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夫人冷笑道:“做妹妹的竟然管到哥哥房里的事,就凭这事传出去,她这辈子就别想嫁人了!东西买来了吗?”
玲珑从柜底下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小瓶白色液体。“这是奴婢让人买来的巫药,足足花了七十万银子。”
这个价钱让镇国公夫人狠狠痛了一把,“托的人可靠吗?”
“夫人请放心,人绝对可靠。”玲珑捧起盒子,送到镇国公夫人面前。
瓶中所盛的,是从一个药剂巫师手里购买的毒液。擦在人身上,初时如长红癣,慢慢地,如火如灼,不到三天,脱皮烂肉,任何大夫也诊断不出原因。
“拿开些!拿开些!”镇国公夫人躲之不及,生怕身上被沾到丝毫。“赶紧地,今晚就带人把这东西擦到那两个通房身上。记得跟她们说,是大小姐看她们不顺眼,赐给她们的好东西。”
“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夜晚,玲珑抱着盒子,叫了两个心腹妈妈向偏僻的院子走去。
香儿、玉儿,正被关在那里。
两个强壮有力的妈妈口叫着奉大小姐旨意,强行把玉儿和香儿的衣服脱掉,毒液擦在玉儿、香儿的脸上、身上。
不到半夜,玉儿、香儿脸上身上被擦了毒液的地方开始发痒发疼……
第二天,等赫连沐筝知道玉儿、香儿被毁容,又扔出镇国公府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传闻又起:镇国公府的大小姐赫连沐筝虐待兄长通房,毁容毁人,惨不忍睹。传说那天镇国公夫人脸上就是被擦了那玩意,幸好镇国公夫人发现得早,早早治疗,要不然,也如俩通房的脸一样被毁成水坑。
于是,原本还有一小部分质疑镇国公夫人的言论被完全打压下去。
镇国公夫人更加令人同情,赫连沐筝也更加地令人发指。
这时候的赫连沐筝从瓮中取那一根辫子,清洗,阴干。
辫子,变成一条坚硬的鞭子,随手一抽,打在空气中发出噼啪的爆响。
赫连沐筝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好人。
反而,她喜欢做坏人,一个还有点小良心的坏人。
以毒攻毒,以恶惩恶!
以德报怨什么的,太高端了,那是神干的事。
如果她不是她,而是以前的赫连沐筝,她和赫连沐欢会被镇国公夫人害得成什么样子?要么一个当一辈子的废物,只会吃喝玩乐,一个被人臭骂一辈子,永远抬不起头。
要么,不知不觉地死去。
丹霞院。
镇国公夫人正喜孜孜地等着祸从天降,降到她恨极仇极的赫连沐筝身上。
四个通房的惨状,如她所想的,再次成就赫连沐筝的臭名。
如此丧气病狂的行为,如果贵妃想扳倒皇后,打压赫连沐筝是最好的突破口。
失去了皇后这个后台,再加上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回来的大公子,镇国公夫人完全有时间有机会好好地把镇国公府弄得干干净净,为她的儿子扫去一切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