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鸟又有何妨。
谢文俊才回到教室又被美凤找茬了,说他迟到影响课堂纪律,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让谢文俊搬着自己的桌椅上走廊上坐着去,谢文俊懒得理她,自顾自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美凤见喊不动他,便叫别的同学帮忙把谢文俊的桌椅搬出去,可吩咐了半天同学们都无动于衷,昨天丢笔的那小子见状萎萎缩缩地过来准备搬桌子,谢文俊随手比划了个要揍人的动作便把丫的给吓回去了。
美凤见谢文俊不服管教,那还了得,亲自过去把谢文俊的桌子搬到了走廊外面,既然美凤成心要赶自己出去,那留下来也没有意思,谢文俊拎起书包来就走人,走到美凤的跟前还停下来说了一句:别忘了还有椅子没搬。
谢文俊哪也没去,又回了校长办公室,周老头见谢文俊又来了,还拎着书包,疑惑道:“你可别说你是想旷课,特意来支会我一声。”
谢文俊找了张椅子坐下来,摇头道:“没有,美……老师把我赶出来了,确切的说应该是把我赶到走廊上坐着发呆,我不愿意在那儿待,就上这儿来了。”
周老头泯了口茶水:“又什么事啊?”
“没事,无理取闹呗,我踩着铃声进了教室,她硬要说我迟到,还要把我赶……”谢文俊摆摆手,“算了,不说了,校长,我在这待会儿,您忙您的,不用管我。”
周老头笑道:“那你来我这干什么?你能不借这机会跑出去玩儿?”
“玩儿什么玩儿啊,都要中考了,我得复习功课。”谢文俊边说边拿出纸笔找了张桌子伏案急书。
谢文俊此举令周老头大跌眼镜,猴子也有安静的时候么,他笑眯眯地看着谢文俊摇了摇头,便干起自己的事情来了。
两人各干各的事,谢文俊唰唰唰在纸上不停的写着东西,过了一会儿周老头感到奇怪便走过来看了一看,原来谢文俊正在写一份美凤的“罪状”。
谢文俊把他自打进了二中以后见到的美凤与为人师表背道而驰的行为全都写了出来,周老头看得直摇头,谢文俊写的都是事实,看来美凤的非常行为罄竹难书啊。
周老头打趣道:“呵呵,你这份材料写得还不错,能告诉我打算干什么吗?”
谢文俊嘿嘿一笑:“告状啊,不是您指使我的么。”
周老头瞪起了眼睛,赶紧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你小子可别含血喷人啊,我什么时候指使过你。”
“安啦安啦,指使就指使嘛,何必明人面前说暗话呢,何况我又不会把您给卖了,我像那么没义气的人么,呵呵。”谢文俊继续调侃着周老头。
周老头来了个死不承认:“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没指使过你,呃……不过你打算告状而已,又不是公安局搞调查,有必要整理一份文字材料么。”
“有份文字材料才更具权威性嘛,”谢文俊笑了笑,“不过这份文字材料我是打算拿去报社的,让全社会都来评一评老师到底应该怎么当,净化净化咱们现在的教育环境,把害群之马从教育领域里边扫地出门。”
“没必要这样吧,这样会损害学校名誉的。”周老头默许谢文俊在教育局领导面前告状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要是这些东西登上了报纸那还得了,学校名声不是就臭名远播了么。
谢文俊问道:“学校名誉重要还是学生有个良好的教育环境重要?”
周老头尴尬道:“呃……当然是教育环境重要。”
“那您还有阻止的理由么,”谢文俊想了想,“我记得您以前说过,只要您在二中校长的位置上待一天,二中就别想乱收溢价学生,多么伟大的情操啊,多么高尚的风格啊,您要是阻止我不就跟您伟大的教育理念背道而驰了么。”
周老头摇摇头:“说不过你,但是你这样做未免太过了吧。”
谢文俊心说过个屁,笑道:“消灭害虫,义不容辞。”
“就算消灭害……呃……这种行为也轮不到学生来做,你这样算什么嘛。”周老头还是怕谢文俊把事情闹大,一再劝阻。
“我现在又不是站在学生的立场,”谢文俊笑了笑,“我现在就以一个愤青的身份对社会,不,对学校里不公平的事情提出抗议,呃……其实也不算愤青,我还小,算是个愤少吧,呵呵。”
周老头点点头,苦笑道:“对,愤青才爱干这事呢。”
谢文俊把写好的材料递给周老头:“大功告成,要不您来给润润笔,再修饰修饰?”
周老头白了谢文俊一眼,心说润个屁的笔,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麻烦的问题学生。
“不润呐,那我走了,呵呵。”谢文俊说完拎起书包就走了。
愤少谢文俊拿着材料就上报社找记者去了,他的这篇“检举”材料比较具有新闻价值,报社为此还专门派了一名记者深入实地采访,向同学打听美凤的所作所为,最后写成了一篇半版的重点报道——如此老师,外加一条社会评论——当下教师行为与素质探研。
谢文俊这一愤青之举闹出了效果,教育局的领导来学校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