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了二万旦军饷,但愿容瑛称帝后,莫要收刮民脂民膏充以军饷。
屋内寂静如斯,只闻火烧酒坛的响声,乞伏暮看着她闭眼沉思,知道这丫头昨晚一夜未眠,也未打扰她。
“乞伏炽何时来?”她忽然开口问。
乞伏暮笑意顿时全无,累成这样还惦记他那侄子!“正午。”看着她卷翘的睫毛,淡淡地吐出两字。
“那便在客栈等到中午,王爷以为如何?”她睁开眼,满眸倦意地直视着乞伏暮。
乞伏暮被她盯的心之一震,但见她眸中的倦意,不禁泛起了心疼,顿了顿道:“本王无异议,昀昀若想等,那便等到晌午。”
“王爷若有急事的话,不必顾念我,可先走。”重昀知他是一国将领,公务繁忙,巴不得他立刻消失在自己面前。
“小没良心的,八年不见,你就这么想赶我走!?”乞伏暮抬起手,在她脑壳上狠狠一敲,力道却不大。
重昀蹙眉,没来得及躲开,耳根骤然红透。
“本王不走,就留在这儿,陪你等到我那乖侄子来为止。”乞伏暮饶有赖到底的架势,一脚踢出一个凳子,纤长的双腿翘在上面,痞气十足。
“王爷自便吧。”重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工夫搭理他,随便他如何。
乞伏暮倒起一杯茶,搁置在她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俊美无邪的脸流露着丝丝愠怒,亏他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接她,反倒是热脸贴了冷屁股,这一回朝歌城,便是要回军营,哪里再有时间与她见上一面。
看着她漫不经心的面容,更是气上加气,将茶盏重重一放,茶水漫出去些许。
重昀略有疑惑,不知道他在撒哪门子气,索性继续方才的话题,“敦煌城破,李歆薨逝,这会儿怕是还未传出西凉,王爷便已知道了,王爷派出的细作可谓尽心尽力。”虽是称赞之言,却带了些讽刺的意味儿。
“昀昀也不错,身藏山林多年,居然对举国的时局了如指掌,本王钦佩。”他笑,笑得惊艳,昨晚派人去查了段达,才知道重昀这八年一直被她藏在府后山
重昀也不怕她知道,淡然一笑,笑不入眸底,“哪里及王爷一丝,王爷掌管西秦兵马,大大小小的战役胜了无数场,重昀才真正钦佩。”
“昀昀的嘴儿何时变得这么甜了?”他挤了挤眼,盯着她那口如樱桃般的诱人小嘴儿。
重昀身子往后倾,脸颊染上丝丝红晕,该死,又被这厮调戏了。
“哈哈哈……”乞伏暮狂笑不已,男子独特的豪放气概尽显。
被他这么一笑,重昀的脸红到了耳根后,只感莫名其妙,话锋一转,“若容瑛称帝,王爷以为容瑛如何?”
“那个伪娘啊。”乞伏暮收敛笑意,毫无忌讳地讽刺道。
“是否会对其他五国构成威胁?”宣王容瑛她是未见过,只听闻摸样儿长得倾国倾城,颇有西凉美男子之称。
“昀昀又如何知道是容瑛登基?”乞伏暮不答反问,其意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