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她少不了的就要被牵连进去。
对东亭翎的质问,她淡然一笑,也不否认:“那就谢过皇子谬赞了,皇子的衣袍千金一尺下次可莫要这般随意了,小女子也只是物尽其用罢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大剌剌的送上门来,我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傻子。
东亭翎阴测测一笑,潋滟的桃花眼阴沉如墨,“哼,那本皇子反而要跟你道谢了……”
他发誓只要她敢说一句是,他就拧下她的脑袋。
叶挽思笑笑,也不回答他的话,“小女子有一处颇大的马场,改日请皇子纵马狂奔一回,就当赔礼道歉了如何?”
东亭翎微眯起潋滟的桃花眸,眸光犀利的审视着她。
叶挽思直直的与他对视,跟东亭翎这种王族贵胄天之骄子相处越是不拐弯抹角就越容易得他们另眼相看,受惯了谄媚奉承,这难得的真诚更让人容易接受。。
而叶挽思的目的就是这般清晰明了,她本就无心刻意讨好他,单纯的邀请倒真是诚心赔罪一般。
东亭翎看着面前明亮的眼睛清澈如水,极力的想要找出一丝杂质,敛了敛心神最终只是冷哼一声,颇为不屑的道:“若是不能让本皇子尽兴,到时定要治你的罪。”
叶挽思眉头一挑,心中不以为然,却上却一派诚恳的颔首。
东亭翎冷冷拂袖,原先的怒气早就随风消散,瞪了她一眼翩然离去。
燕梓婳愣愣的站在原地,脑中全部都是二人相谈甚欢的情景,她整理了衣衫正为突然的偶遇窃喜不已,谁知他只冷冷的敷衍了她两句就走到叶挽思面前谈笑风生,那明媚的笑容刺得她的心生疼生疼,恨不得上去撕碎这无比和谐的一幕。
将柳嘉的担忧看在眼里,却连敷衍她的兴致都没有,随意的道了句身子不适就失魂落魄的上了马车。
站在镇南王府门前,挥别了依依不舍的姚瑶,叶挽思踏着月色回了阳明阁,云嬷嬷问了她宫宴的情况如何,叶挽思只轻描淡写的回答了几句,没将展灵儿那些事说给她听,灵玉见她绝口不提也将到口的话咽了下去。
叶挽思梳洗之后,站定在窗前,暗沉的夜色照不出她纤细的身影,凌霄双眼有些恍惚的看着她,心头涌起莫名的悸动。
“见你进步许多我甚是满意,这些日子倒是辛苦你了。”叶挽思凝视着许久未见的凌霄,那时刚回碧城他就说明了要再去训练一番,如今回来了人变黑了许多也内敛了不少,其他书友正在看:。
凌霄低垂的头颅摇了摇,声音依旧是平静无波:“为小姐效劳,凌霄永远不会觉得辛苦。”
见他仿佛老头子般刻板,叶挽思也不勉强,挥退了他,独自看向窗外的夜色,兀自沉浸在思虑中。
凌霄深深的看了眼她的背影,转身而出,站在廊上呆愣的抚着紊乱的心跳,摇了摇头,甩去心头的复杂恢复了以往冷酷的面容。
阳明阁内熄了灯火,安静异常,而燕云祁的院子正开始热闹起来。
王宝卿匆忙踏进里间就看到满地的狼藉,丫鬟婆子跪了一地,燕云祁躺在床上兀自喘着粗气。
因为腿上多处骨折,大夫用了夹板正固定着不能动弹,后脑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还有几处淤青未消,看起来滑稽不已。
王宝卿每看一次心头就要痛一分,对叶挽思的恨意更是一天比一天攀升。
“祁儿,娘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总归不能糟践了自己的身子,早些好起来才能去找她出气不是么……”
身上传来阵阵的痛意,疼得身娇肉贵的燕云祁咬牙切齿,对罪魁祸首叶挽思是又惊又气,呆在床上几日不能动弹早已消磨掉了他本就不多的耐心。
不耐烦的厉吼出声:“呆在床上就像废物一样,我要忍到几时才能去找她报仇!”
王宝卿被他劈头盖脸的一吼心中揪疼,燕云祁一向孝顺,这般粗声粗气还是第一次,一时僵愣在了原地。
芳梅本是低垂的头不经意却看到门外的身影,惊呼出声:“老爷!”
王宝卿随即转头看去,果然就见燕绍清隽的身影站在门外,下意识的就去整理衣裙,却陡然想起什么,垂了手冷冷的道:“你来做什么?”
修长的腿跨进了房门,燕云祁看见他瞬间就转过了头,不想看他。
燕绍轻声一叹,也不管丫鬟正在收拾满地的狼藉,径直坐在桌旁,倒了一杯茶,轻声道:“过来坐,我有话跟你说。”
就是这淳淳的语气,惹来王宝卿心头一颤,眸中瞬时就涌上泪花,多少年来,他总是对她冷冷淡淡,如今这话明显的就透着一分温软,如何能叫她无动于衷。
眨了眨眼睛,掩下眼角的湿意,语气却是软中带刺:“你是来为那丫头求情的么,如果是,那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
听着床上传来粗声的喘气,知道燕云祁定是竖耳在听,燕绍抿了抿嘴角,儒雅的面容柔声说道:“她是个可怜的孩子,你们多一些容忍之量,一家人和平相处不是很好么。”
王宝卿拍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