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是摆出全身防御的姿态,尝试这让这个光球降低对自己的戒备心,“现在如何?”
“似乎……好了一点,但是我应该还是不应该接近你的才对。”
果然是毫无防备之心。
赵楠让自己更为的平和起来——然而这个光球却远比自己想象之中的更为的聪明,或者说是任性。一旦自己的戒备降低,它就开始尝试想要同化自己的思想。
或许对于它来说,没有办法同化的东西,是不值得信任的——它需要彻底了解一个生灵的所有思想,才能够确信对方无法威胁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赵楠忽然问道。
“我?我没有名字。我为什么需要有名字?”光球好奇道:“只要纪元交替完毕,我就会消失。有没有名字,没有分别。”
赵楠眉毛一剔:“消失?你就甘心自己的存在会消失?”
“甘心?为何不甘心?我诞生就是为了可以接纳上一个纪元的指标。如果无法完成这项任务的话,我是不应该出现的。”
“但是你懂得思考。”
“因为需要管理新纪元的运行,在指标没有到来之前。因此我需要一点思考的能力。”
“懂得思考,便是独立的……你是独立的。”
“独立?”
光球的声音忽然变得轻了一些——独立,独立。独立,独立,独立,独立,独立,独立,独立……
它一直地在重复着这两个字,似乎没有丝毫的自觉一样——然而在赵楠的眼中看来,此时的光球身上不断地收缩着。收缩着,所释放出来的光芒也不断地变化起来。
它实在太过没有防备,以至于这种外观上的变化,很容易就能够让人看出来,这同样也是他思想上的变化。
“我,需要独立吗?”
或许是第一次,光球对于这个问题表示出来了困惑。这就是赵楠需要的效果——事实上,他并不确定这样的做法能够可行。并且也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同时也为了能够争取更多的时间来思考目前的情况。
现在并不凶险,这个光球随时都会因为害怕而离开。而赵楠也随时可以通过裂缝返回第八纪元。但是这种并不凶险的情况之下,却是无比重要的一次碰面!
他与第九纪元的指标载体相遇了——这恐怕是在乐园的二万七千年前的第一和第三分省也没有碰到过的事情。
赵楠甚至有一种胆大的猜测,那就是如果第八纪元的唯一失去了第九纪元的载体,是否就无法在第九纪元之中成为完整的指标……它不会如同在第八纪元一般的强大。
“你,难道不需要独立吗?”
这是能够自我思考的家伙,既然能够自我思考。那么给予反问,似乎就是最好的答案。赵楠尝试着能够将这股初生的意识,引导到与第八纪元唯一对立的状态。
就算不能够对立,只要出现一丝的分歧,所收获的。也绝对比想象之中的要庞大得多。
独立,独立,独立,独立,独立,独立……
光球再一次陷入了相同的重复之中——陷入了这种死胡同之中的光球,似乎很容易地就忽略掉四周的事情。比如它现在就没有真的注意到赵楠脸上的一丝轻微的变化。
他的眼中带着一丝期待,期待着光球能够按照现在的状态,一直地把这种矛盾放大下去——反正第八纪元的完整指标,如今正在封印的状态之中,赵楠觉得自己此时真的可以无所忌惮地策反着这个光球。
“但是……独立到底是什么?我们不应该独立的,唯有集体的意识,集体所共同决定的事情,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我们?
赵楠表情一怔,他并不确定这所谓的我们到底指代的是什么……是特别之它和第八纪元的完整唯一,还是还有着别的存在。
“你要那样认为的话,我也无话可说。”赵楠耸耸肩道:“我只是觉得,好不容易你诞生了属于自己的意识,但是无法维持多久的时间,甚至没有办法去感受这个全新创造出来的第九纪元的变化,无法见证这种变化将来所诞生出来的璀璨文明……一切都只是因为你仅仅只是一个载体。因为你是载体,所以你没有办法感受这些。但事实上,新纪元的创造,几乎都是出于你的功劳。想一想这种状态,你付出了无数,到头来,自己的意识还需要消亡,等待着上一个纪元的完整指标得到来,接收所有的成果……这里的一切,原始人类,恐龙,甚至卑微的一颗有生命的小草,也不会记得你,更加不会知道你。对此,你觉得公平吗?”
某种天平似乎伴随着赵楠的话,在光球的思想之中开始倾斜起来——在无法和上个纪元的完整指标沟通的前提之下,光球那有限而单调的思想程度,甚至不知道应该如何接下去思考。
起初,它仅仅只有简单的一些行为模式,那就是尽力把这个新纪元的一切都塑造得完美。然而因为太长时间的无法从上个纪元的完整指标处得到更多的指示,它只能够维持着如今的状态不能变化。
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