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rì回家晚了,今rì学堂里又放假一天,所以,韩信没有早起,正在享受着为数不多的假rì。
韩复起床后见儿子还在赖床,就来到西屋催促韩信与来福起身练武,俩孩子被军事化管理惯了,虽然睡眼惺忪,但马上响应“首长”召唤,快速收拾停当来至院中。
韩信与来福各自练了一趟拳法,待筋骨舒展开来以后额头上均已汗津津的,他们开始在韩复的指导下cāo练起了兵器。韩信主攻的是剑法,虎贲剑在他手中舞得轻盈、灵巧、上下翻飞,眼见着已有小成。
来福选择的兵器是长矛,他父亲来振遗留下来一杆寒铁打制成的丈八蛇矛,矛尖泛着寒光锋利无比,重三十六斤六两六,他现在年龄尚轻舞不动,正拿一杆木质的长矛在练着枪法。来家祖上传下一套枪法,共六六三十六式,每一式中又分别有六种变化,耍起来虎虎生风,大开大阖,刚猛中不失轻灵,势大力沉中充满着千变万化。
这来家枪法是韩复传于来福的,他从小与来振一起长大、习武,又经常在一快切磋,因此对来家枪的领悟不在来振之下,他望着长矛上下钩、挑连环,仿佛又看见了好兄弟来振在眼前练武一般,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他们各自练了半个时辰左右,刘氏已准备好早餐喊着他们开饭了,一家人坐在院中的老槐树下吃早饭。
韩信一边吃着,一边与父亲讨论昨天晚上没有论完的兵法问题,韩复用几案上的碗碟做参照物耐心地讲解着。韩信则仔细倾听,不想漏过其中任何一个细节,导致这顿饭吃的时间有点过长。韩家父子每晚都讲兵论道,韩复主要给儿子讲解自己早年亲历过的每一场战争,总结成败得失,战场态势以及怎样排兵布阵。
韩信自幼熟读《孙武兵书》,对父亲的战争经历非常感兴趣,他以父为师,如今年纪不大,对兵法之道颇有些独到的见解,往往能一阵见血地准确分析出父亲当年在战场上的成败得失,韩复看着儿子的本领rì益渐长,很是欣慰。
来福早就端着碗去一边找旋风,他最不喜欢听那父子俩谈兵论道,云山雾罩地他根本听不懂,也不想懂,他认为只要把枪法练纯熟,能上阵杀敌足矣,至于什么兵法、谋略,那都是大将军的事,有韩信哥哥在,他不用cāo那心,他愿意一辈子给哥哥做先锋,指哪打哪,没有他拿不下来的城池。
韩复一边讲着,一边看着躲得远远的来福,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小子,跟他父亲一个脾气,我们俩小时候,父亲只要一讲兵法,来振也是敬而远之,后来到了战场上,他可真不含糊,最是擅打恶仗,是个称职的先锋官。”
吃过早饭,韩复道:“信儿,我昨天在山上下的套子套住了一只野猪,已经整理好了,一会给你洛叔叔送点过去,替为父问候一下。”
韩信:“孩儿遵命。”
收拾停当的韩信背上一条野猪腿离了家门,直奔洛宅而去,来到洛家叩门而入,迎面只见洛秋实领着两个人急匆匆地往外走,他忙躬身行礼道:“洛叔叔,家父命小侄给您送来点野味,另外家父问候您安好。”
洛秋实这才看到韩信,满脸堆笑地说:“谢过我哪兄长,有劳侄儿了。”
韩信一边放下肩头的东西,一边打量着洛秋实身后的两个人,这不是昨晚在屈先生家的那对叔侄吗,怎么,他们跟洛叔叔也认识?
洛秋实从韩信眼中看出了疑惑,忙道:“韩信贤侄,来我给你介绍,这两位是我的本家兄长和子侄,这位是洛梁,这位大侄子叫洛籍。”
韩信满腹狐疑地上前行礼问好,心想:“那大个子的少年昨天不还自称梁籍吗,咋又成洛家人了?”
被冠以洛梁、洛籍叔侄的二人给他还礼,那叫洛籍的少年虽然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表情中透露着那样的不自然,像做了亏心事被当场拆穿一样,表情很滑稽,加之他很有特点的重瞳怎么看怎么像对眼,令人看了难免忍俊不止,韩信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那个被介绍为洛梁的大汉很坦然,一双jīng光四shè的眸子上下打量着韩信,他显然已认出了眼前这个少年,三人彼此之间心照不宣,只把洛秋实一人蒙在鼓里。
洛秋实道:“韩信侄儿来的正好,我正要与我家兄长出门,洛籍侄儿一个人在家闲来无事,你可否陪他在我家中玩耍,省得他寂寞?”
韩信:“侄儿原本也无事,且就替洛叔叔陪陪客人也无妨。”
洛秋实:“如此甚好,你们俩年纪相仿,当有共同语言,我这侄儿年方十三,正是闲不住的年龄,你二人就在这个院落中玩耍,最好不要出门。”
韩信:“侄儿遵命。”
洛籍面露喜sè道:“知道了。”
洛秋实领着那大汉出门了。
洛籍挠着头道:“韩信兄弟,你年方几何啊?”
韩信:“在下十一岁。”
洛籍:“哦,那我长你两岁,我又姓洛了,你不感到奇怪吗?哈哈哈。”
韩信:“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既然你不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