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一星期之久,泠然都没有看到有人来看夏初颜,别人家生孩子是男女双方父母外加七大姑八大姨,每日里人来人往好似赶集。而独独夏初颜的病房清寂着,别说亲戚了,连个同事朋友的人影也见不到。
白泠然心里好是诧异,再看夏初颜和她那个“子枫”总是忧忧戚戚的样子,泠然心中暗忖,这一对不会是私奔的主吧?要不你看那位孩子他爸,没有一点为人父的喜悦表情,相反还整日里愁眉苦脸的,这可不是一般的反常。
夏初颜的气色一点点好了起来,她每日里眉眼欢喜的看着她的儿子,有时候跟那个木头一样的孩子他爸说话:“你来看看他,他笑了呢。”而那根木头杵在那,无知无觉的,不应声,也不走过来看。
这时候泠然心中不忍,就会凑上前去看那孩子。“呀,真的笑了呢,宝宝笑的好可爱哦!”泠然看到夏初颜感激的眸光湿漉漉地看向她,心念怜惜,放柔音调说:“宝宝长的真像他妈妈,长大了一定是个美男子。”说话间还翻了个大白眼给一旁漠然的孩子他爸。而襁褓中的孩子似有感应,清亮的眸光转向母亲,泠然知道这时候的孩子眸光还不能成影,但母子连心的感觉应该是与生俱来的吧。
夏初颜坚持着要出院,那个男人急了,冲她吼:“你就不能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早晚你得把这条命糟蹋了。”白泠然当然也不赞成夏初颜要出院的请求,她那个身体,不说产后虚弱,就她那个心脏,现在还没过观察期呢。可是她受不了男人对初颜那种态度,夏初颜不以为忤,可她白泠然看不下去啊。她一把扯下口罩,半空里接招,把他的吼声吼了回去。
“你吼什么吼,你会好好说话不?你丫是吃了三加一还是什么?整日里摆着副臭脸,你这是给谁看呢你。你要是个男人,就敢作敢当,拿点魄力出来好吧?吼自己老婆,你横给谁看啊?不想要儿子你让自己女人冒这么大险为你生孩子,生了儿子你又不想担当,你说你这男人是不是奇葩,还是头被门夹了,还是三加一你吃多了你。。。。。。”
白泠然小钢炮一阵轰,哒哒哒哒哒哒扫的男人根本没有招架之力。男人气的一口气堵在嗓子眼,眼珠子瞪的都快要爆出来了,再一看这女人怎么这么面熟?这么多天里每天受着她冷嘲热讽的,顾着她护士大人的面子他也忍了,可现在?这位护士?男人脑门里忽然一道灵光闪过,这不是那位奇葩辣椒女吗?开辆破桑塔纳讹人的主,怎么会是她?
男人手指着泠然“你、你、你”半天没说出话来。白泠然急了:“你什么你,姐真心看不下去了才费心费力教育你,你说你这老公也做不好父亲也做不好连带男人也做不好的人觉得自己还忒有劲是不?这么好的老婆你不捧着疼着也就算了,你每天恶脸恶腔的你当自己神马玩意,你信不信姐姐我灭了你。”
白泠然说着说着还说上瘾了,袖子一撸还真就作势要往前冲了。还好那边夏初颜的灭火器及时发挥了作用。
“白护士、白护士。。。。。。”娇弱的夏初颜几声一喊就显得气力不支了,额上沁出细密汗珠,强撑着从床上坐起的身子颓然跌下,把白泠然和她男人惊得一起飞步过去。两双手一同扶上了夏初颜娇弱的身躯,而两双目光一交接又展开了恶狠狠的厮杀。
“白护士,你误会了。。。。。”
“我误会?我还给他开会呢,这种人你别护着他,就得给他开个斗争大会,好好批斗他才行。”
“白护士,你真的误会了,他不是我老公。。。。。”
“他不是你老公又怎么地?他不是你老公他就老大了啊?。。。。。。啊?!他不是你老公?”
叽里呱啦的白泠然忽然被雷劈到,他不是她老公?那他是何方神圣?
“白护士,也怪我粗心,没给你们介绍。他是我弟弟?叫夏初阳。”
弟弟?夏初阳?我晕,白泠然一头黑线,一张脸窘的火烧火燎的,眼睛瞥到那个夏初雨,那气愤愤恶恨恨的眼神像两道探射灯一样直射过来,那简直就是超级无敌光武器,看架势是要把白泠然打到某个不知名的星球上去,让她在这个地球上消失,在他夏某人面前永永远远彻彻底底消失才好呢。
白泠然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无从遁形间赶紧扣上她的救命大口罩,权且掩护过自己囧态。嘴里叽里咕噜一通念,其实谁也听不清她是念的神马火星咒语。一通念后,白泠然自以为是的像找了个借口或台阶似的脚底一抹油溜出了病房。一口气跑出好远,好像后面有妖孽赶着,等自己感觉上远离了那尴尬危险地带,才歇下脚,扶着走道上的墙解下大口罩是一阵喘啊,喘的她心肝肺都在胸腔里怦怦乱窜起来。
“咦,然然,这是干嘛呢?不会是做贼了吧?”
冤家路窄,白泠然只要一犯衰马娇娇那灾星就必然会出现。一般情况下白泠然同学都会无视这颗扫把星,可今天这扫把星不巧踩着地雷了,白泠然这心口上的怨气、恨气、囧气、戾气还没处去呢,她娇娇女就不合时宜的送上门来了。
“是啊,我还就做贼了,刚偷了你家马元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