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云飘香魂踌躇,茅屋顿成银裹筑。
柴门半掩无人问,白花笑坐春风过。
凄凉寥落心不堪,路途坎坷兼冻馁。
桃李花间竹正好,金陵城里寻亲来。
将母亲的身后事打理好后,念初又为母亲披麻戴孝守了七七四十九天方才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花溪村。
其实若不是为了完成念初妈的遗愿,找到念初的父亲,念初是千万个不愿意在回到金陵城的。
一路上曲径绕山,穿林而行,念初日日风餐露宿,却也不敢放慢脚步,看着周围春暖花开,心中暗觉悲凉。
眼看已经赶了几天的路,翻过前面那座山头便要到金陵境内了,念初轻喘了一口气,将随身的干粮拿出来坐在一旁的梧桐树下,吃了起来。
此时正是晌午十分,林间水气氤氲,弥漫着淡淡的白雾,野花已经开的漫山遍野,阵阵飘香。
念初吃完了干粮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正要继续赶路,忽然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彪形大汉从一旁灌木间跳了出来,念初一惊,抱紧包袱朝后退了一步,他这包袱里旁的也没什么财务,就是那把折扇最是宝贵。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倘若迸不字,上前砍脑袋。送你入黄泉,永远回不来!”大汉面目狰狞的瞪着眼睛盯着念初手中的包裹,手中大刀耍戏法一般轮了两圈。
“大爷,我身上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您就放了我吧?”念初故作镇定的看了一眼大汉,却见他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放屁!若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说,爷爷我心一软就放你们走了,我这买卖做还是不做?废话少说!若是没钱就跟着大爷回寨子当老婆!”
看着面前汉子跃跃欲试的样子,念初知道已经没有犹豫的时间,趁那壮汉不注意偷偷从包裹中将纸扇取出藏在怀里,猛地将手中包裹朝大汉脸上扔去,转身拔腿就跑。
汉子脸上吃疼,抬手接住包裹,却见念初竟然跑了,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着朝念初追去,“娘的小兔崽子!敢打大爷!看我抓住你不剥了你的皮下饭吃!”
念初一直顺着山路朝前跑,头也不敢回,忽然感觉身后没了脚步声,便朝后望了一眼,只见身后哪里还有什么大汉的影子,念初以为自己把那山匪甩掉了,便停下脚步,长舒了一口气,抹了抹胸口的纸扇,还好,这个东西没有丢!
“小兔崽子!敢摆你爷爷一道!”说话间,念初便感觉自己已经被人揪了起来。
转头果然见那个彪形大汉怒目瞪的溜圆,一道凌光从他眼中闪过。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念初故意垂首哀求,见大汉没有放手之意,便一圈打在了大汉的眼睛上。
大汉眼睛吃疼,手上一使劲,便把念初朝路边山涧甩去。
眼看着念初就要落入山谷,一道白影闪过,将年初救了上来。
惊魂未定的念初抬首本想谢谢恩公,却不想望着眼前这个人,一下愣在了那里,“肖,肖夏……”
男子看着念初如墨的眼睛,也是一怔,这个女子怎么会认识肖夏?男子不敢多想,只将念初放在一旁,便朝大汉打去。
念初本就几日劳累,这下又是一阵惊吓,刚走到路边想要嘱咐男子小心,却不想身形一斜已经倒在树下昏了过去。
……
等到念初再醒来,已过正午,看着怀里的包裹,哪里还有山匪和“肖夏”的影子?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念初不禁疑惑道:难道方才只不是一场梦吗?怎么自己竟然见到了肖夏?
想到这,念初摇了摇头,是自己看花眼了吧,肖夏早都离开了。
眼看着就要日落西山,念初也不敢多想,起身望了一眼对面的山头,又匆匆朝金陵赶去。
再到金陵已经时隔一年有余,金陵城中热闹更比往日,面对金陵街上往来接踵而至的行人,熟悉感油然而生。
又是一年夏初,金陵城中的的芙蓉花已经破水绽放,泉水叮咚,顺流绕城而行,丝柳垂岸捎首弄姿,青石板路间几多兰花在柳树下开着,满城的蔷薇,攀墙而开,响起阵阵扑鼻而来。
念初低头看了看自己褴褛的衣衫,忽然想到不知自己爹爹可安好,左右看了两眼街上的行人,念初便拉住一个年龄较大的大妈问道:“大妈,您知道城东的赵家现在还好吗?”
虽然不想再见可是念初对于家里的牵挂却一分都没有减少,尤其是对爹,怨恨早已经随着春水的解冻而冰封瓦解。
大妈似乎是没听念初的话,眼中满是疑惑,自言自语地又念了一边,“赵家?”
念初满脸期盼的点了点头。
“哎哟,你可是说赵宝天赵老爷家吧?”大妈如梦方醒一般双手拍了一下大腿,脸上竟透出丝丝忧郁。
见这大妈如此,念初心中升起了丝丝不祥的感觉,赶忙抓住大妈的胳膊问道:“大妈,看您这样,是赵家出什么事了吗?”
大妈长叹了一口气,话中皆是惋惜之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