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冬习惯用忙碌掩饰自己的抑郁,他不停的工作、工作,还是工作。尽管马不停蹄,可是心中仍有挥之不去的怅然。偶尔走神的时候,眼前闪过的总是郝思源浅浅的笑颜。就在他想要抓住那个身影的时候,她又飘然而去,留给他无尽的想念和无法填补的空虚。这样的情形象绳索一样紧紧困绕着周立冬,让他无法摆脱,也无计消除。
他不是好酒之人,可最近却发现喝酒的妙处,每次喝得恰倒好处的时候,总能看见郝思源对他灿然而笑。醉了的时候,他喜欢和依恋这种感觉。可是醒了的时候,他又讨厌和害怕这种感觉。一颗心,总是在醉与醒之间徘徊。
井成和霍燕飞到酒吧的时候,周立冬已经两杯烈酒下肚,他笑呵呵的看着两个好友,说:“我今天要是喝多了,你们得负责把我抬回去。”
“不怕你家沈丽回去让你跪搓衣板了?”霍燕飞打趣他。
“是啊,那就去你家凑合一夜吧!”周立冬仿佛想起什么,看看霍燕飞,又说:“不方便就把我送到办公室!”
“方便!我是巴不得呢!”霍燕飞故意凑近周立冬,“你这细皮嫩肉的,应该手感不错!”
井成拍了一下霍燕飞,“你别恶心了,行吗?这大庭广众的,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俩搞同性恋?”
霍燕飞摆了个酷酷的姿势,“我象吗?”
井成说他神经病,说完干脆不理他,点了酒,随意啜着。
周立冬说:“怎么不象?就没见过你带女伴出来过!”
“那是还没找到能让我看上眼的!”霍燕飞反驳。
“你能看上眼的估计只有汪大美女,可人家出国了!”井成提醒。
“谁说的?我真正喜欢的人是……”说到关键,霍燕飞突然闭嘴,然后慢慢说:“说她干什么?反正都是陈年烂事了!”
“不说就不说!来,喝酒!”周立冬一反常态,拉着霍燕飞猛喝。
倒是井成,一直慢慢啜饮,仔细看着周立冬和霍燕飞。
井成有意让他们少喝点,转向霍燕飞,问:“我二姐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美女到底怎么样了?她还等着你回信呢!”
“上次哪个?哦,你说那个,我可不想找个家里太有钱的,倒插门,让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啊!”霍燕飞只是说者无心,可周立冬却听者有意。他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冷笑一声,起身便往外走。
霍燕飞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井成一喝,“怎么说话呢,你?”
“我说什么了?”霍燕飞一顿,看着周立冬的背影,才明白过来,“我又没说他!”
井成追了出去,跟着周立冬一直走到门外。
“燕飞他有口无心的,别跟他一般见识!”井成说。
“无心的时候才说真话!”周立冬摇头,有点无奈的说,“没想到燕飞是这么看我的!”
“他神经比面条还粗,还会琢磨人?”井成拉住周立冬,“都是好兄弟,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他!赶紧回去吧!”
“我没生他的气,是生自己的气!”周立冬看着远处闪烁的霓虹,说:“他说的没错,我是找了个家里有钱的老婆!”
“那又怎么样呢?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想要的事物的权利。”
周立冬还是摇头:轻声说:“希望这真是我想要的!”
“你说什么?”井成只是看到周立冬眼里的伤感,并没听清他说的话。
“回去吧!我真没生燕飞的气。”周立冬转身回来。
井成在原地停了几秒钟,想着,“立冬啊,这样的选择真是你想要的吗?”
三个人在酒吧喝喝到深夜,觉得不尽兴,又换了个地方,到霍燕飞家接着喝。
霍燕飞从酒柜里拿出两瓶五粮液,又从冰箱里找出几袋现成的花生米,说:“就这些东西了,凑合凑合吧!”
每人拿了个玻璃杯,斟满了酒,边嚼花生米边喝,又不知道喝了多久。
井成边喝边说:“奇怪了,今天怎么喝也喝不醉!”
周立冬说:“我不行了,高了!”
“没有,还没高!”井成说。
“没高我怎么就看见郝思源了呢?”周立冬笑着眯起眼,想看清眼前的影子,可怎么努力都看不清。
“没有郝思源,哪里有郝思源呢!又不是在做梦!”井成也笑。
“你们说郝思源我怎么净想起祖蓟呢?”霍燕飞揉着额头,“别说了,喝酒!”
周立冬一夜没回去,也没打个电话,沈丽不免有些气,虽然知道他和井成霍燕飞在一起,但心里总有些担心。
一大早到了公司,沈丽直接去了周立冬的办公室。
周立冬已经坐在办公桌前,看到沈丽,歉然一笑,说:“昨晚和井成、燕飞喝酒,太晚了就没回去。”
沈丽噘起嘴,愤愤的说:“人不回来,怎么电话也不打一个?”
周立冬环住沈丽的肩膀,“手机没电了,真抱歉!”
看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