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柄同期乌黑的刺枪从她的身边穿过。
这是谁扔过来的?
——明明所有的都被击倒了,那边倒着三只,这边……
不对!
——还有——
哧!
身体一震,瞪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腹部。
——那里——一根血红的长枪——从腹部穿过!
“昆古....尼尔....”
嘴角不可抑制的流出血液——刀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不...不对,这是..朗基...努...斯...不!不对!”
可以明显的感受得到——支撑着身体的剑界的力量正在被铸剑的归拢束缚起来——“什么时候....”
怎么会?谁扔过来的?
慢慢的回过头来,却是发现自己的身后的远处,站着三只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修复完毕的三只——一个胸口有一个大洞,一个脖子断了半截,一个脑袋只有半个。
——这种造型,却是之前自己shè下来的那三个,可是——他们不是变成肉泥了么!?是什么还能——
难道说——!刚才的并未击毁它们的核心么!?
心中惊骇,看了一眼后,就发现那三只的伤口竟然以惊人的速度在修复中。
——伤口处不断的冒出肉芽——相互连接——就好像是在织布一样——费力的转过过脑袋——在更远一点的地方——更多的被卫宫雪‘杀死’的,正在修补着身体。
他们散发着白光的身体上,伤口处有几道白sè的长条,将伤口拉了起来,给人一种缝线的感觉,然后伤口居然一点点的合拢起来,渐渐地变回了原样。
而那个少了一半脑袋的,此时自嘴部以上的部分都笼罩在一团刺眼的白光中,想来也是在不停修复中吧。
——“什么...时候...”
卫宫雪艰难的开口——事实上,刺穿她的,并不是所谓的朗基努斯之枪——事实上,那是借由卡巴拉生树的‘位格’的特效,而制作出来的。
——当长枪刺穿卫宫雪的一刻——激昂卫宫雪和长枪串连成了一个整体——然后——生命之树的位格有着无法更改的特xìng——只需要将长枪连接到‘凡人’的位格上——就可以依靠着卡巴拉生树,来完全限制卫宫雪的力量。
气的直咬牙,但是此时情况已经无法让自己多想了。
自己身后还有三只,其中两只似乎已经就要修复完毕了,此时自己距离它们距离那么近,万一它们起来了,自己的状况就危险了。
咬着牙,一点一点的站起身子——
脚下一起,想要跳开。
但是……
刚刚跳起,突然眼前的景象一阵扭曲,头脑一阵晕眩,身体一下子僵硬了,体内的力量好像被抽空了一样。
张着嘴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在空中挣扎了两下,身体后仰,四肢大张,却是成大字型摔倒在地上。
“怎……怎么回事?”
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麻痹了,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使劲昂起头,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却只是他自己的意识做出了这个动作,身体不听使唤的并没有相应的昂起头。
与此同时,天际那本应该已经淡淡的只剩下几根‘路径’的卡巴拉生树,宛如被注入了新的力量一般——开始渐渐的再度成型——
卫宫雪至此算是明白了——这根长枪,并不是朗基努斯,而是一杆借由卡巴拉生树的路径化成的武器——刺穿自己之后,将自己作为能源供给——把维持自己存在和活动的自己的力量全部输送到了卡巴拉生树上——原来如此。
卫宫雪此刻气得直咬牙。
虽然此时此刻,剑界依旧存在,力量依旧从简介中往外面输送着——没有消失,但是……却完全动不了了。
力量虽然还在,但是受制于人的卫宫雪却无法使用它。
忽然,头顶上是一片黑影。
抬起头来,发现天空中似乎有数只大鸟朝他飞了过来。
——刺眼的阳光似的卫宫雪眯起了眼睛——却也看到了那些大鸟的真面目——不对,不是鸟,是张开了翅膀的那些家伙。
——此刻已经修复完毕了!
它们大张着翅膀——在天空中打着旋飞行着。
——除了最开始的爆作一团血水的那只——一只都不少。
其中两只盘旋着,脱离了队伍,举着不知何时构成的枪高高飞起,如同某种穷凶极恶的猛禽一般,朝地上无法动弹的卫宫雪俯冲下来,好似某种造型奇异的战斗机一般。
然后——卫宫雪看到了——它们手上的,是两柄于此穿自己的长枪同样的血红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