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达飞快的冲到河边,也来不及试那河水深浅,抬脚便迈了进去——他记得至尊宝上次躲水里回来后有这么一句:‘河水太浅藏不住人,所以我便躲在了湖中…’现在一试,果然如此,那河水也不过没过了腰部而已!
如此踏着水很快便到了对岸!
原本以为那漠北如此便算了,可是没想到他这次由于痛得发狂、怒火中烧,又看闻达渡河安然无事,受激之下,居然一跃跳进河里,直追过来!
闻达虽说胖,但昔日夏天也常在溪流湖泊中浮水嬉戏,纵然不及至尊宝有那般奇缘,却也算得上熟知水性——他倒是小心翼翼的顺着水流去势过了河,可漠北便不行了…
同样的河,一前一后入水,境况却大相径庭!
漠北生长的是久旱之地,平日水都见得少,更莫说水中游泳嬉戏。他凭着那股子怒火下河也是冲动,进入之后被水一冲一激灵便清醒了很多——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水中托着,下面来的暗流涌动,根本使不出力来!
那满腔怒火顿时就化作了小心翼翼与谨小慎微,任由鲜血在面皮上流淌,直盯着河水,一点点的挪动脚步朝着对岸而去…
水之如天,本色是矣;水色至黑,天之幽冥。
水之根,源于天,昔苍穹洞开,雨四十九日。
水之象,天为本,水天一色,霞骛齐飞。
水之性,天之化,春夏秋冬,雨雹雾雪。
人便是如此,如何也无法对抗风雷天地之相,愈加小心,愈加容易出事。那漠北走到河中之时,水流更加湍急。他心中慌乱加上面部的伤痛,脚踩在个圆石之上,不知怎地就一个踉跄摔倒了水中!
河水滔滔,把漠北顺水就冲了下去!
漠北心胆俱破,在水中拼命挣扎哀嚎,大声喊着‘救命’,手足乱摆乱挥。比刚才鼻子被砸还盛上几分,凄凄如丧家之犬,惶惶似落汤之鸡,哀鸣嚎叫直冲云霄…
没想到这一场比试居然会出现如此一幕!
所有人都傻眼了!
包括那山崖上的花家众人、考试弟子,甚至闻达都傻了眼——这五大三粗的北方汉子,和二百斤胖子的过招中。甭管别人如何猜想,胖子只不过是靠着自己那得天独厚的福缘,就堪堪取胜,赢得轻而易举,只如翻掌!
至尊宝一蹦三丈高,就在那崖上欢呼雀跃和凤三庆贺,止不住满脸的喜悦。口中直嚷嚷:“赢了!哈哈,没想这小子真赢了!太好了,太好了…”
花家亦是面面相觑没摸着头脑,他们即便是知道这闻达福缘超群运气一流,可也没有想到这事会如此简单——只是光摔了一跤,跑了半圈,就把个铁打的汉子给收拾了。
见弟子如此,花老太爷哈哈几声站了起来。对众弟子道:“看见了吧,这就是人常说的所向有所吉,所时有所依,所选有所得,所因有所果…纵然说他或许身无长术,知无长慧,但挡不住那天时地利相帮。自然而成!”
花家本身所学就是风水穴位、寻龙观天,那些考生来此也明白天时地利的能耐,可是此回见到了真正的祖上庇佑、积荫行运之人,还是惊诧异常。总算知道这究竟算是多大的本事,那些外面之人为何对花家如此关怀,敬畏有加…心中也就更加渴望着进入花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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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比试之后将有三天的休息调整,那过关的几位,至尊宝、乔木果、凤三、汪洋海、闻达自然是欢喜无比,庆祝自己过关,余下的众人也是把自己身上收拾疗伤,为了下一场做着准备…
三天之后才是比试,前面的一切也算顺利,花家四大弟子又难得能一起回来陪着老太爷,于是乎,这花家弟子备下了酒菜陪着花老太爷浅饮小酌,直到深夜才各顾各去睡了。
可就在这样一个平和之夜,有群人却在那月色下急冲冲的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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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宝与凤三、闻达对于此次三人过关自然高兴无比,可是山庄中又无酒菜也无野味,也没有法子庆祝,于是至尊宝就出了个主意,自己和凤三去外面山上抓点野鸡野兔,让闻达去找那钱立本想法子买点酒来,大家也算是庆祝一回。
凤三对此自然赞同,闻达随着二人,见两人都同意了也没有理由拒绝,于是三人这便分头而为,去忙乎自己的事儿。
至尊宝凤三要不了多少工夫真抓到了野鸡,就在那山中起了野火,烤得焦黄喷香,可是那去找钱立本买酒的闻达,不知怎地却迟迟未归——等了半天,那闻达才带了两个皮囊回来,满头大汗的递给他俩,苦着脸喘气,“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凤三接过酒囊,不由眉开眼笑道:“不错不错,没想到你居然还弄了这么多酒回来啊——呵,这酒还真是不错!”“是啊,没想到那钱立本居然真的带了这么一口袋酒回来啊!”至尊宝也如是说道。
听到这话,那闻达不由得只是摆手,好不容易喘得匀了,才道:“那里啊,这还真不是找钱立本买的——你们是不知道啊,我在山庄中找了一大圈,这都没找到人,听说是午时比试之后便出门去了,说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