实地说道,“这只冰蚕,其实已经被人结下奴契了。所以,流氏的人,根本不可能真的制服它!“
流长海当然明白,流家任何一个人,包括他本人,都不可能制服一只冰蚕。至于那些流芸儿捕获一只冰蚕的瞎话,流长海不过是为了避免跟妻子吵架,懒得理睬就是了。现在流浩风很直接地说出实话,流长海还是要听的。
“那么,跟他结下奴契的人,是谁呢?“流长海悠悠地说道。
就是你派人去害死的那个人。流浩风心里说道。他当然不会告诉族长,就是吴家村的那个丫头,只是说道:“叔父,他的名字,至今侄儿也不知道。想来是世外高人。”
这倒不是谎话。
“让侄儿去请他过来吧。叔父就不必为此费心了。”
国公夫人的马车停在府门外,一大群丫鬟媳妇忙着,迎接国公夫人下车。
凌少翼在母亲前面先下了车,然后给母亲掀开车帘,丫鬟绿柳扶着国公夫人一起下了马车。
回到自己房里,绿柳忙着给夫人换下一身衣服。
母子两个一边喝茶一边叙话。
凌少翼说道:“娘亲不是一向不赞成这门亲事吗,为什么今天还巴巴的上门去探望那个流芸儿?”
国公夫人喝了一口茶水,看看身边只有绿柳在忙碌,这才轻轻叹口气,用一种让凌少翼不安的眼神看着他。
“你知道你爹这几天为什么心烦?”
“我哪里知道。”凌少翼不满,“娘,我一直在修习武学,根本没心思管这些事。再说,爹想让我知道,早说了。”
“你的武学修为是不错的,”夫人满意地说道,继而脸色一沉,“比你的那个庶出兄长强得多,这一点我是放心的。但是咱家毕竟是卫国公,你要操心点家里的事,以免祸起萧墙。我告诉你,你爹这几天 ,都在找那个贱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