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玉笙烟是千推万辞不愿休息,说自己身子强健无恙,至尊宝又哄又骗,好不容易才说服她休息一说,只说是那石破军等人也在歇息,不用急在这一天——话纵如此说了,可他心中所想的玉笙烟又如何不知?
晚上,玉笙烟在客栈中喝了草药歇息,至尊宝则去外面随便买了些符纸朱砂之类,将那些堪堪能用的东西收罗来备上,见得那半桌子的物什,玉笙烟忽然心中一动,建议至尊宝使那钉头魂术试试…
那钉头魂术据说传至仙人陆压,乃是个能使用与某人有联系的鬼魂来追踪行迹的法子,两人若是想用,便能使此法术在那冤魂带头大哥或者曲老三身上。借着他们和圣母的联系寻找那一干人等的下落,旁的不说,至少找出现在大致方位是万万不会有错的。
这术法所传甚广,要说光凭着这法术倒是不能知道施法的是何人。所以也不会太过有失——至尊宝听她说得有道理,当即便返身出去将那余下的东西找齐,就在这屋中施起了法来。
首先取一丈许长的红丝线,一头绑在个草人身上,那草人身上贴着符纸,上面写着曲老三的生辰八字,红丝捆在草人的腰上,另外线头牵出系在支线香的半腰;那红丝的另外一头扔在地上,上面盖着朱砂黄纸,同样写着这曲老三的八字…等到一切妥当之后。便召出那曲老三,让他在朱砂黄纸那方候着。
听说是寻找圣母的下落,这曲老三的鬼魂当即便莫口子答应,拍胸脯保证将那人的行踪找到——听说此事,那其余几个鬼魂也从黄纸伞中钻了出来。当即便看着这一切。
至尊宝弄完这一切,又从客栈炉膛中找到一簸箕木灰洒在地上,抹得均匀平整,轻轻将那草人放在一端,然后线香插在整个香灰的边缘之处。他拍拍手站起来,问那曲老三的魂魄道:“你可准备好了?”
“恩!”那魂魄重重点头,应道:“请您施法便是。我一切都准备妥了。”
“好!”至尊宝立刻两指夹出张符,迎风一摇点燃,口中徐徐将那咒文诵了一遍,等到这符纸烧得差不多的时候‘咄’一声喝,将那符纸朝着朱砂黄纸那线头处径直扔了出去。
符纸灰烬落在那朱砂之上,立刻冒出两团火光。将盖着线头的黄纸引燃,嗤嗤有声,接着整个线头都被引得燃起,顺着红线的去路烧出一条灰线来…那火头只到那草人的身边,至尊宝伸指朝着那线一指。指头上两滴蜡油弹出击中,立刻便在线尽头凝起一颗蜡珠,非但将这火焰扑灭,甚至还将那线头整个儿包裹起来。
接着他手指轻轻一动,曲老三立刻便一把抓进那黄纸朱砂所烧成的灰烬中,等到抬起的时候,那条烧成灰的红线已经落到了他手中——按照至尊宝吩咐,曲老三的魂魄立刻将这灰线系在自己的手腕上,然后立刻便感觉到那余国圣母的去处,从窗口飞了出去。
它这一动,那草人也顿时动了起来,立刻看着那插在草灰中的线香自己朝前慢慢挪动着,顺着那草人的去势,在灰烬上慢慢画出条路线来——草人一路朝前奔了许久,灰上线香也走了将近一半的路程,忽然便在此时,见得那草人身子一抖,整个打了个转。
草人打转,那线香也随即在那处一顿一撇,灰上出现个弯曲来。
接下来那直路是断断不曾再有,那草人左几步,右几步,前去后退无数,那线香在灰上也画着无数弯弯曲曲的线条,像是穿行在个蜿蜒曲折之处,至尊宝看看玉笙烟,点头道:“看这样子像是已经进城了,所以这路才如此曲折难行…恩,怕是差不多了!”
“我看也是,”玉笙烟点头道:“若是不在这城中,那鬼早已经从上面掠过了,那里还会落下来顺着街道而行?宝哥,现在这图上已经能算出他们所在的城市了,你看还要如何,是让它回来,还是让它去探探那圣母是否和石破军那贼人在一起?”
至尊宝皱着眉想想,片刻开口:“算了,还是叫它回来吧!要只是碰上那石破军倒是无妨,可是万一碰见圣母,这事儿…”他口中说着,正要去将那线香和草人之间的封蜡取掉,解开红绳,忽然只听轰的一声,那整个草人骤然炸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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