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离开,耳边却隐隐约约传来那男子的声音“贵府大小姐赵芳华的八字和我家少爷最合,所以今日老奴前来便是向贵府提亲的……”
听这男人如此说,赵芳庭想到了前些日子里,金陵城发生的一件大事。
金陵城里以大氏族肖家地位最为显赫,就连肖家大少爷的婚事,也是弄的满城风雨,短短几日,肖家便将满金陵城里名门望族家嫡出女子生辰八字收集了起来,只为寻一个能和肖家大少爷八字相合的女子。
赵廷芳想到这,不禁又好奇的朝堂中望了一眼,见爹一脸为难,一旁大夫人满脸愁云的样子,便想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拉着碧月朝自己的院里跑去。
这肖家乃是后汉世家的第一人,势力不光在金陵为首,就是在全国也没有能和之匹敌的,可是肖家虽然家大业大,却不想到了肖海泉这辈开始便人丁稀薄。
唯一一个能继承家业的儿子竟然是个痨病鬼。
所以他们便想以结婚冲喜的形式来延续肖家大少爷肖夏的性命。
想到这里,赵芳庭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汗,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在桌案上,望着窗外发起了呆。
“小姐,”碧月大跟着赵芳挺起,就是个遇事容易慌张的人,此时从外面跑进屋,连门都没有关上,便就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大太太带着大小姐往这边来了。”
芳庭浅笑着看了一眼碧月,“那也不用如此慌张吧?”
“谁知道她们这个时候过来会有什么事情呢?”碧月说着,偷偷看了一眼芳庭,便不再说话。
屋外的月色如洗,树影重重,今日之事早在肖府的管家走后便已经在府中传开了,大小姐和二小姐将在同一天出阁。
想必,大夫人这么晚来便是为了这件事吧?
芳庭站起身来将床边的披风披上,刚走到门口便见到大夫人和大小姐带着下人从院子里已经走了过来。
芳庭换做一副笑脸,急忙迎了上去。
“这么晚了,大妈和姐姐怎么想到来我这里坐坐了?”
说话间,芳庭已经将大夫人和芳华迎进了屋子。
众人一进屋,芳庭便让碧月关上了门,给两人看了茶水。
大夫人接过茶盏才略带轻蔑的在屋中扫视了一眼,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方才说道:“今日上门提亲的李致轩听说是你三妈娘家的侄儿?”
说话间大夫人眉眼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芳庭虽料到他们此行前来必是想无事生非,却没想到大夫人竟然如此快的便直切主题,便笑脸答道:“正是,没想到大妈竟然对女儿关心如此!倒是显得我不懂事,没有事先和您说一声。”
芳庭话虽如此说,可心中却实实在在的没有此意。
大夫人当然也知道芳庭素日的心性,便冷笑说道:“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丫头倒好,不顾伦常自己就和男人私定终生,倒也是你的作风,平日里不知多学学三从四德,净看些没有用的说。”
说话间,大夫人已经走到了芳庭的书柜前,随手将一本《碧溪漫志》抽出,扔在了地上。
一旁碧月见了,急忙跑过去将地上的书捡了起来,心疼地说道:“这些书可都是小姐的宝贝!”
“啪”
还不等芳庭反应,大夫人反手一巴掌抽在了碧月的脸上。
“臭丫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分?”大夫人冷目横眉的瞪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碧月。
芳庭赶忙过去将碧月扶了起来,笑着说道:“大妈碧月不过是个丫头,您犯不着和她一般见识,我从小生性鲁莽,不像姐姐那般温文尔雅,有大家的风范。”说话间芳庭故意羡慕的看了一旁一直未说话的芳华一眼,见芳华满脸的阴郁,想必也是为了今日的婚约所致。
“哼,知道就好,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大夫人听芳华如此说,冷哼一声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你的婚礼既然是和芳华一天,那你便要知道长幼有序的道理,那日你要等芳华的花轿出了门后,你才能够上轿。”
大夫人翘着兰花指,斜眼看了一眼芳华。
“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过了吉时再出门是不吉利的!”躲在芳华身后的碧月听大夫人如此蛮不讲理,便有些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
“死丫头,这肖府上下哪里轮得到你说话了!掌嘴!”大夫人话音刚落就见他身边两个丫头云燕和云溪一把就将碧月从芳庭身后拉了出来。
“啪……啪……”两巴掌下去,碧月的小脸上,左右两边登时肿起了两个血红的掌印。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妹妹的丫头这般没规矩,刚好让我们帮你调教下。”
一旁的芳华见芳庭满眼心疼的看着碧月,故意玩味的朝芳庭笑了笑。
“那是自然,妹妹没姐姐这般金枝玉叶,所以也没姐姐那个命嫁得如此一个如意郎君。”
芳庭故意嘲弄的看了芳华一眼,只见芳华一听这话果然火冒三丈,伸手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