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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挽思却是冷冷一挑眉,从容的与他对视,冷声道:“是我打的他,但我不认为我有错。”
这不闪不躲得态度倒是让燕擎多看了两眼,王宝卿咬牙切齿,将他的祁儿打成重伤,躺在床上三个月不能下床,这还有理了,“你还没错,你将祁儿打成重伤还没错,他好歹是你的哥哥,你就是这般对待自己亲人的!”
老王妃厌恶的冷嗤出声,“果然是没有教养的野丫头,这般忤逆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今天能打自己哥哥,明天说不定就得骑到长辈头上作威作福了。”
“请王妃谨言慎行,挽儿是我的女儿,你说她没有教养岂不是在暗骂本官,这番侮辱的话本官却甚有疑议,不若叫圣上来评评理如何?”
燕绍冷冷的看着老王妃,眸中闪烁的全是认真的神色,老王妃被他堵得没了话,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不再开口。
叶挽思冷冷的看向王宝卿,道:“我生母只有我一个女儿,断是没有哥哥的可能,夫人莫要搞错了,小女子可没有那个荣幸。”
顿了顿又朝上首的燕擎道:“王爷明鉴,我进府中尊敬长辈,恪守府中严规不敢出错,可六少爷却因心中私念处处刁难于我,几次三番恶言相向,昨日更是吩咐手下领着一帮外男小厮冲进了我院子,若不是我乳母拼死阻拦只怕我闺誉早已尽数扫地,他拘了我乳母到院中几尽羞辱,王爷戎马半生征战沙场自有铮铮傲骨,定不想子孙只会享受自己用命换来的荣华富贵徒养了一身懦弱的性情,遇事只会隐忍不发,如温室的花朵般不堪风雨,只有不畏艰险迎难而上才是镇南王子孙应有的风范不是么,其他书友正在看:。”
燕云祁的作为那日家宴大家都看在眼里,那副怒气冲冲咬牙切齿的模样众人仿佛还历历在目,只是叶挽思一个孤女会惹来轻视羞辱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捧高踩低本就是人之常情,只是这暗中下绊便罢,大庭广众被揭了出来可就是小肚鸡肠没有容人之量了,堂堂一介男儿如此作为不是心胸狭隘是什么。
柳氏呷着茶盏,轻蔑的看了一眼涨红着脸的王宝卿,真是有什么蠢人就会教出什么样的儿子,又看了眼眉眼清冷的燕云赋,柳氏眼中满是自豪之色。
镇南王府如今的一切完全是燕擎用自己的血汗一点一滴挣来的,子孙感念王府功勋却从未想过燕擎的不易,在战场一个不小心可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这爵位和荣宠纵然是对他的肯定,也让他欣慰子孙能在他庇护下能安然的富贵一世,但养成这般骄纵的脾性确实是让失望又愧疚的。
燕擎有些恍惚的看着面前腰板笔挺的叶挽思,这一番落字铿锵的话实在是说到他心坎儿里去,眼中瞬时就闪过赞赏。
“你说的这一番话可有人证明。”
这话既然敢说就定是有准备的,谁都能听出老王爷话里偏袒的意思,王宝卿瞪大了眼睛,连忙朝身后的芳竹使了个眼色,芳竹会意悄悄的退出了里间,紧了紧手中抓着的扶手,她只着急着要惩治这罪魁祸首叶挽思倒是忘了那护主不力的奴才,该死的,但愿芳竹能先跟顺子串通好了,只要能把过错推到叶挽思身上,即便老王爷有心偏袒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失了人心。
在她眼里燕云祁只不过有些脾气罢了,但凡哪家名门公子没有个喜好脾性的,自古母亲眼里孩子都是自己的宝,燕云祁的骄纵跋扈在她眼里全都不是什么,反而叶挽思将他打成重伤才是最最该死的一个。
余光扫过悄悄离去的身影,叶挽思唇角一勾,朝燕擎自信道:“有六少爷的随侍顺子和一众小厮为证。”
燕擎颇有气势的一扬手,沉声道:“将六少爷的小厮带过来问话。”
外头等候的侍卫正要行动就见一身黑衣的男子拎小鸡一般拎着直哆嗦的顺子,身后还有战战兢兢的四五个小厮紧紧跟着,面上都是惶恐之色。
芳竹连跟顺子打个照面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远远的看着他被男子拎走。
黑衣男子提着顺子的衣领,扔在堂中,朝燕擎恭敬道:“禀王爷,人证带到。”
燕擎看了他一眼,凌厉的眉眼瞬间一亮,暗忖何时这府中的护卫竟如此出色了,将男子记在心中,示意他暂时退下,男子退在一旁,垂头之际与叶挽思的眼神一碰,随后不着痕迹的移开。
“你就是六少爷的随侍?本王问话,你可要一一答来。”
顺子跪在下首浑身发颤,就在刚才还在暗自庆幸着王宝卿的注意力全转移到了叶挽思身上以致逃过了一劫,还未等他庆贺一番就被黑衣男子抓了来,男子气息冷酷只轻轻一扫就让他差点吓尿了裤子,如今被提到镇南王面前更是惊恐得不知东西南北。
听到这满含杀气的嗓音忙不迭的就应声道:“是,是,奴才明白,奴才知不无言言无不尽……”
威严的扫了一眼堂内众人,本是蠢蠢欲动的燕妩婳登时缩了缩脖子,燕擎微微点了点头,冷声道:“本王问你,昨日六少爷指使你带着一众小厮冲进小小姐院子可是真?”
王宝卿狠狠的瞪着顺子,那眼中的威胁让顺子本就惊恐的心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