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呢喃自语道:“也许…不会罢?”
果不然,就在那一墙之隔后面火光大盛,隔着墙也能看见亮得异常,虽说里面静悄悄没一点声息,可是那光亮却诡异得紧——谁会在半夜点起如此大火?
玉笙烟听说不是白莲教追来心中反而有些松了,心思也随即活络起来。只喊至尊宝先于她同去找个能看见的所在瞅瞅再做打算。此法子与至尊宝的想法不谋而合,两人立刻便行动起来,看那旁边有棵歪脖子柳树径直就爬了上去,从那茂密的树冠叶缝中朝里望去。
果不出所料,。宅子中分明出事了!
就在那狗洞两边早已埋伏了七八个泼皮汉子,手中俱拿着碗口粗的棍棒,洞口上方还挂着张破破烂烂的渔网,只要有人从此进来,那么渔网盖头,乱棍齐砸,何愁不把人打个半死?
这心思也忒恶毒了!
至尊宝和玉笙烟一起低声骂了几句,再朝着里面望去,原本想看看那癞痢头一干人在做甚,谁知居然看见个半生不熟的熟人——赫然是那被自己吓跑的钉头哥!
院中一堆熊熊大火。那钉头就大咧咧的坐在旁边个破椅子上。面前地上有三五个泼皮押着一群人跪着。看样子大多是那院中本身的乞儿,还有两人裸着身子躺在那地上,整个人蜷缩一团也看不出是谁。只是满身的血痕…眼看出气多进气少,多半怕是不成了!
癞痢头一伙裸着上身,衣服胡乱拉到腰上捆着,手中正捏着根火签发问:“钉头哥,这小子晕了,你看是不是…”“我看个屁!”钉头呸的一口黄痰吐到他脸上,破口骂道:“晕了就他妈的给老子浇醒——我说过了,要在这俩臭小子身上烙出一百零八道口子来,你他妈可别给我少了!少一条,老子就在你身上补足!”
“是。是是是!”癞痢头连忙伸手在脸上抹了把汗,又堆起满脸谄笑:“钉头哥您放心,这小子得罪了你,我绝对不会轻饶的…您就安心请好吧!”说着便朝旁边的人吼道:“水!你他妈水倒是给我快点啊!”
……
那地上两人就是秧鸡和麻杆?
至尊宝心中一下子醒转过来:定是钉头这厮怀恨在心,知道秧鸡麻杆是住在此处,于是便带了人来寻仇,自己机缘巧合去救玉笙烟躲过一劫,哪知却把他俩给害了!
顿时脑子一阵发烫,只觉得怒气直冲印堂,整个人都像是要着火烧起来一般!
玉笙烟看得几眼早已不怎么忍得继续转过了脸,此刻忽然见至尊宝咬牙切齿面目扭曲,吃了一惊,连忙抓住他劝道:“宝哥,学道之人一定要控制心性,你可千万不要由此生出忿怒啊!”
“无妨!”至尊宝怒气横生心神反倒更加冷静,口中道:“我只是对此残忍暴戾之人看不下去,并不是动了心魔怒意,也不会有其他的想法——烟儿,那地上被烙烫之人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不管!你留在树上,若是我出了什么事儿,你就自己走吧,待到天明去寻你的婆婆,千万别回来了!”
“救人么?”玉笙烟看他谈吐有序、分析冷静,倒不像是怒火冲脑的样子,立刻便帮他打起了救人的主意来。她看看下面那一干汉子,忽然问了一句:“宝哥,看上去这些人都不是法门中人,你怎地会有事呢?”
“呃,这个说来话长了,”至尊宝此刻也顾不上脸面了,只得实话实说:“其实我本身在爷爷那里也没学到多少本事,对付鬼还可以,要说对付人来,那可就差得远了,只有一招——偏偏现在这招还用不出来,真是急死人!”他感应不到那天吴的动静,知道用不出来,故有此说法。
“那你的意思是?”玉笙烟立刻猜到了他的本意,哑然失声道:“你是想去硬拼么?那下面可有二十来个汉子啊…”
“那倒不是,我准备吓唬他们一吓!”至尊宝长长吁出口气:“下面那些人中,有几个也是背了血债的,我有自己的法子可以让跟在他们后面的厉鬼现形报仇,希望可以吓跑这些家伙…只不过这法子我上次也是迷迷糊糊使出来的,不知道这次能行不。”
玉笙烟想了想,脸上没来由的浮现个奇怪的笑容:“宝哥,要不你让我试试?”
“你?”
“是啊!”玉笙烟点头道:“我与婆婆逃亡的这许多时日也用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招数,说不定,这招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