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我不记得了,但是内容大概是这样的。有一个下人偷了主人的东西,但是主人不知道是哪个下人偷的,于是想出了一个办法。主人把一方砚台放在一个口袋里,然后让下人们去摸,但是对外却说口袋里放的是神赐的东西,能辨明真假。若是没偷东西,那摸到了神赐之物便不会有事,但是若偷了,那么神赐之物便会吃了那只手。最后当大家都摸完之后,主人发现,只有一个人手上没有墨汁,因为那个人就是小偷,他心虚,他不敢去摸砚台!”说罢唐毓突然抓住宝铃的手,拿给大家看:“你们看,只有她的手上没有胭脂!”
众人顿时哗然,这实在是意料之外的结果。于昙看着宝铃的手呆愣着,却猛地笑了起来,仿若死里逃生后看着日出的红云。
宝铃吓得魂都没了,赶紧跪地求道:“申管家你要相信我,我承认·····承认我是知道墨在哪里,但是我没有偷过,没有偷过啊!申管家,你要相信我!”
众人都议论起来,多是对宝铃不利的话语。申曲听了众人的话,顿时火气窜上眉梢,本来自己是相信她们而怀疑于昙的,这下简直就是扫了自己一个耳光。申曲扯出被宝铃拉着的裙摆,就骂道:“下贱的东西!小姐的东西你也敢动!来人,把她押下去!”申曲令一下,后面顿时上来几个护卫,拉起宝铃就往外拖。宝铃大声哭饶,申曲偏了偏头,很明显是不想听。到最后,宝铃竟改骂起了唐毓。唐毓心下不断地的数阿弥陀佛,虽然宝铃是比较可恶,但是罪不至此,怪就怪上天不眷顾她吧。
于昙看到宝铃被拖下去,如蒙大赦,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可是申曲的火似乎并没有消,看着唐毓道:“唐毓,虽然你证明了你们与此事无关,但是你在这里装神弄鬼确实是实,说,你是怎么知道周管家的事的?”
唐毓心下咯噔一下,沉了底,犹豫道:“我在兴城做过一段时间乞丐,出入人多之地,道听途说来的。”
“果然如此,你不仅装神弄鬼,还敢欺骗我,看来不罚你是不行了。”
唐毓顿时觉得阳光一下从十分明亮变得黑暗了,算来算去,忘记了这一茬,只得低头认错:“事从权宜,无奈之举,还请申管家原谅。”
“钟府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来人,带唐毓去教坊领罚,板子二十!”两个护卫很快便走上前来,像架起宝铃那样架起唐毓就走。只是唐毓没有像宝铃那样哭豪,因为她知道哭豪是没有用的。于昙见状吓掉了魂儿,也跪地向申曲求饶。申曲却看也不看于昙一眼,提起裙摆便出了小环院。
于昙急得眼泪都掉了出来,见求情无用,赶紧爬起来朝教坊追去。
教坊白天还有些人味,到了晚上,虽灯火通明,但无论怎么看都阴森瘆人。从钟府教坊成立至今,也不知有多少人冤死在这里。住在教坊里的人,难道晚上能够安枕,不会被魂灵所侵吗?
反正若是唐毓,肯定不能。钟府下人视这里如虎狼之地,唐毓知道,是她的罪过。
只不过板子二十,应该能挨过来的,那被自己冤枉的宝铃,所受的刑罚,肯定是远远比自己残忍的。
当板子打下来的时候,唐毓想起了小时候在孤儿院,由于别人的恶作剧,自己也被连累挨板子的情景。那时候自己多恨孤儿院的那些大叔大婶,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是多么幸福。
唐毓挨了板子,走路都不成,于昙好说歹说才说动了刚才那两个护卫帮着把唐毓抬了回去,然后又赶紧去钟府的小药房请大夫。大夫开了药,内服外敷,便也就走了。于昙连连道谢,由于没有银子打发,大夫便摆了摆手,没有一个好眼色。
撩起衣摆为唐毓擦药时,于昙只看见唐毓的腰部及其以下都红肿不堪,伸手轻轻一碰,唐毓就大叫起来。于昙赶紧将手缩了回来,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