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叶培珉攥紧了拳头,阴鸷一笑,随即拂袖离去,杨氏充满恨意的眼睛瞪了一眼叶挽思,搀扶着叶宁馨跟上了他的步伐。
“你这贱人!我迟早要报仇的!”叶宁馨走过她身边,眼角挂着泪珠恶狠狠的道,那日在街上皇甫莹救下这男人,她只道她想用这男人诬陷叶挽思,却不知道这男人还有癔症这回事,可恨今天被皇甫莹耍了一道,又被叶挽思如此戏弄,她只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出尽洋相,恨不得今天从没来过这里。
叶培珉刚才不过说了句重话,燕绍便不顾人家是叶挽思的生父便下了逐客令,刚才为首起哄要叶挽思证明清白的人神色有些僵硬起来,王宝卿见气氛尴尬,便柔柔出声道:“今日是王爷的生辰,王府可是请来了春晖园的名角弄梅姑娘来唱曲儿呢,诸位就不要再为这无畏的人费那心思了。”
众人见王宝卿有心缓解尴尬,纷纷殷勤的示好,再说这有美称‘金嗓子’的弄梅姑娘声音据说有如天籁,众人也来了兴致,气氛也逐渐热络了起来。
燕绍走过来,轻轻的拍了拍叶挽思的肩膀,无声的安抚她。
叶挽思笑笑,跟他道了句回院子歇歇,便转过身去,迎面对着皇甫莹美丽的小脸,她目光冷若寒冰,她知道这是皇甫莹布下的局,却将自己摘了一干二净,连痕迹也没有,让她无从查起,其他书友正在看:。
即便这男人行踪古怪,在镇南王府出现得莫名其妙,可是要从一个疯子口中套话,无异于异想天开,想必皇甫莹就是看中这一点才这样无所畏惧的。
不过没关系,能让嚣张的叶宁馨丑态毕露,也算是小胜一场。
姚瑶跟着她,走在抄手游廊上,有些疑惑的问道:“挽儿,那男人手中的帕子跟你的一模一样,是你的么?”
她有些踌躇,却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以那帕子的新旧程度,短时间不可能有人仿造,却又难以相信是出自叶挽思的手赠送的。
叶挽思无奈,或许就是以前的‘她’无意做下的事,毕竟那时候她有武艺在身,少不了有种侠义心肠,出于同情帮助也不是不可能的,而正巧就被男人当成珍宝收藏起来吧,失心疯的人思想跟正常人毕竟不同。
“嗯,或许是在碧城的时候帮助过他,很久的事情,有些记不起来了。”
灵玉松了口气,她是叶挽思的贴身丫鬟,对她这些个物件自然是保管得极严的,以前叶挽思刻板沉默,从不在意这些,即便有时候丢了她都不知道,让她们一群人胆战心惊,好在这一次有惊无险。
叶挽思踏进阳明阁,就看见方其递过来一条灰旧的手绢,正是刚才疯男人手中的那条,“刚才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从他身上找回来的,我想着……这样的东西放在他身上总是不妥当。”
自从姚瑶与叶挽思成了好友之后,方其仿佛也顺理成章般成了她的车夫,二人经常一起出现在王府里,众人也见怪不怪了。
叶挽思朝他点点头,就算不是方其,他也会让凌霄去拿回来的,这种女儿家的贴身物件落在男人手里总是隐患。
“烧了它。”
灵珊会意,接过那帕子,让月颖端来火盆,直到亲眼看着它烧了个精光,才能放心。
灵玉从温碗中端过茶壶,给叶挽思倒了杯茶,绘声绘色的将前院发生的事情说给云嬷嬷听,云嬷嬷平日里基本没有离开阳明阁,就是为了防范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趁机摸进叶挽思的房里捣鬼,她的防范也起了作用,起码阳明阁到现在都没出过什么纰漏。
闻言,云嬷嬷有些愤恨的道:“究竟是谁竟然有这般险恶的用心?若真让她得逞那小姐可真的是被冤枉惨了。”
灵玉滴溜溜的转了转眼珠子,从鼻子里不屑的哼出一声,“肯定是那个公主,她嫉妒小姐上次在宫宴上抢了她的风头!要不然就是那个叶家的女人,从咱们到凤京的第一天就跟她结下了梁子,肯定是她们,没错的!”
云嬷嬷眉头紧蹙,却又狐疑道:“那疯子从未见过小姐,怎么会知道小姐今日会簪那红宝石头饰呢?”
姚瑶探过身来,“对呀,难道他是未卜先知?可是也不对呀,他是疯子,不会想这些!”
叶挽思看着她们苦思冥想的模样,有些发笑,“定是那人进了后院见过我之后,才派人去告诉那疯子的,疯子听信她的话,自然将我错认成他的妻子了。”
云嬷嬷叹了一声,“倒是个可怜人。”
叶挽思轻笑,虽然那男人身患癔症,但是那真情流露却是真的,只怕曾经也有过这样美好的回忆,该有多深的感情才能让他潸然泪下,即便浑浑噩噩却依旧念念不忘。
所以这利用他的人才是真的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