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浩泽几乎不可置信,拿着那张照片,眼中透出无法形容的喜悦,对着那一张照片如同珍宝一般。说实话他有些看不出明道,赶紧站起来,把客厅的灯调亮,借着明亮的灯光,他不舍的看了又看,眼神之中的心碎与欣喜矛盾的交替着。
“易风,你看这是我儿子。”某人已然沉浸在自我勾勒的幸福之中了。
徐易风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心里腹诽,你老婆都不要你了,还儿子?“我回去了。”
席浩泽压根没空理会他。
第二天晨曦微露,他就照着徐易风留下的地址去了X市。雾色蒙蒙,一路疾驰,终于在正午时分到达了村庄。村庄依托着小山,山上青松环绕,空气宜人。他把车停在村口,大抵是有陌生人来访,村里的狗都整齐的狂吠起来。
一会儿就有老人出来看看。席浩泽下车,走过去,“打扰了,请问这里住着一位南老太吗?”
老人眯着眼看着眼前彬彬有礼的男子,上下打量他一番,热情的说道,“有,有,村尾那个独立的小平房就是她家。”老人指了指方向。
席浩泽点点头,道谢。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到南老太家门前,他就定住了脚步,看着院子上方飘过缕缕炊烟,一瞬间心情莫名有些激动,抬手敲敲铁门。
“谁啊?”老太太一开门就看到这么个器宇轩昂的男人站在自家面前,着实讶然了一番,眯着眼睛,问道,“你找谁?”
席浩泽咽了咽喉咙,“外婆,我是来找初舞的。”
这一声外婆着实让老太太百感交集,人明显是愣住了。
“外婆,我是来找初舞的,我是她丈夫,席浩泽。”昨晚他和浩月通了电话,席浩月知道他要找初舞,双手赞成,并且支招,让他能多不要脸就不要脸,烈女怕缠郎,初舞心软,总归会原谅他的,席浩泽嗤笑。
两人就这么站在门口,一会儿村里有人路过,远远喊道,“老太太今天家里来客人了啊!”
老太太叹口气,不咸不淡地说道,“你先进来吧。”
席浩泽随即跟上去。
老太太没说什么话,进了厨房,继续烧火。厨房很小,用的还是土灶,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灶具了。一会儿大锅里的水咕噜咕噜的滚起来,老太太人站起来,提过一边的暖瓶,走过去掀开来锅盖。
“我来。”席浩泽眼明手快的拿过一边的水舀子灌起水来。
老太太依旧是沉默着。灌好水后,她回到院子里,院子角落里摆放着一堆木材,今夜开始就要开始下雨了,她想趁着今天的晴好天气,赶紧把柴劈了。
席浩泽瞧着这情景,利落的脱了风衣随意的搁在一边的钢丝上,卷起衬衫袖子,这会儿什么话话也不说,从老太太手里拿过斧头,一下一下的劈起柴来。
老太太搓搓手,端着凳子就坐到一边,拿起篮子的针线忙起活来。
小小的院落里,午后一片安宁。伴随着“噼噼啪啪”的砍柴时,偶尔院外面传来鸡鸣犬吠声。老太太一边缝着虎头鞋,时不时的看几眼席浩泽,手上的动作也慢慢放下来,看着他额角滑下的汗珠,她的目光微闪,心里渐渐有了想法。
半晌,她站起来,去了房间。一会儿出来的时候,端着一杯水走到席浩泽身旁,“放下吧。”把水递给他,席浩泽接过,确实口渴,一口气喝光了。
就听老太太淡淡地说道,“小舞到我这已经好几个月了,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你们的事。我在想到底发生多大的事以至于她怀着孩子到我这里来。她不说,我也不问。我老了,可是看得明白,这孩子受了什么苦都自个儿往心里咽。”
“外婆,对不起。”席浩泽沉声说道,心不由缩紧,阵阵发疼。
老太太连连摆手,“这话不用对我说。”顿了顿,“她去县医院产检了,你去接她吧。这是她的电话号码。”
席浩泽怔怔地望着老太太。
“去吧,把她接回来。”
席浩泽一路疾驰,花了四十多分钟终于到了县城。他急忙的拨了电话过去,可是耳边只有那漫长“嘟嘟”声音,他烦躁地呼吸都急促起来。
过了许久,电话终于接通。
“喂——初舞——”他急切的叫着她的名字,而那边声音嘈杂,乱哄哄的一片,“初舞,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他莫名的提高声音,心里隐隐的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电话那端她仍旧不说话。
席浩泽殷红着双眼,急的暴躁的狠狠地砸了方向盘一拳。
窗外,一辆辆警车如风而至,红色警灯呜呜的长鸣着,不少群众纷纷从前方走出来,X市某武警大队的出现着实让他明白事态或许有些严重。
席浩泽立马下车,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前面是小县城的一家大型百货商场,此刻人潮涌动,武警人员围成一个圈,正在紧急疏散周围的人群。
席浩泽上前,拉住一个走过来的中年男士,“发生什么事了?”
“哎呦,有人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