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宝之所以如此觉得,是他从花家考试的题目中已看了出来:
其一,四大考场,那花家纯粹就是让考生们按照风水方位、天干地支的时辰来判定四地点的优劣,除了纯粹碰运气的胖子,那其他的多半都是会上这么一星半点的能人;
其二,彩旗选择,花家是让考生们凭着自己的感觉,或者过人之处来选择彩旗,或者说简单点,就是对于那种危机、阴晦的洞察力,用特殊法子勘察出来的例外。。
只要过了这两场的考生,那都是有本事、有能力的人,再考方位风水就未免有点长篇累牍、尖酸刻薄之嫌了。虽然很多考生都明白这点,但在行事上却未必如此,有些人情愿多此一事,还是选了个风水方位较好的房舍来居住…
八十多名考生,可只有三十多房舍,必然就有些考生是找不着空置房舍,须得拼屋而居——至尊宝与凤三才在自己屋中选了床铺,收拾收拾,那门口忽然传来了一声憨憨的叫声:
“两位大哥…”
转头一看,那门口立了个人,正是那路上见过的主,二百斤胖子!
那胖子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露厚实满油的脸上挤满了笑容,未开口先是一副讨好的样子:“大哥,您看看,能不能拼个屋啊…我这…我这…”
不用他说,两人也从这两人的相貌上想到发生了什么事儿——别的也不说了,必然是那胖子腿短脚慢没找到屋,然后想去求人拼住。结果又不招人待见呗!
不过说实话,这胖子的尊荣也确实不怎么地,从那门口进来的时候纯粹的一摇一摆,挪动着粗短小腿,腆着圆乎乎的大肚子,直接就是只蹒跚的鸭子,其他书友正在看:。待到近了,你可以清楚看见他那满脸的肥肉颤动,大汗淋漓。对他来说走路便是世上最痛苦的事儿。。
再看脸,那脸肥厚多肉,又圆又大,一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了条线,脸上堆堆肥油,整个比那弥勒佛还慈眉善目,脖子也层层叠叠无数肉浪——这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那胖子身上的味儿!
油腻腥厚,好比那酒肆饭馆的馊桶,闻之几欲作呕。
胖子刚刚迈腿进屋,看两人没有吭气,不由心中一颤,小心翼翼的又出了门,尴尬无比的笑笑道:“既然、既然不行。那、那我走了…”
“哎!别走别走!”至尊宝见到胖子那份落寞,不由心中升起了份怜悯,喊住他道:“这屋甚大甚阔,多你一个倒也不挤,既然来了又何必走呢?”
“真、真的么?”那胖子哧溜转身,惊喜道:“真能么?真能让我留下么?”他挪动短腿塞进屋内,从怀里一摸就拿出个布包,层层揭开朝前递:“大哥,大哥吃东西!
里面的荷叶中裹着,竟然是几个油乎乎、金灿灿的鸡腿!
满脸的笑。满脸的讨好,甚至在伸手的时候还能看见粘在嘴角的面疙瘩粒子…不知不觉,一滴口涎顺着唇角慢慢的凝成珠,然后滚淌下来!
至尊宝忙着推让,这一幕却被凤三看得分分明明,清楚异常。
至尊宝答应那胖子进门凤三本也不愿,可是现在却心忽地一软,叹了口气:“算了吧!——你这家伙。自己都不舍得吃的鸡腿就这样让给了我俩,说实话,我可下不了口!”
“你、你怎么知道?”那胖子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大哥大哥。你怎地知道我舍不得吃鸡腿?”“对啊!”至尊宝也是满脸不明白:“丫行啊,这都知道?”
看样子也是满脑袋不明白…
凤三嗤之以鼻:“嘿!别说了,这胖兄弟别的不知道,那肚量我可是一眼就瞅得准了——你说,这兄弟的衣服是紫纹水印绫罗,腰间璎珞玉坠,脖子上那长命锁还是金的,家里情形该不错吧?”
他说一句,那胖子就在自己身上翻着看啊瞅啊的,合着他身上那些零碎自己都没搞明白,反倒是凤三那一眼给透了个亮堂…
看两人一脸的没见过世面,凤三也得意洋洋的继续:“胖兄弟既然这种穿戴,那家境一定是差不了的,可是啊,这种家境的人嘴上粘着面粒子,路上啃烙饼…再加上他手指上的白印子,看着就是戒指摘掉之后留下的——喂!胖兄弟,你是偷着跑出来拜师,还是路上和家里人给走岔了,搞得这个光景?”
他这番推测就像是如临其境一般,说得胖子连连点头!
“你说,一大少爷,搞得现在俩鸡腿都得当宝贝藏怀里了,你说,我们舍得吃么?”凤三哈哈一笑:“对吧,宝哥儿?”
至尊宝听这话连忙点了头:“那是,真是不能吃你的!说实话,我俩确实也不是很饿,那鸡腿吃不吃都行…倒是你,要是照着凤三的意思,那可是饿了!自便,自便吧!”
胖子那手愣在半空,收也不是伸出去又没人接——见他尴尬,凤三连忙劝道:“没事没事,安心吃你的,真的!”“是啊,千万别往心里去!”至尊宝也连着帮腔。。
胖子见两人说得诚恳,这才嘿嘿得憨笑两声,挪步到个空床边坐下,吭哧吭哧啃起了鸡腿…
虽说两人不介意他住进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