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继着对枪长说:“让你先认识一下吧,我姓龙,名字就不说了,你可以叫我龙老,如果你办成那件事,就叫我师傅吧。”指指坐在身旁的老头说:“这是欧阳老师,教授;”又指着两个文气较重的中年人道:“这是陈放岚,这是谢子明,他们是政治犯,都是高材生,呵呵;这是老五,王大明,曾经是特种兵,退役后因为伤人罪被关进这里。”再接着就是瘦汉子:“这是杨重,武术教练员。最后这位是小七,赵云,公安大学的高材生。就这些吧。”老头介绍一个,枪长就尊敬地称一声师傅,欧阳师傅,是哲学教授,动乱年代因为杀人罪被判无期,一直没有得到减刑,陈师傅是枪长的本家,枪长觉得格外亲切,是本省重点大学的外语天才,会两门外语,可惜犯了不该犯的事。谢师傅跟他是同学,却是理科的尖子,有外宾来这里参观时,偶尔客串一下翻译。王大明是个木头人,不说话,据说是在被捕期间被打伤了声带,杨重的来头有点大,杨氏太极的传人。
龙老停了一下,看着枪长脸色开始严肃:“我们几个人没人敢放我们出去,老三和老四两个都是没定刑期的,有些事情会慢慢让你知道,这就看你的表现,如果你让我们满意的话,你可以进入到我们307监室,成为我们的一员,接下来就是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杀人!”
七人的目光都像刀一样盯着枪长,枪长小腿不停地打哆嗦,话也说不清楚:“龙…龙老,我从来没杀过人,这…里…还能杀谁?我不敢!”龙老的眼光就像刀子一样,枪长觉得全身都被割得酸麻不止,使不上一点力,冷汗开始一阵阵地冒,其他六人都不说话。老六杨重在得到龙老的首肯后,一掌切在枪长脑后,枪长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杨重将枪长扔到床上,掀起被子帮他盖上。
龙老看着其他六人,微微笑道:“你们有什么看法?欧阳说说。”眼睛下两道刀刻般的皱纹,眉毛很长,略显灰白色,鼻直眼锐,年青时肯定很有魅力,欧阳皱着眉头想一下道:“此子天性邪恶,无耻卑鄙,但胆心如鼠,没有什么正统的道德观念,只要将心智开启出来,把心性磨练一下,胆子再壮大点应该是个可造之材。”
老七赵云也收拾嘻笑的样子,很投入地分析道:“这是个不可理喻的无耻之辈,他干的事情就让人觉昨心理极其阴暗,又能自我调节,有些乐观,不过这种乐观体现为怯懦更恰当一些,所缺的是犯罪能力和手法,如果此人得到我们几个的指点,肯定是个穷凶极恶之人。”
龙老点着头,完全同意两人的分析,补充着说:“此人偷鸡摸狗,窥探隐私,有时胆大心细,但是性命一碰到危险,马上就能变成鸡狗之辈,这倒是省去我们不少的功夫,呵呵,反正我们七人今生是不可能出去了,不如将一身本事都传授与他,若是机缘巧合,倒能让他出点力,在外边帮忙办事。”
龙老叫龙振邦,是个跑江湖的大盗,当然与枪长这类连小偷都不算的人是天上地下,龙老有一身了得的本事,能平地拔起三四米,全身柔软,逃狱五次,被抓获五次,最后只好将他的膝盖骨揭掉,走路时脚不能弯曲,这才让他安心下来呆在监狱里。欧阳教授是北方某知名大学的哲学教授,但因为妻子在动乱年代不忠于他,一怒之下斩了妻子的双手双足,还将奸夫阉割。后来被判了无期,这还是他的学生共同努力的结果,本来前几年就可以出狱,但是每到有减刑的时候,他就闹事,怎么也不愿再出去。老三老四更是具有极大煽动力的家伙,这辈子想出去,只有看世道变化了。老五本应该进军事监狱,但是他的老领导不忍心这位在越战前线立过大功的手下没希望,所以就特地让他进入到这里,条件好,要是表现可以的话还能出去。老六则是个超级危险份子,本身武功惊人,再加上冷静狠毒,连续犯下强奸案十几起,但是手脚利落,一直没有可靠的证据,无法将其正法,结果被行内人用银针挑了他的气门,并且判了无期,不得减刑,再加上师门的人发出了追杀令,他也只好安心地躲在监狱里。老七则是个刑侦天才,因与上级关系处理不洽,怒而拔枪,将对方打成重伤,被判十五年。
老七问龙老:“老大,你真的要他去杀人?那样这家伙就别指望能出去了。”龙振邦笑道:“哪能呀,我只是想试试他心里最后的底线。当然,也不能就这么让他混过去,老五老六从后边捅他一次,我倒要看看这家伙的心理承受力有多大。”
老七怪笑着看向两个武夫,心里很是应幸,但杨重根本不在乎,王大明也不在意,当兵的时候什么考验没经历过。两人看着龙振邦,意思是现在开始还是等到明天。龙振邦想了一下道:“明天吧,要吓他一整天,看看他有什么花样,呵呵。”七人一起怪笑,然后各自上chuang睡觉。
次日在起床号中,枪长被杨重一巴掌拍醒,跟着起来整铺叠被,便不会豆腐块,还是王大明过来手把手地教了一次,赵云怪笑地看着王大明说:“五哥,这么快就心疼小情人了?”王大明眼都不甩他一下,帮枪长打理好东西,就领着枪长出去洗漱。围着操场,吼着号子跑了五圈,枪长有些累,这段日子一直营养不好,再加上没有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