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是兄弟?”那领头的将士举着火把走过来,在她们面前照了照,打量着她们的长相,“这小娃长得倒不错。”他的目光停留在高彦清秀的面孔上。
重昀眸中微动,素问胡夏的断袖之风甚广,上至皇子,下至黎明百姓喜好男人,如今看来当真不假。
眼看着那将士的咸猪手摸向高彦的脸,他吓得魂不附体,哆嗦地往她身后躲去。
“他娘的,给脸不要脸。”将士大骂一声,愤怒地从她身后扯过高彦。
高彦吓得脸色惨白,大叫一声,向她投来求救的目光
“军官,在下的胞弟患了病。”重昀忙出手制止,也不想让高彦受屈辱。
那将士冷狠地瞪她一眼,口吐恶言,“滚一边去,本将军看他活的好好的。”
“将军有所不知,吾弟患的是麟花。”
话一出,吓得将士连忙甩开重彦,紧张地看着自己的手,见无恙便破口大骂,“他娘的,患了麟花病还到处游走,你是想害死本将军。”
“将军息怒,在下此行赶往北魏正是为吾弟治病,吾弟年幼不懂事,还请将军海涵。”重昀掏出一叠银票,恭恭敬敬地送上,“这些是笑纳将军的,天气严寒,也为胡夏将士们添些棉衣。”
她故意说高彦患了麟花,这种病蔓延在皮肤上,严冬穿得厚实,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那尖嘴将士愣了半晌不敢接,小心地问,“你可患了麟花?”
“在下没有。”重昀否认,眸底藏着一丝冷意,又举了举手中的银票,这叠银票足够他们半年的开销,她坚信他不会拒绝。
那将士还是不放心,指着一侧的小兵,“你,过来取银票。”
军令如山,那小兵忌讳,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取银票。
手上落空,重昀淡然一笑,拱手道别:“在下先告辞。”
说罢,转身去扶被推倒在雪地上的高彦。
只听后面一声,“慢着!”显然是从方才那位尖嘴将军嘴里传出。
“将军还有何事?”重昀不紧不慢地扶起高彦,回眸看着他,淡定自若。
“看你也是位富家公子哥,怎么身边连个小厮都无。”那将士一步步向她走来,“着实可疑啊。”即使收了钱,还是不肯放过他们,这便是胡夏兵的作风,吃人不吐骨头。
“来人,带走!”原因都不问,便要带他们走。
“慢!”身后赶来的银色马车跳出一位黑衣男人,只见他踏雪而飞,从胡夏兵头顶跃过,落至尖嘴将士面前。
“又来了一个找死的,都给本将军绑回去。”那将士往后一退,欲抽出佩刀,面上狰狞凶恶。
黑衣男人肃然地掏出一块金珏,上面印着一个大大的魏字,“识相的赶紧滚!”
尖嘴的将士本是嚣张跋扈,看到那块金珏后,脸色大变,“小人眼拙,告辞!”说罢,领着一群人灰溜溜地逃走。
重昀不由警惕起来,看着黑衣男人,优雅而恭敬地道:“谢兄台出手相助,请问兄台尊姓大名,待来日高某定登门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