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七殿下,只是不知我的挽儿哪里得罪了殿下,挽儿还小,殿下莫与她计较便是,下官在此谢过了。”严绍身姿玉立,翩翩有礼,话语间句句都是对叶挽思的袒护。
东亭翎冷傲一笑,没将严绍温和的礼遇放在眼中,挥了挥手颇为冷傲的道:“原来是燕太傅的女儿,只有像太傅这般巧辩机锋,学富五车的人才能有这般伶牙俐齿的女儿吧,怪不得……”
燕太傅?
叶挽思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对那嘲讽的话惘若未闻,羽扇般的长睫下是微微疑惑的星眸,漆黑瞳孔幽幽的望向严绍,好看的小说:。
接到那疑惑的眼神严绍歉意一笑,“挽儿,待会儿为父再跟你好好说。”
转身朝东亭翎扬声一笑,面上带着与有荣焉的骄傲之色。“七殿下谬赞,下官这辈子最骄傲的事就是有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儿,殿下这话真是深得我心啊,哈哈。”
东亭翎冷眼一瞥,拂袖离去,在路过叶挽思身旁时暗暗瞪了她一眼。
咱们走着瞧——
叶挽思神色清冷,就东亭翎这小儿科的恐吓还能吓到她,笑话。
灵珊灵玉二人看着那离去的矫健身影悄悄的松了口气,灵玉拍了拍胸口,这英俊的男子居然是当朝七皇子殿下,这气势真是吓死人了。
将东亭翎临走前那威胁的眼神看在眼底,严绍暗暗蹙眉,却没打算要问叶挽思什么,自小她就是极有主见的,他只等着她主动跟他说就是。
“才月余不见,挽儿出落得越发水灵了,呵呵,走吧,跟为父回府,为父有话跟你说……”
叶挽思含笑点头,跟着严绍的脚步走出房门,这雅室内纷乱的一切及东亭翎与她的作为严绍皆看在眼里,但她却从未用质疑的眼神看过她,不得不说严绍对他的全部信任让她感动不已。
而房门外的掌柜看着离去的二人嘴角有一丝僵硬,轻声一叹,原来不是红粉知己啊……
严绍吩咐车夫将叶挽思的马车驾回府中,带着叶挽思就上了他专属的马车,叶挽思看着车厢外黑色火焰浮雕的家徽双眸微闪,却是不动声色的跟着上了马车。
宽敞大气的马车,陈设极为简单,一张白玉榻斜卧在车厢一侧,一旁是层层叠叠的书籍,方木茶几放置着精致的茶盏,黑白相间的暖玉棋盘下了一半,简单的布置却足以显示出马车主人淡泊的秉性,这样淡雅出尘的人应当一盏清茶,一本古书,坐看天边云卷云舒,而不是在尘世的纷争中游走,叶挽思心中感叹。
严绍坐定,看着微微出神的叶挽思轻声一笑:“挽儿这是在想什么?”
“在想我这般丰神俊朗的父亲究竟是何等的大人物竟也让无比傲气的七殿下忌惮不已。”
修长的指节轻点那白皙的额头,严绍失笑,“你这调皮鬼,不过是承蒙今上赏识让为父做那太子殿下的导师罢了,七殿下与太子兄亲弟恭,这才对我礼遇一分,并没有你说的那什么大人物。”
若无意外,有朝一日太子继承大统严绍可就是天子帝师,只要他在位一日便要对严绍礼遇三分,这天下间还有谁能享受这独一无二的殊荣,这莫大的荣宠却被严绍一句云淡风轻的话简单的概括。
叶挽思凝眉,一般人只看见那无上的荣宠,而她却看见那背后带来的无尽杀机,太子母妃出身并不高,母族的势力远远没有当今皇后的后台强大,即便此时尊贵无比但终究不是皇后所出,如果皇后无子便罢,偏偏东亭翎自小极为聪慧,又是正经的嫡皇子,若是东亭翎有意那皇位,他登基之日便是严绍头颅落地之时,古来夺嫡争斗就是血腥非常,一旦站错了队可是就粉身碎骨的下场。
忽略心中的沉重,叶挽思笑容温婉,朝严绍眨了眨眼睛:“那严绍可就是燕绍?”
严绍轻声一叹,点了点头。“我的父亲是今上亲封的镇南王,毕生戎马战功赫赫,我隐姓埋名不过是为了不让人抓住他的把柄罢了。”
有从龙之功的镇南王可谓是东昌的中流砥柱,在皇帝还未登基之时便已追随左右,半生为皇帝四处平乱,没有镇南王就不会有东昌如今一派繁华昌盛的景象,东昌国上至八十老叟下至三岁幼童提起镇南王的威名无不竖起大拇指道一句英雄的,这般影响深远又位高权重的异姓王可想而知会遭来诸多敌意和忌惮,叶挽思眸中闪过惊讶,她曾想过严绍,不,应该是燕绍的种种身份,但却未想过他竟是东昌赫赫有名的镇南王之子,真是让人意外,。
“原来如此……”
燕绍见她神色平静,心中对她冷静的反应赞叹有佳,慢慢的说起镇南王府的一切。
叶挽思嘴角含笑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轻点臻首向燕绍表示自己在听,心中转过千百种念头,她在乎的并不是燕绍身后的背景有多强大,只是不愿割舍下心头的那一抹温暖才来到凤京,更何况无医说过燕绍中毒已久,虽说紫胆花的药性将毒素清除了,但是谁知那府中有什么后招在等着他,她此行的目的也是为了揪出那幕后的黑手。
“你祖父他退隐朝堂之后便居在王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