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长用手一牵一引,四两拨千斤,很轻松地把虎头摔了出去,虎头连着几个踉跄,终于稳住身形,枪长也不追击,虎头有些羞愤地再吼一声,气势汹汹地杀了上来,飞快地一个侧踢踢向枪长,枪长好像很慢地转了半个身位,手一伸就拿住了虎头的脚踝,然后跨前一步,前脚踩在虎头的支撑脚侧上,不让他再发力变招,另一手闪电般抓住虎头腋窝,一下就让虎头定位不动了。
虎头全身发麻,死死地盯着枪长,眼里异彩闪动,对枪长这两下很是佩服,基本上在人家手里一招都过不了。平时无论多强的对手,都要被他搞得手忙脚乱。
枪长轻轻地放开虎头,点头笑道:“力道、速度、反应都是一流的,现在同不同意三个一起上?”
三人互相看看,李麻子笑道:“不打了,这有什么好打的!虎队在你手里一招都过不了,多我们两个也是吃灰的。”
枪长也笑道:“这样也好,免得伤了兄弟和气,几位要是不嫌弃,我想跟大伙结为异姓兄弟!”
其他四人都把目光转向了虎头,虎头睁着一双寒目,紧紧地盯着枪长:“大哥不是跟我们开玩笑吧?”
枪长非常认真地说:“我是个劳改犯,以前连狗都不如的人,幸好在牢里认识了几个师傅,传了兄弟一身本事,这才出来半年,如果大伙觉得跟我做朋友有损颜面的话,我也不敢怪责各位。”
白书生突然插口问道:“你是在Y省第一监狱吗?”
枪长有些奇怪,这家伙为什么问这个?
“是的。”
白书生笑道:“大哥别奇怪,我们部队里有个传奇人物,就在那里服刑,他叫王大明,大哥可认识?”
枪长不禁对这人暗暗赞许,这一问很有技巧,一来是试探枪长的真实情况,二来是看看枪长是不是说谎。枪长笑着把王大明的外表特征说了一遍,然后又把王大明教自己的东西给说了,五人满脸兴奋地看着枪长,虎头有些激动地说:“王大明可是自卫反击时的传奇人物,在战场上就像神话一般的枪法,至今无人超越,我入伍的时候,他刚好退役,有幸见过一面,他可是我们队里的模范!”
枪长闻言心下大喜,心道:大舅子你又给老子送了一回大礼,老子这回一定要好好看看你!妈的,你狗日的这么有名,真能包得住事儿,还不跟老子提这些辉煌战绩!
当下几人互报年龄,这里枪长最大,虎头比枪长小一岁,几人无比高兴地称枪长大哥。枪长心想,今早还差点要了老子的命,转过来就是兄弟了,这他妈真好玩,虎头是一个属狗的,叫狗头多好,白书生叫军师,你们合起来就是狗头军师。老子以后可得好好让你们发挥余热啊,有你们这帮子活武器在,不用上一用,实在是对不起老天爷了。
当下叮嘱五人尽快离开,把自己矿山的地址给几人,让他们先到那儿去稳一段时间,要是没有什么大事儿,再出来跟枪长一起共创大业!
***
已经是傍晚时分,枪长还是一副龙成飞的行头,也不怕有人认出来,往龙成江兄弟俩的院子里行去,一路上枪长在暗暗计较,要怎么才能让这兄弟俩吐出吃进去的东西?
将两人弄“醒”后,枪长煞是有趣地看着这兄弟俩,经营了一辈子,嘿嘿,到头来便宜了老子。
龙成江看着枪长,眼神灰败到了极点,从现在的情况看,一切都在枪长的掌握中了:“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兄弟?”
枪长没有笑,而是无比冷漠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死人,或者一个根本不相干的人,生死在他手中,对于眼前的龙成江,枪长没有半分感情!
“说吧!让我省事些,如果说得我满意,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龙成江听到最后这名话,眼神就开始发亮!“你真的答应吗?”
枪长笑道:“你这么处心积虑的,应该是有所图谋,钱你有了,名对你不重要,权利你也有,还不是一般的权利。那么余下的就很简单了,我猜是跟你父母的死有关,或者就是跟你本身有关。”说完忍不住瞄了龙成江的下身一眼,脸上充满了猥亵的笑容,想到这老家伙一辈子没干过娘们,怪不得这么热衷于阴谋诡计,老子要不是菩萨保佑,早就死上几十回了。
龙成江从来没有如此欣赏过一个人,他觉得这辈子碰到枪是最大的不幸,但也是最大的幸运,因为还有一个人能如此的了解他!
“四哥好敏锐的判断力!你说得不错,墙上挂的相片是我父母,他们死得很惨!你也许无法想像得出,所谓的凌迟是怎么回事,也许你听到用几千刀来刮死一个活人,只是一种很奇怪的概念,但那过程却绝对是惨无人道!我父亲就是这样被人一片片肉地活刮了,他死的时候,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地上的碎肉惹来了无数的蚂蚁、苍蝇,苍蝇又屙下很的蛆虫……”
龙成江的眼睛里泛着深刻的恨意,也夹杂着一种悲痛和恐惧:“我父亲其实是死在一群解放前黑社会手中的,解放后侥幸逃过了制裁,在动乱开始的时候,他们率先加入到了造反派!因为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