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课,井成穿了思源送的格子衬衫,引得霍公子频频注视,“你小子不会把立冬的衣服穿错了?”
井成一皱眉,“怎么会是立冬的?”
霍公子大笑,“我们三个人只有立冬喜欢穿格子衬衫,而且穿起来好看!”
“难道我穿起来就难看不成?”
“不难看,但感觉总是怪怪的!”霍公子嬉笑着,“这衣服立冬穿上应该比你好看!”
井成说:“呸,你是不是妒忌这衣服是我女朋友送的?”
霍公子才不说话。
周立冬只是看井成和霍燕飞打闹,自始至终都没开口。
看周立冬专心读书,霍公子偷偷凑上去,低声说:“呆会儿下课,去洗浴中心打牌?”
周立冬根本没理他,霍公子干脆抢过他的课本,“到底去不去?”泛黄的纸书被霍公子一扯,淅沥哗啦掉落在地上,书页里夹着的一片金黄的银杏叶飘散出来。
“不去!”周立冬狠狠瞪了霍公子一眼,蹲下身去拣那片叶子。
“不去就不去,怎么搞得阴阳怪气?”霍公子抱怨着,眼疾手快地帮周立冬拣到银杏叶,可能因为叶子太干,或者霍公子太不小心,叶子从中间折断。
周立冬抢过折断的银杏叶,使劲推了霍公子一把,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丢下一句:“我不舒服,先走了!”转身离开了教室。
“立冬发什么神经?一个大男人为片树叶跟我发脾气!”霍公子跟井成说。
井成耸耸肩,“可能真不舒服!”
下了课,霍公子和井成去交大嘉苑找周立冬,看见他正翻来覆去摆弄那片折断的叶子,桌子上摆着剪刀和胶条。
“至于吗?不就是一片破烂叶子?你要喜欢,等入冬的时候我给你拣上一麻袋!”霍公子说。
周立冬也不理他,自顾坐在桌前仔细粘贴。
看着叶子上每一丝脉络经过岁月的洗涤依旧清晰,井成问:“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周立冬停下,淡淡的说:“没有,只是我自己一直偏执的喜欢着罢了!”
霍燕飞被周立冬脸上那种哀伤的绝望震慑了,嗫喏着说:“对不起,我又不是故意要给你弄坏了的!”
周立冬小心翼翼的将叶子再放回书页里,说:“算了,也怪我,没收好!”
晚上,三个人去洗浴中心打牌,周立冬一直心不在焉。
“拜托,说句话行不行?”霍公子把手伸到他眼前来回晃。
周立冬又温和的笑起来,只是那笑意却显得虚伪,“玩吧,我没事儿!”
或许是真的没什么事儿,也或许是把事情放在了心里,不足于外人道!
从承德回来,老朱更坚定了与九鼎合作的信心。搞了好几个项目策划,都是思源执笔,思源直觉上总感到有些不妥,但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思源工作一忙,不免冷落了井成,井成却每天电话打的更殷勤,对思源百般关护。偶尔思源与井成见面,无非一起吃个饭,然后思源会滔滔不绝的跟井成说些工作上的事情,听取井成的意见。
因为项目合作关系,老朱跑承德的次数越来越多,公司的事情,很多都推给了思源。
一下午,思源都在跟九鼎的业务部联系,修改计划书。对方提的要求可谓苛刻,思源反复推敲,生怕给了他们漏洞可寻。
材料商是九鼎指定的,思源给他们打电话共要了五批钢材,可是,承德项目基地却说只送了两批。思源一再追查,交涉了多次,对方终于答应月底会再送两批过去。
承德的项目已经开工,公司资金一下吃紧,思源提醒老朱,再这样下去,公司将无法正常运营。老朱却没当回事,“只要做完这个项目,资金马上能到帐回炉,不愁赚不到钱。”
“这么大的工程,九鼎肯给让我们白赚?这事情怎么想都蹊跷!”思源用手轻拍着额头,今天所有的事情都让她头大。
“放心,这个项目是苏先生关照我们的,而且他自己也有投入,不会扯上九鼎太多!”老朱自是信心百倍,停了一会儿又说:“不要因为沈丽那个人耿耿于怀!”
听老朱这么说,思源有些泄气,“可能是我想太多!”
刚挂了老朱的电话,井成的热线又响起来,思源按住听筒,稳了稳情绪,才接起,柔声问:“有事儿?”
“晚上一起去吃烤鱼,霍公子推荐了一个好地方,保证你喜欢!”近来,井成一直关心她的饮食,因为怕她工作忙到很晚,省略了晚餐。
有好多事思源正想听听井成的意见,也就欣然答应。
吃饭地点就在交大东门外的一条巷子里,店面不大,外面却等了成群的人。好在井成提前订了位置,到了店里,直接被经理领进去。
果然是思源喜欢的地方,巴掌大的店面,处处透出朴实与真挚。
两个人坐下来,点了鱼和蔬菜,话题自然又落到工作上。思源说:“朱总最近和九鼎合作做承德避暑山庄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