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们太多的恐惧,在他们看来都城是距离金军越远越好,若不是海南岛还是荒凉之地,一定会建议迁都海南岛。可是如今皇帝陛下倒是好,好死不死,竟然大着胆子,一副不怕死的样子,直接前往黄河边慰劳三军。
这不是找死吗?
黄河从来没有防住过女真的铁骑,过去没有,未来也没有,所谓的黄河防线,更多的是为了安慰自己,一副金军打不过来的样子。
若是到了黄河边,金军突袭,那绝对是做俘虏的料。
“陛下,乃是万金之躯,走么可以前往险地,置安危于不顾,不可不可!劳军只需要一个御史便可,何须陛下亲自前往!”一个老臣劝说道。
汪伯彦道:“如今接连失地,军心动摇,陛下必须亲自前往去慰劳三军,以便安定人心!况且只是劳军,不是御驾亲征,一旦情况有变,陛下可以及时撤离而走!”
“奸臣呀!你这是孤注一掷,好似一个赌徒,为了翻本,将所有的筹码都扔了出去,一旦出现了变故,那时还能轻松撤走吗?”一个御史立时骂道,仰头对赵朴道,“陛下呀,你如今无子,又是刚刚即位,此时社稷不稳,一切需要慎之又慎,怎么可以轻易犯险,将自身陷于绝地!“
赵鼎又道:“如今社稷飘零,我们丢了河东,河北,一旦黄河防线告破,两淮、襄樊、山东等地都会陆陆续续沦陷,如今陛下只有拼死一搏,才能搏杀出一个出路!”
“你这逆臣,我朝疆土万万里,即便是丢了河东,河北,还有关陕等地,即便是丢了江淮等地,可是只要划江而治,徐徐图之,必然可以收复疆土,驱除金贼,何必如此及功尽利!”又一个御史开始骂道。
范宗尹道:“陛下这是不想当唐明皇……”
“陛下又岂是唐明皇,即位以来,整顿军备,修缮城池,大力提拔能臣干将,已经有中兴之势!”
朝堂上,立时对嘛开来,只是形式发生了巨大变化,过去争执不断的两个派别,此时却是变为了汪伯彦、赵鼎、范宗尹三人舌战群臣。原本只是为了迁都不迁都而争吵,此刻却是变为了是否到黄河边犒赏三军。
赵朴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发乐,身为宰相,就要做好为君分忧,做挡箭牌的准备,而不仅仅是结党私营,钩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