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心里默念着刚才的口诀,配合着他施展轻功,两人竟然默契十足,几个起落便离开了寝宫。
安逸似乎对整个皇宫都很熟悉,一路领着惜月,很快便回到了霁月宫,从惜月房间的窗户跃了进去。
两人一落地,惜月已一个闪身离安逸两步远,警惕地望着他,低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跟着我?”
安逸定定地望着惜月,眸子里又是今日让惜月心烦的复杂神色,“无双,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还是故意气我?”
惜月皱起眉,往后退了一步,“你叫我什么?”
安逸又朝前走近一步,眼底尽是失望,“无双,是我,我是上官逸,你真的……真的什么都忘了吗?”
“你……你胡说什么,我不叫无双,我不认识你,。”惜月心里大是疑惑,她已经从夏老爹口中得知自己的真名叫夏灵儿,可现在这个人却说她叫无双。
安逸绝望地望着她,“原来你真的忘了,什么都忘了,看来萧剑扬真的是你杀的。都怪我,那日没将你带走……”
“你认识我?”
安逸苦涩地一笑,“我何止认识你……”
惜月却突然脸色一变,厉声道:“哼,你想骗我,你说你认识我,你有什么证据?”
安逸望着惜月,目光渐渐变得柔和,“你的脖子上有朵白莲,左手手腕上有道伤痕,你的轻功全是我教的,包括刚才的蝠灵双纵,你早就会了。”
他说得这般自如,让惜月不由一怔,脖子上的莲印,手上的伤痕,如果不是关系亲密的人,如何会知道?而且他说的轻功,刚才她心里也有疑惑,她只听了一遍口诀,为何马上就施展自如了?可是,惜月仍是不敢相信,相比之下,她更加相信那个神经兮兮的夏老爹。
“我不会信你,虽然刚才你帮了我,但你今日对我无礼,现在就当扯平了,你快走,今晚的事绝不可透露半句出去,不然的话,只要我一声令下,你性命不保。”
安逸仍是望着她的眼睛,苦笑道:“无双,就算你忘了以前的事,忘了自己是谁,你的性格仍是没变,仍然是个自私自利的势利女人。”
“你……”
惜月恼怒地瞪着安逸,她并不生气他说她是势利女人,她最恨的是别人说她忘了自己是谁。她扬起手,两团怒火在眼中不停跳动,安逸的眼睛却眨也不眨,低头望着她,似乎根本不在乎那手会不会甩下来。
惜月望着安逸,他的样子这般陌生,可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熟悉的东西,让她的心无端地一跳,终是将手放下。
“你说你认识我,那好,你告诉我,我与你是何关系?”
安逸的脸上现出一抹哀伤,“你本应是我的妻子。”
惜月一听,顿时愕然,“你……胡说,我怎么会是你的妻子?”
安逸上前一步,缓缓拉起惜月的左手,将她的袖子拉高,轻轻摩挲着她手腕上那道疤痕,“这道疤痕,便是在我们成婚当日留下的。”
惜月望着自己手上的疤痕,她一直奇怪为何她这里会有道疤痕,难道她以前曾做什么傻事?
“是你负了我,所以我不惜划破自己的手,与你决裂?”
安逸的手微微一颤,俊脸霎时变得苍白,“无双……”
惜月原本只是随意猜测而已,现在见他这副模样,这猜测似乎猜对了。她恼怒地甩开了他的手,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她一心一意爱着的人,是朔麒云,她绝不允许自己心里曾爱过其它人。
“你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安逸绝望地望着惜月,“无双……你将一切忘了,这样也好,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带你离开这里,以前你一直希望去东泽和蓬龙,你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
惜月捂着耳朵,怒道:“我哪儿也不去!我不认识你,你快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安逸怔怔望了惜月片刻,不再说话,突然一个闪身,从窗户跃了出去,消失在夜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