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
又叫了大夫来看,大夫却只说是身体太虚,感冒侵体,只需静养。唐毓看着那大夫的眼神,似乎恨不得把他吃下去。“于姐姐,咳咳,我总觉得咳咳,这件事不太对。”
于昙看了看新开的药方,摇了摇头:“我也觉得不太对。看来这大夫纯粹就是蒙人的。”
“上次离凰病得那么严重,咳咳,也治好了。前不久咳咳,给我看病那大夫不就是咳咳,给离凰看病的那位吗?按理说不是大夫的问题。”
“可······我已经去向三小姐说了,三小姐却拿出钟府的规矩来压制,大药房又不肯拿药,我也没有办法。”于昙被唐毓这么一说显得十分尴尬,急得脸都红了。
唐毓拍了拍于昙的肩,扯起微笑:“我没怪你,你别多想。”到了这份儿上也只得如此了。想湘柳也同样是大丫鬟,却可以光明正大的拿钟府最贵的药材,而自己和于昙,却只能望洋兴叹。
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看了看钱袋,想了想钟府的规矩,若是不经主子之手,也不是没有办法拿到药材。只是这钱,恐怕得像黄果树大瀑布那样花出去了。咬了咬牙,唐毓取出十两银子来,交给于昙道:“于姐姐,请帮我去试试,看看能不能行得通。”
于昙点了点头,便拿着银子去了。
每天一副,每副要花上好几两银子,算下来,一副药材要花近千块。唐毓看着第四十五碗端到自己面前的大药房拿的药,整个脸垮得就像被大雨冲刷过的泥巴地。正想说什么,却不断咳起来,不得不捂着胸口咳着,感觉心里就像塞了什么东西,痒得慌,要是不咳,那就全身不快。唐毓试着憋住气,不断往下咽气,结果只是止得住一时。
唐毓抓着于昙的手,差点痛哭流涕:“于姐姐··咳咳咳,再帮我叫一次大夫,把这些钱都拿去,我要大药房的大夫。”
于昙皱着眉头看了看钱袋,最后极重极重的点了点头。
请来的是一位老先生,胡须花白,皱纹横出,身上的青布衣衫虽不华丽,但那头上束着的玉冠却是让人不想知道他有钱都难。望闻问切做完后,老先生重重地叹了口气,起身三步远才慢悠悠的道:“姑娘保重吧,这肺痨,老朽也是难得一见。治不治得好全看天意。”
唐毓本是咳着,听了这话却不咳了,呆呆看了大夫看了一会儿,又咳得更凶了,连气儿都喘不过来。于昙听了大夫的话,大惊失色,抓着大夫不信的问道:“大夫,你是不是诊断错了,这······怎么就成了肺痨了?”
“我一看姑娘的脉相就知姑娘以前肯定受过伤,而且还不轻,如此造成身体虚弱,这一次又是大着凉,转换成肺痨是完全有可能的。姑娘不断咳嗽,痰极少,且出汗不止,高温不减,这······我这就去开几幅药方,到时姑娘必得按时服下,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于昙点了点头,却整个人都软了下去,坐在椅子上,胸口起伏不定,脸色惨白。眼神里隐隐可见泪光。
大夫刚走,申曲便跨进了房门。后面一堆丫鬟拦着,七嘴八舌的劝道:“申管家,刚才大夫说唐姑娘得了肺痨,您还是不要进去了,免得传染。”
申曲停住,眼神瞟了瞟后面跟着的人,厉声道:“你们若是害怕,就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
后面一帮丫鬟赶紧禁了声,却也是真不敢跨进房门,只在门口处等着。
于昙见了申曲,立马起身福礼:“见申管家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