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馆长,还有几天你就要结婚了,展馆的布置,你觉得什么时候进行?”
博物馆的许多展品都价值不菲,而且楚琛又是馆长,如果布置展馆的时候不在场肯定说不过去,但没几天,楚琛又要结婚了,在时间上肯定会有些冲突。
楚琛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尽量把我自己的时间合理安排一下,我在的时候咱们就布置展馆,其它时间就把展品品进行分类整编,大家觉得怎么样?”
“行。”大家都点头表示同意。
可不要觉得分类编号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事实上,展品的照片、尺寸、数据等方面都要一一记录在案。再加上楚琛名下的藏品又多,过几天还有一批海捞瓷托运过来。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处理好。
工作的事情安排完了,大家就相继散去各忙各的,只剩下楚琛和俞仁朋以及现在作为俞仁朋助手的方进波。
说起来,方进波这段时间的工作表现也是可圈可点,再加上他勤奋好学,对古玩又相当的喜爱。俞仁朋看在眼里,对方进波非常满意,就跟楚琛说想重点培养他。对此,楚琛也高兴的答应了。于是就让方进波做了俞仁朋的助理。
俞仁朋想到了件事情,说道:“对了,前天我朋友有件清代的鹤顶红鼻烟壶要出手,问我要不要,我看着觉得不错,价格也便宜,就以博物馆的名义买下来了。要不,咱们现在去看看吧。”
俞仁朋作为博物馆的副馆长,也有为博物馆收购古玩的权限。当然,他买了之后肯定也是要经过博物馆的专家重新鉴定,并且价格同样也有限额,高于限额得经过楚琛的同意才行。
“行。”楚琛点了点头。随即有些好奇的问道:“师兄,你怎么没有自己留下来啊?”
俞仁朋笑着摆了摆手:“我对这种动物制品一般都不敢兴趣,要不是因为我现在在你这里工作。我早就推掉了。”
听见这话,方进波就好奇的问道:“鹤顶红不是毒药吗?怎么也能制作成鼻烟壶?”
楚琛笑着说道:“咱们古玩里的鹤顶红可不是什么毒药。而是一种鸟类的头骨。”
“啊,难道是丹顶鹤的头骨?”方进波显得很惊讶。如果丹顶鹤的头骨,那可是人们熟知的保护动物,被人知道太容易生流言蜚语了。
“这怎么可能……”楚琛哈哈一笑,就为方进波解释了一下鹤顶红的由来。
古玩里的鹤顶红不是传说中的那种毒药,其实是盔犀鸟的头盖骨。原产自东亚热带雨林的盔犀鸟,因头胄质地坚实美观,而为人猎捕制成工艺品,并曾以进贡及贸易等方式传入我国,名之为鹤顶。因此,这玩意国内没有,都是从外面进口的。
鹤顶在元代已入我国,但广为国人所知则是郑和下西洋之后,这东西常常被作为贡品。不过,明廷对四方贡物例有回赐,其实是变相的交易。鹤顶虽然不是经常有的贡品,但制度上亦须订定价格以为依凭,弘治间以钞价计,定其值是“一个一贯”。在当时,朝贵多用其制作杯、腰带等以资赏玩。
明中叶后国势日衰,贡品嘛当然也没有了,于是就导致这种东西逐渐稀有。有道是物以稀为贵,于是价格猛涨,而且许多人因为没见过活物,于是就以讹传讹了。
到了清代那会,因为实施海禁政策,与产地贸易断绝,更是逐渐成了绝响。
楚琛边走边为方进波讲解,走到俞仁朋的办公室门口时,也讲解的差不多了:
“这东西在清代的时候就已经等于一公斤象牙价钱了,现在价格更是昂贵,不过盔犀鸟现在已经是濒临灭绝的物种,肯定不可以随意捕杀,如果是当代的制品,咱们这里不能收购。”
“嗯,我记住了!”方进波了然的点了点头。
俞仁朋走进他办公室的休息间,过了一会,他就拿着一只盒子走了出来。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色泽金黄的鼻烟壶。
犀鸟科鸟类部分有头胄的品种,一般多为空心,唯独盔犀鸟为实心,所以能用于雕刻。而且,谈到细腻程度和润泽,大概除了玉石之外能比的了鸟头的根本没有了,骨头有骨纹,象牙有牙纹,木头有木纹,唯独这种鸟头什么纹也没有,半透明,经过雕琢后抛光出来,通俗一点来讲,感觉像果冻。
眼前这只鼻烟壶就是这样,看起来颇为悦目。此壶整体高不过六厘米左右,扁圆形壶体,圆口,短颈,折肩,整体造型优美。壶腹部剔地浮雕牛郎织女故事。构图巧妙,画面丰富,细节处理得体,故事表现恰当。肩部雕刻葫芦和拐杖,属暗八仙纹样。
楚琛经过观察判断这件鼻烟壶应该是清中期时制作而成,整体可谓雕工细腻,超凡脱俗,再加上材质极为珍罕,存世之佳作更是凤毛麟角,还是非常珍贵的。
楚琛点头道:“不错,不错,保守估计,这东西的市场价值应该在六到八万左右。”
俞仁朋笑道:“我那朋友只要了两万。”
“怎么这么便宜?”楚琛听了这个价格有些惊讶。
俞仁朋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那天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