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陌生的寒意从太白的心底油然而生,夜韵强大的气场令他生生的打了个寒噤,他心虚的看着夜韵,目光有些闪烁。
她的唇角挂着疏离淡漠的冷笑,那笑容就像地狱冲出的幽煞般,明明绝美,却带着嗜血的阴森。
正在这时,大殿的们没有预期的打开了,盛气凌人的王母娘娘摆着恢宏的仪仗,众星捧月般的在一群婢女的簇拥下,得意洋洋的走了进来,身旁跟着骄傲如孔雀的九公主。
看着母女俩趾高气昂的样子,夜韵冰冷的眼中迅速划过一抹寒芒,眸中寒光粼粼,潋滟的光辉却刺痛了那狼狈为奸的母女俩的眼。
胸大无脑的九公主像是一个跳梁小丑般,气急败坏的冲到夜韵面前,看着夜韵那比在水晶球中还要美丽百倍的俏颜,不可置信的吼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亲眼看着你被投入炼丹炉中的,三味真火焚烧后,不是应该灰飞烟灭吗?怎么还会安然无恙的出来,还,还……”她结巴着,发现竟然找不出任何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眼前女子的美。
夜韵轻蔑的冷笑着,那美像是冰芒寒魄吧般侵蚀着九公主的思维,她的心灵被巨大的恐慌深深的笼罩着,颤抖着,指向夜韵的手竟像风中的花絮一样偏离了方向。
“你不是她,你不是她,对不对……”她仍是没有还魂般的轻喃着。
夜韵不耐烦的看着眼前的帮凶,嫌恶的皱着眉,手臂轻挥,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九公主就在金光闪闪中华丽丽的堕入下界的牲畜道中,投生到一头母猪的腹中,成为一个彻底的牲畜。临走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无力的:“啊……”
那拖着长调的声音由近及远的消失于众人的耳际。
王母娘娘情急之下奋力伸手一抓,只拽到一根长长的飘带蜿蜒的游走于空中,仿佛在对她极致的嘲讽。
王母那虚伪的笑颜顿时僵在脸上,随着时间的转移,变幻出不同的表情,震惊,恐慌,生气,羞愤,恶毒……丰富的表情尽情操纵着她的脸,那张原本靓丽的容颜扭曲变形,丑陋不堪,就像阴暗,恶毒的老妖婆一样,气急败坏的冲到夜韵面前。
那涂满丹寇的手指颤抖的指着夜韵的眼睛,语不成句的说道:“你,你,你大胆。”
然后又痛心的看着九公主消失的方向,捶胸顿足的哭道:“哎呦,我的儿呀。”
忽而又转过身,指着殿中众神仙怒斥道:“你们,你们,天庭白养你们了,居然纵容这个妖女兴风作浪?还不快将她拿下?”
众仙本已被夜韵安然跳出炼丹炉而震惊不已,又惊诧于尊贵刁蛮的九公主被投入牲畜道,接着又亲眼目睹了雍容华贵的王母瞬间变为泼妇的整个过程,脆弱的心脏早已经受不住刺激般的即将停止跳动,根本无暇顾及王母适才狂怒中下的命令,只是呆愣的立于原地,没有任何反应。
众仙的冷场令王母颜面无存,她羞愤交加,老脸通红的吼道:“二郎神,二郎神。”
刚刚将战无极遣送到欲界的二郎神忽然感到面前阵阵阴风,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耳边似乎传来王母的怒吼声。
他惊恐的加快脚步,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太白金星的大殿中,满殿的神仙正愣怔的站在原地,王母一人在大殿正中张牙舞爪的唱着独角戏,面前站着一个冷若冰霜的美人,正用她勾魂夺魄的美眸冷睥着王母。
饶是二郎神阅历丰富,也应付不了这样的突发状况,这场面似乎有些太震撼了,他呆立在原地,努力的思索着。
暴跳如雷的王母看到二郎神入殿,急忙不顾形象的冲到他的面前,仿佛即将溺毙的人突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她颤声命令道:“二郎神,快替本宫将这个妖孽速速拿下。”
二郎神愕然的端详着夜韵,这才发觉眼前这美得不似真人的女子,竟然就是被太白金星投入炼丹炉中,用三味真火焚烧七七四十九天的妖孽,没想到无物不摧的炼丹炉非但没有炼化这个妖孽,反而为她练就了一双可以洞悉过去未来,分辨妖魔鬼怪的火眼金睛,更为神奇的是,那为她吸附妖气的上古神器-魔幻水晶球,居然被练成她的黄金战衣,就如皮肤一样覆于她的皮肤表面,给予她最无微不至的保护。
二郎神的心中“腾”的升起一团怒焰,妖孽的因祸得福让他狂怒的无以复加,作为执法天神,扫清魔障是他的职责,所以,他二话未说,手执长锏便向夜韵头上砸去。
千斤的重压像一个无形的气罩向夜韵压来,锏体挥舞卷起的罡风形成的涡旋从众仙面前流过,一时间,各色长发乱飞,各式衣衫狂舞,大家的面部被罡风扫的生疼,均不自禁的龇牙咧嘴着。
夜韵感觉到无边的压力向她罩来,急忙沉心静气,将灵台中的灵力凝成一团白色的光雾,周身散发出凌烈的寒气,墨发在空中肆意飞舞,妩媚的晶眸中散发着淡淡的金芒,她全身都笼罩在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罩中。
紧接着,一白一金两团巨大的能量在空气中狠狠撞击,能量波动四散荡开,一圈一圈的冲击波冲击着大殿中的人和物。
修为较低的神仙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