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棒、斧头,齐刷刷把众人围在当中…正是那熊坤的手下。
“都快死的人了,还在这里煽情卖弄?”熊坤哼了一声插话道:“行了——猛爷,这事儿还是你动手吧!虎爷归你,其他的于家兄弟,然后那田家我带人去全部清理了便是…大家都别站着,这投名状各自分上一点,到时候来了仇家也好一起应对,!”
“好!”猛爷点了点头:“那我们就一起把那老东西给宰了…”“等等!”
开口的却是虎爷之子田四海——只看他缓缓站了起来,脸上也忽然之间少了刚才那种悲凉凄切之意,满脸满眼的怒火,口中喝道:“熊坤,你原本是这咸阳的小混混。当日外人进入咸阳想抢你那赌档生意,若不是我爹主持公道,你早就被人挤走了…万万没想到,这忘恩负义,你便是头一个!”
熊坤冷笑一声,脸上丝毫没有愧疚之色:
“海爷,那都是成年烂事了。你还拿出来说?不错。当年我是在你们庇护下混到了这般地步,可是其他的呢?全是我自己的本事,靠着自己双手打拼下来的!年份例份,我也从来不曾少了…这些都是旧事。我们也无须多说!现在,你们家偏偏要把这烟土禁了,断了我们咸阳这些兄弟的财路!为了大家的生计活路,今日我们可由不得你田家继续坐这位子了!”
“如此龌蹉、祸国殃民之事,你也说得大义凛然…”四海冷笑一声,转头对猛爷道:
“赵猛,我家对你可是不薄!当年三江、洪县你的镖被人劫了,可是我爹出面帮你要回来的;还有万水,是我家给你走的路子。踩的线盘…没有我田家。你能有今天?你能在西北三省走镖?”
赵猛听四海开口质问熊坤便猜到会有此一说,心中早已想好,此刻不慌不忙的答道:
“海爷,话你无须多说,是我熊坤欠你家的情意。我自己知道…就如坤少所说,你们田家过时了,非但阻拦我们的财路,甚至说还横在我们上面像个枷锁,让我好难受,日子也过得不舒坦。弟兄们早就想走烟土这条线了,今天我也不过是替着兄弟们出头而已!…等你们死后,我一定修个大大的阴宅给你们,再做上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让你们早日超度投胎,也算对得起你家了!”
“好、好、好!真是对得起我们田家!”四海重重喘息一声,开口道:“于家兄弟,你俩…”“我们就别说了!”其中一个连忙开口:“这事儿我们和他们一道的!海爷,我们两兄弟也不说被的,就因为你家大势已去,所以跟他们一起干了!你看看,今天虎老爷子重伤,能不能治还是两说;你的两个干哥哥已经昏厥,也不能再有什么法子…他们占着上风呢,我们不和他们在一起,难道和你们在一起么?”
“你……”听他这般无赖的话语,四海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还想开口,便听那虎爷悠悠问道:
“好吧,既然你们都说我阻了你家财路,那我便退一步——诸位,我田家愿意离开咸阳,把这家产留给诸位,也再不管这咸阳之事!你们能不能念着旧情,放我家一条生路?”
“生路?”赵猛熊坤对看一眼,狞笑道:“虎爷,您在这三省的本事太大,我们可不敢让您活着出去…这事您比我们清楚吧?”
“本事太大,嘿嘿,本事太大!”虎爷慨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本事大,今天也成了催命符了——那我退一步,留下我的瓢儿,放过我家里人和这位小兄弟可好?”他顿了一顿:“如若可以,我可以手书一封,让诸位在我西北分号中取五万大洋,算是买命赎身!”
“这事倒也不是不行!”那于家兄弟抢着道:“这倒是…”
“不可!”赵猛喝道:“斩草除根,这五万大洋虽多,可是和我们的性命比起来就玩玩不够了——我是决计不会答应放出活口的!”
熊坤点点头,对虎爷嘿嘿一笑:“虎爷,对不住!您的钱虽然多,但是比起来我们更看重的是你一家的性命——实话说了,我的兄弟以及埋伏在你家墙根外面了,只要这里火起,便要冲将进入…四条腿的,没有一个能活着出着咸阳城!”
“原来如此!”虎爷叹息一声闭上了双眼,淡淡道:“那,这事也就不用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