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不如人便不要丢人现眼的道理。”叶挽思冷眼一扫,收起滴血不沾的剑身环在腰间,在侍卫到来之前上了马车,凌霄会意驾着马车奔出了宫门。
走近的侍卫见马车绝尘而去,微微蹙眉,看着他流血的脖子道:“这位公子,你没事吧?”
燕云赋看着空中飘飘扬扬的一截发丝,如漂浮的树叶一般最终落在地上,他垂着头盯着那缕头发,浓密的发丝有一道齐齐的切口,一看就知道是被锋利的剑身干净利落的削断。
他抬手摸上脖子,那指尖猩红湿黏,温热的血液依旧掩盖不住那股森寒的凉意,他抬步头也不回的走出宫门,他早该知道这般强势的人不可能会去道歉,燕梓婳始终会输在她手里,没有一丝侥幸而言。
辉煌的宫殿内,皇后坐在上首的宝座,看着站在原地头也不抬的东亭翎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厉声道:“这就是你对待母亲态度?这么多年的教养都学到哪里去了!”
东亭翎抱胸斜斜看着地上华丽的地毯,懒懒道:“既然不满就不要让我老往这里跑……”
皇后见他冷硬的态度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愤怒,“这个姑且不说,母后问你,为什么要与太子太傅家的那个丫头混在一起,你别忘了她是什么身份,你们永远都是不可能的!”
东亭翎眯起眸子睨着,冷声道:“你跟踪我!”
皇后雍容华贵靠在椅座,冷哼一声,“不然我还不知道你居然跟你的死对头女儿厮混在一起!”越想越怒不可遏,皇位之争早就搬上了台面,太子一派与她们已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二人牵扯在一起只会有害无利,偏偏东亭翎这个不孝子硬是要跟她对着干,真是气死她了。。
与她如出一辙的桃花眼闪过冷厉的光芒,东亭翎攥紧了拳头,厉声道:“你凭什么派人跟踪我!滔天权势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不够!你还想要我做你的傀儡么!”
‘砰’一声,皇后狠狠一拍茶几,带着鎏金护甲的手指直直指着他,气怒道:“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你母后,我有权知道你的行动!我告诉你,你想要跟她在一起是不可能的,本宫绝不允许!”
东亭翎抬腿将一旁的桌椅踹倒在地,气怒的脸涨红狰狞,高声吼道:“凭什么我什么事情你都要干涉!你越是拦着我我便越是要做!”说罢将脚边的椅凳踹开,怒气冲冲的走去宫殿。
“你这个逆子!给我回来!”皇后横眉竖目的盯着那远走的背影,气怒的跌在坐上,捂着胸口直喘气。
宫人吓得匍匐在地上颤抖,这样的戏码时不时的便要上演一出,让在皇后面前当差的宫婢每每都觉得在阎王殿前走了一遭,汗湿衣襟都不自知。
东亭翎气极,奔出大殿便运起轻功漫无目的的横冲直撞,直到筋疲力竭才不顾形象的瘫在地上喘着粗气,暗中保护的黑衣人担忧不已,不由现身查看,好看的小说:。
东亭翎仰躺在荒郊野外的草丛中,任由夜晚的冷意直倾他的身体,耳边传来窸窣的声响,他抬手招了招。
黑衣人看着毫无形象的东亭翎,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却不敢违背命令,挪着步子走到他身旁,低垂着头颅道:“殿下……”
东亭翎双眸冷光乍现,一抬腿直踹向来人胸口,立起身子就对着来人直踹,气怒道:“是你们跟她报告的!真是好大的胆子!”
黑衣人被踢中胸口直直吐出一口鲜血,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任由雨点般的拳脚落在身上,不闪不躲,心头却有苦难言,皇后一样是主子,一旦问话谁敢不从?
东亭翎见他不吭一声更是生气,握拳就朝他身上招呼,“你个狗奴才!竟敢背叛本皇子!”
隐在暗处的黑衣人忙捂住眼睛不敢再看,这样的戏码在东亭翎跟皇后谈话之后时有发生,他们早已习惯了,只是今个儿东亭翎似乎比以往都要生气,他们垂着头,暗自为今晚的倒霉蛋默哀。
直到黑衣人鼻青脸肿口吐鲜血东亭翎才气呼呼的停下手,犹不解气的又回头踹了一脚,恶狠狠的撂下话,“下次若再让本皇子知道你们通风报信,看本皇子不砍了你们的狗腿。”
暗处的黑衣人被他冷厉的目光一扫,纷纷点头如捣蒜,这也是每次必要上演的戏码之一。
东亭翎拍拍衣袍,冷哼一声,径自离去。
看着他走远黑衣人终于忍不住倒在地上,喘着气直哼哼。
叶挽思回到镇南王府天色已经不早了,简单的梳洗一番便朝燕绍的书房走去,今晚在宫中碰上徐敏连她都有些惊讶,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想法。
徐敏与她形同陌路,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而王宝卿的行事让她也生不出一丝好感,燕绍是个完全有自主能力的男人,他的感情她不想也不便干涉太多,但是以往徐敏对他冷漠的态度让她很是不满,即便只是为了燕绍她也绝对不会让徐敏靠近他一步,并没有成全王宝卿的想法。
徐敏为人太过冷漠自私,燕绍若是跟她在一起最终受伤的只会是他,她不愿看他黯然神伤的样子所以这件事她是插手定了。
踏进院子却一片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