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她冷冷一笑,问道:“这位公子口口声声说本郡主是你的娘子,可有定情信物?”
男人蠕动了下嘴唇,似有些羞愧,“我来凤京的路上,盘缠用光,不得已将信物典当了,但是……”他翻找了衣袖,从中取出一块白色的手绢,用淡粉色的丝线绣了朵粉莲,边角泛着毛边,想来是经常取出来翻看,才磨擦成这样的,好看的小说:。
“这是我们初次见面时,你递给我的帕子,你看,上头还有你的名字呢,这件帕子我每日都要拿出来瞧一瞧,娘子……你已经忘记了么?”
说着,眼角已是落下一滴清泪,沿着细长的眼尾,缓缓的流淌于白净的脸颊上,悲凉哀伤,从他的身上源源散发出来。
以假乱真,出神入化。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见对方真的是到了伤心处,众人哗然,不敢置信的看向叶挽思。
更让人惊讶的是,叶挽思的手帕确实是绣着莲花的,在莲瓣交错的纹路绣着‘挽’字,不注意看是看不出来的,在碧城之前是粉色的,后来她嫌弃太过稚嫩,便换了纯净的白莲。
除了颜色不一样,其它的几乎一致。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灵玉等人已是懵了,那粉莲的帕子只在碧城绣过,上边的莲花是灵珊绣的,名字用的却是云嬷嬷自创的针法,不知道这其中原理的只会认为是平常的莲花,更是没有人能够模仿得出来,这男人也在碧城呆过,难道,她口中的娘子是真的存在的么?
是叶挽思?不不,绝对没有这个可能,可事实摆在眼前又该如何解释?
叶宁馨目光兴奋,她等着叶挽思身败名裂的这一天太久了,艰难的压制住心里的雀跃,上前一步,开口道:“如果郡主真的是清白的,就请将你的帕子拿出来,让大家瞧一瞧,也好证明你是清白的,不然被冤枉可就不好了。”她咬了下唇,有些羞涩,“要是……真的私定终身了,那便结为连理好了,我瞧着这位公子对你倒是真心的,若沦落到道形单影只的下场,真是太可怜了。”
这话说的轻巧,要是证实了二人私相授受,这名声可就全毁了,叶挽思身为皇帝册封的郡主,备受瞩目,只怕到时的舆论会更加强烈,会被众人戳着脊梁骨唾弃耻笑的,更何况要她堂堂的镇南王之女下嫁于一介穷书生,那脸面要往哪搁?就算要这男人入赘,那镇南王府也够众人贻笑大方的了。
皇甫莹闲适的抿着茶,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叶挽思身败名裂怕什么,她有个宠爱她的父亲,等风头一过,还不是照样是尊贵的郡主,但若是连着镇南王府的名誉都扫地了呢?她日后还有什么保障?
东昌历史上最廉价的郡主只怕就是叶挽思了,下嫁给一个穷书生!她真是想想就觉得畅快,这也多亏了宠爱她的父皇,这宝贵的计策还是她灵光一动想出来的。
叶挽思看着面前的男人,漆黑的眸子直视他的眼睛,那当中有些许泪花,神色坚定,却……有些恍惚。
男人痴痴的看着她,伸出的手松了紧紧了松,一副犹豫着要拥她入怀的样子。
她收回目光,微微眯起了眸子,嘴角勾起一尾冷笑的弧度,她终于知道这件事情的奇怪之处了,这个男人的真情流露,坚定不移,还有他手中的帕子。
大家听着叶宁馨的建议,纷纷开口:“是啊,郡主若真是清白的何不将帕子拿出来给大家瞧一瞧……”
王宝卿知道燕绍一个男人对这种事不好开口,毕竟有关女儿家的闺誉,不由拧起眉头,不赞同道:“郡主的贴身物件又岂能让众人瞧见,叶小姐跟这位夫人还是谨言慎行的好,若郡主真的是清白的,你这玷污了她名声的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她这一厉喝倒是让众人退后了一步,让她拿出帕子对峙却是有些无礼,可是这是证明清白的唯一途径啊。
叶挽思却在这时候盈盈一笑,朝着有些愤恨的叶宁馨道:“叶小姐不是要我拿出证据么?如今本郡主倒是有一个法子,就是需要你的帮忙,如何?”
她的眼神幽幽冷冷,叶宁馨下意识的就要说‘不’,可是众人被王宝卿呵斥了正心有不平,怂恿着就让她去,“叶小姐,你就去吧,让我们也好看看这所谓的‘证据’,。”
叶挽思朝着男人眨了眨眼睛,仿佛不经意的靠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道了句,“……”
男人双眸发亮,兴奋的点了点头。
叶宁馨怀着忐忑的心情踏进了厢房之中,戒备的盯着叶挽思,总觉得对方在谋划什么,让她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叶挽思优雅的落座,房门被轻轻叩响,她悠悠的道:“进来。”
却是怀中捧着缀满珍珠宝石匣子灵珊,她朝叶挽思一礼,便将匣子放在桌上,打开后从中取出了一枝最为华丽精美的海棠花宝石步摇,花瓣上缀满了熠熠生辉的宝石,造型别致,巧夺天工。
叶宁馨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皇后那次宫宴上赏赐的红宝石头面,那一阵夺目的光彩让她露出一丝嫉妒。
灵珊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