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剑漓锋已经收拾停当,将包好的布袋套在身上,随后到屋内摆放老李头的灵牌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再将门轻轻带上,接着依稀的月光,出村沿着小路向前而去。
剑漓锋所在的小村,地处茫茫黑龙山深处,黑岩山的土质比起其他地方的土质颜sè更深,加上植被茂盛,远远望去,如同一条黑龙批着绿sè的鳞甲般,黑龙山在可以说是在整个大陆最南方的边陲之地,再向下走,便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这几rì以来,整个山路上,只有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着,不过剑漓锋倒也喜欢清静,白天抓紧赶路看下四周的景sè,夜晚爬上路边的大树稍作休息。
这一rì,当所带的干粮已所剩无几时,剑漓锋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站在山顶上向下望去,一个镇子正座落在山脚,从上面看去,整个镇有几百来户房屋,规模也算不小,许多如同蚂蚁般大小的黑点正在其间四处走动,剑漓锋长出口气,总算是到了。
“得快点了,争取在太阳落山前赶到灵武阁去。”
剑漓锋心里想着,便加快步伐沿着山路向下奔去。
秋风镇,如其名一样,地处群山中,冬暖夏凉,虽然通往城市的路比较远,不过因商路畅通,倒有许多商人来往这里,将外面带来的各式货物在此出售,然后购买土特产带回去,所以住在这里的人们生活也很富足。
“到了!”
剑漓锋站在竖着‘秋风镇’的牌子下,抹了抹头上的汗水,看着远处的街道和人群,舒了口气。
剑漓锋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走进秋风镇。
秋风镇今rì正逢外来商人们买卖货物的时候,所以显得比往常要热闹许多,街道两旁摆放着许多摊位,从遥远北方带来的冰果,各国的宝石古玩,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私养珍兽,武器铠甲等等,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许多的人都围在这些摊子前面,拿着这个把玩把玩,又对着那个指指点点,和商人们讨价还价,好不热闹。
虽说剑漓锋来这秋风镇修学已有四年了,可几乎没怎么出过灵武阁,因为灵武阁的规定十分严格,每一月才放一天的假期,若是平rì私跑出去,轻则受皮肉之苦再关禁闭半月,重则直接逐出学校,所以他们这些孩子每次听到外面有热闹的声音,总是心痒的难耐,恨不得长了双翅膀,不过一想到学校的规定,则各个心有余悸,谁也不敢造次。
剑漓锋可以说是长年累月的都呆在学校里,就算每月一次的放假,他也没有跟着其他人一起出去疯玩,因为他身上的钱,仅仅只够他平rì里生活的费用,若是出去吃吃喝喝,只怕就会很多天饿肚子。
像剑漓锋这种情况的人并不多,因为很多人的家里都是吃喝不愁的,有些父母只是因为想让子女在学校学习些武艺,强身健体能保护自己,不至于荒废时光,而稍微有钱的人家,则用尽方法希望自己的子女能有机会升到学院去,这样就能光耀门楣,在家乡也就更加吃得开,剑漓锋的身边也不乏大有这样的人。
看时间还绰绰有余,剑漓锋便略微放缓了步伐,一边朝前走,一边看着两旁各式新奇的玩意,虽然没钱买,不过饱饱眼福总可以,还可以长点见识。
正当剑漓锋在一个摊位旁驻足,看着笼子里的一只双尾尖嘴雪白小兽正不停的上下翻滚时,后方突然传来一阵sāo动和惊叫声。
剑漓锋转头望去,只见街道尽头,一个庞然大物正飞奔而来,这东西面如狮虎,四脚如蹄,周身的长毛随着奔跑飞卷着,犹如踏云而来的猛兽,好不威风。
但看到骑在上面的是何人时,剑漓锋不禁皱起了眉头。
严松,说起这个人,在这秋风镇上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镇上最富有的严枫的独生子,严家掌管着秋风镇上过半的酒楼客店,本来有钱也就算了,可偏偏严家不知从哪疏通的关系,竟让严松的姑父,也就是严枫妹妹的丈夫当上了镇长,这下严家可谓是在这秋风镇只手遮天,来往客商的上交的税收和店铺酒楼的生意,让这严家赚了个盆满钵满。
这严松可以说是极其嚣张跋扈,自以为是,仗着自己的家世,在学校拉帮结伙,稍有自己看不顺眼的人,便让手下故意找茬,将对方极尽羞辱,曾经有几个人因为背地里讲他的坏话,被人听见打了小报告,最后受不了严松的折磨,便自己求退学,还跟着家人搬到其他地方居住,因为实在招惹不起严家,渐渐地,许多人敢怒却不敢言,更不敢私下乱说话,生怕惹祸上身,而这严松更是得寸进尺,小小年纪便成了这镇子上的一大恶霸。
此时,街道上许多来不及躲闪的人,都被挂倒在地上,哀呼声一片,本来热闹的街道,瞬间就变得鸡飞狗跳,一片狼藉,可驾驭这坐骑的人,正兴奋的不断拍打着胯下的坐骑,让其飞奔的更快,口中还发出阵阵哈哈大笑,似极为享受。
剑漓锋紧皱眉头,知道这严松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便默默的贴到街道旁的房檐下,为其让开道路。
可这严松却发现站在不远处的剑漓锋,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