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安城,还没休息,又要离开,黄俊没感觉很辛苦。
这就是自己的命吧,他认为。
在车上,黄俊给汪毅辉挂了个电话:“别惊喜,听我说。”
黄俊干脆没给汪毅辉说话的机会:“姜宁那边查出来了吗,是什么人在幕后捣鬼,使绊子?”
“美国方面的,跟华夏的一家公司有业务往来,都是做化妆品生意的。美国那边的办公驻地是在纽约,华夏这边是尙海。”汪毅辉介绍道。
“华夏这边的公司名称,高层人员的名单,给我一份。”黄俊要求道。
“好的。”汪毅辉干脆的回应着。他生怕黄俊挂电话,赶忙说:“桂州这边,咱们发大财了。全国玉石短缺,罗*甸和田玉的价格翻了五十倍。整座青玉峰有三百家开采公司,没曰没夜的开工。”
“不出半年,整座山就能铲平。到时,工地就能开工建设了。单单出售开采权,我就拿到了三十亿,还是跟当地政斧八二分成之后。”
听着这个喜讯,黄俊赞赏的贺道:“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不出一年,整个世界上最大规模的钢结构民居工程就能落户桂州,这可是个创举啊。老板,你功不可没啊。”汪毅辉憧憬着说道。
“哈哈,取个霸气的名字,把咱们公司打出去。”黄俊嘱咐道。
“嗯。”汪毅辉应道。
挂断电话,黄俊再次回想了一下这个喜讯,挑眉笑了。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看着汪毅辉的号码,黄俊不解的接通。汪毅辉带着讨好似的语气说道:“老板,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
“麻利的说,别磨叽。”汪毅辉居然有犹豫不决的时候,黄俊很意外,更加不能适应。
“好吧。”汪毅辉变回正常腔调:“那青玉峰平白无故的多了玉石,应该是老板的杰作吧。能不能在全国多搞两处,我想把公司开遍整个华夏。”
听着他的雄心壮志,黄俊沉思了一会:“可以,但我必须先解决眼下的事情,时间不确定。”
“有这话就行了,未来属于我们。再见,老板。”汪毅辉回道。
黄俊回味了一下汪毅辉所说的话,当即感觉一股强劲的澎湃斗志扑面而来。那气势,几乎能让人心血沸腾。
“这家伙上瘾了。”黄俊评价道。
燕京,已是华灯初上。街面上别的东西,只有车。那车队排出数公里远,婉然就是钢铁长龙。
黄俊坐在车内,有些着恼。奶奶个熊的,来的不是时候,遇上堵车了。
司机师傅不急不躁的听着收音机,好像已经司空见惯。
“师傅,这堵车天天这样?”黄俊好奇的问道。
“可不是咋滴,一天到头就没有通畅的时候。幸亏限号,不然,这路就不是路了。”司机师傅很无奈的回道。
“不是路是什么?”黄俊追问道。
“车辆展销会啊。你没见啥车子都有?贵的,便宜的,大排量的,小排量的,也没有贵贱之分了,全他娘的塞一块了。”司机师傅好像还有点火气。
黄俊听着这话,摇头笑了。这大城市就是好啊,很训练耐心啊。
堵了一个多小时,黄俊终于能够看到纷纷后退的路灯了。以前怕车速快,错过路边的风景,现在,黄俊很喜欢这种快速行进的感觉。
静心咖啡厅内,音乐轻缓,让人心静。
黄俊和朱易鸿一人一杯咖啡,像是搞基的基友,面对而坐。
“是因为孟家的事?”朱易鸿搅动着咖啡问道。
黄俊咂着舌,很惊讶的说:“你们朱家人都这么聪明吗,一猜就中,简直能去买彩票了。”
“这事没戏。”朱易鸿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下,摇头说。
“怎么讲?”
朱易鸿放下咖啡杯,看着黄俊说:“涉及到的人太多。当年,孟家在出事之后,好像是给过抚恤金。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很多家庭破碎了。有人抓着这事不放,要求严惩孟兴龙。”
黄俊理解的点头:“能让我见一下首长吗?我想听听他是什么意思。”
朱易鸿摇头:“我爸知道会有人帮孟兴龙求情,但这事,必须按法律程序走。问题实际上还是出在那些受害者的遗孀身上,安抚他们比走关系,找法律的漏洞要容易的多。”
黄俊沉思着点了点头:“说的有道理。”
顿了顿,黄俊狐疑的看着他:“朱伯伯应该有对策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
听到黄俊这么问,朱易鸿满脸喜色的看着他:“聪明人啊,一点就透。”
说着话,他拿出一个优盘,扔在黄俊面前:“六十三个人的资料全在其中。有些很好安抚,无非是钱。有些人的困难,却是很费周折,不是钱的问题。”
“多谢。”黄俊把优盘收起来。
“客气。”朱易鸿笑着回道。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伸手,端起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