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战马乱窜,兵械撒了一地。宸邑军虽然早有防备,个个衣不卸甲、枕戈待旦,可惜正因如此,被洪水一冲,那本就厚重的甲胄更是累赘。刚刚从恶梦中清醒过来的宸邑军,个个身沉步缓,连举戈反击的动作都变得迟钝起来。心中憋着一腔怒火的墨渊军,此时如饿狼冲入羊群般,但凡见到宸邑军便抡起大刀猛砍,更不时大声呼叫:“我墨渊十万援军已包围虚灵谷,宸邑军一个不留!杀啊!”
这些久不经战场的宸邑军,本就战力薄弱,刚被洪水冲得头昏脑涨,一听谷外有十万墨渊军重重包围。根本不辩真假,纷纷夺路而逃。奈何谷口处正是北凌珩的一万墨渊军截住谷口,宸邑军突围不成,又狼狈地往谷内退去,其他书友正在看:。
恰在此时,北凌羽已率着闯出幽云涧的飞鹰骑从后杀到,宸邑军更像是失了重心的木架子一般,被冲杀得东歪西倒,溃不成军。有些将领开始镇定下来,开始大声叫喊指挥乱成一团的宸邑军,可是刚喊得几声。便被随大军冲杀的飞羽帮弟子远远一箭射死,剩下的宸邑军又像没头苍蝇般乱窜了起来。
虽然口鼻用帕子包紧,可是一番冲杀后。那帕子早已丢了,此时我体内血气翻滚,早已杀红了眼。一瞥眼间,只见寒樱在不远处策马突围,仍是那身淡黄色纱裙。可是裙上早已染满了斑驳血迹,头发散乱,那双柔媚的眸子此时杀意凛冽,几名墨渊军已被她刺翻马下。
我一夹马肚冲了过去,“受死吧!”
我趁她不备连刺数剑,一个闪避不及。寒樱的脸上霎时现出一道血痕。她诧异地望了我一眼,正要再次迎上,四骑快马突然从我身后冲出。马上四人同时朝寒樱挥剑刺去,却是陆悯和三曜。
寒樱顿时狼狈招架,连连后退,寒桦和寒柏及时冲了上前替她解围,一边高声道:“你和侯爷先撤。我们和寒枫护送国师!”
寒樱不甘的瞪了我一眼,掉转马头往南冲去。寒桦和寒柏也不再恋战,虚晃一剑后往西奔去。三曜正待分开再追,我急忙朝寒桦和寒柏一指,“别追那女的,追那两人!”说罢一策马背,当先冲了过去。
前方一队百人小队正举着火把,护着中间马背上颤颤巍巍的国师曹沧子,大声对陆悯他们道:“此人留不得!”
那群宸邑军一见有人在后面追杀,拼了命的狂抽马背,陆悯大声喊道:“宸邑国师在此,杀啊!”
若不是这个曹沧子,飞鹰骑根本不会被诱进虚灵谷。附近的墨渊军霎时围了过来,一轮冲杀后,曹沧子已身首异处。
“师妹,陛下和他的飞鹰骑在那边!”陆悯朝远处一指。
我朝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千军万马中,一骑白马在冲天火光中一跃而起,马背上的人挥舞着寒芒闪闪的驯龙宝剑,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那个挺拔的身影在马背上岿然不动,似乎纵有千军万马挡道,也不能阻他半步。
看到这个熟悉的身影,我只觉今日所有的煎熬在瞬间烟消云散。
尸横遍野,周遭的血腥气越来越浓烈。我用力将马勒停,调转马头往相反方向奔去。胸口处那股难以抑制的躁动喷薄欲出,我咬紧了牙关,用力抽打着马背,怕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我将手中的长剑扔了出去。
那股躁动渐渐难以控制,眼前的一切似乎染上了鲜艳的血色,我强行运气将那股躁动压下,伏在马背上任由它自行奔驰。
蓦然间,一阵剧痛自丹田处传来,随着这阵剧痛,全身如坠冰窖之中,冷得我几乎抓不住缰绳。可是片刻之后,这阵彻骨的寒冷又迅速退去,浑身燥热难熬,喉咙干得几乎喷出火来。这一冷一热交替袭来,我终于两眼一黑,一头从马背上栽倒。
朦朦胧胧之间,耳边不断有人呼唤着我的名字,“萱儿……”我努力想睁开双眼,却怎么也睁不开,身子一时冷得全身打颤,一时又热得如置身火炉。
不知过了多久,那时冷时热的不适感渐渐退去,像是睡了很久很久的一觉,脑中不断回响着那一声“萱儿”。
是谁?是谁在叫我?凌羽……是你吗?蓦地睁开双眼,映入我眼帘的,却不是期盼中北凌羽的脸,而是夏茉子那张半红半白的阴阳脸,正关切的看着我。
“宁丫头,你终于醒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拉牛牛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