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宝闷哼一声倒地,全身不住颤抖,他猛然之间大喝一声将那匕首拔出,伤口顿时泉涌般飚出一股血箭,四溅散开;于此同时,那黑烟也砰然散去,依附至尊宝而受到伤害的夜叉现出身形,已经被那魈怪之物压在了身下!
此刻,被钉板缠住的玉笙烟也猛然发力将他逼退几步,抢步到了至尊宝身边将他扶住,焦急道:“宝哥,你怎么样了?”接着又立刻抬起头,朝着狗皮膏药怒目相对:“你居然敢、敢偷袭我们…”
狗皮膏药哈哈大笑,与那冲来的石破军并肩而立,骂道:“哈哈,想不到所谓法门之人便是这个样子,连我们这些杂兵都比不上——就这头脑还想拿人?活该你们中计,死在我们手中!”他接着在费长老肩上一拍,语气骤然变得有些低沉:“只是,可惜了你的孙儿…”
“不用多说了!”那费长老朝着至尊宝咬牙切齿:“我孙儿便是为了这一天而活的,他死得不冤,死得值了!我不怨恨大哥…”他微红的眼眶有些雾气升起,指着至尊宝骂道:“但是,若是没有你们来,他本是不会死的!你知道吗?”
于此同时,那原本该是迷路的钩子也在入口石梯上露出了身形,手拿着兵刃将那入口封住,脸色狰狞,丝毫没有慌乱或者出意外之后赶来的神色,看来他那失踪也在计划之中,根本便是个阴谋。Du00.coM
“这、这是怎么回事?”大狼显然对此情形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刚才在狗皮膏药和钉板骤然出手偷袭的时候一直呆若木鸡。现在才终于醒过来发问…但是可惜,此刻没有任何人回答他。
至尊宝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拉着玉笙烟的手奋力撑起,朝着那费长老略略一指,但因为受伤而无力的手臂瞬间垂落,他努力抬了抬却始终不能使手臂升起半分,最终只能用个衰弱开口:“你是谁,你不是石破军,你究竟是谁?”
“他当然不是石破军!”那名叫狗皮膏药的胖子哈哈一笑:“至尊宝,难道这陷阱你到此都没有明白么?”“我…咳咳…咳咳…”至尊宝刚要开口。胸口已是一股鲜血涌到了嘴边。嘴一张便‘哇’得一声吐满了整个玉笙烟的衣衫!
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慌了神,玉笙烟当即便大哭起来,一面手忙脚乱的替至尊宝擦拭嘴角鲜血。一面朝狗皮膏药大叫道:“他都要死了。你难道不能让他死个明白吗?”
“真是些小鬼啊。完全用不着费这么大的气力…”那狗皮膏药喃喃几声,忽然提高了声音:“既然这样,我便将这实话告诉你。也算是让你了无牵挂的上路,纵然有怨有仇也别来找我!”
“我…咳咳…咳咳…”至尊宝开口之际又是一口鲜血,他无力的挥挥手,表示听见了狗皮膏药的话。
“小鬼,我告诉你,从一开始这便是我们的计划,虽然说只有少数人知道!”那狗皮膏药叫道:“这巫塔中的厉煞其实并不存在,而是我们一直用这御魈弄出来的,二十年前就开始准备了,目的便是为了等你来临这一天!
御魈若是想要变化成这巨大的魈鬼,那必须要活人的血肉作为祭品,才能使用…不过那是普通的,要想对付法门丁甲宗的御神,这必须是亲生骨肉作为祭祀——费长老在二十年前愿意用自己的血肉为祭,今天则是换成了他的的孙儿…”
“你是说这里面的厉煞是假的?”玉笙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那你们这里的通道呢,难道也…”“不错,那也是假的!”狗皮膏药哈哈大笑:“那只是个说辞,为了将你们这两个傻瓜带到毫无人烟的第二层来,然后送你们上路!”
“明白了,明白了,这一切只不过是个圈套而已!”玉笙烟点点头,自言自语几句,随后抬起头:“那,究竟谁是石破军,你们猴爷还是黄、刑二位长老之一?我想该是猴爷吧,也只有他能够让你们与法门为敌,然后设下如此大的一个圈套!”
“聪明!”狗皮膏药伸出大指姆:“不错,虽然猴爷没说,但是我猜他便是…”“是猴爷!”那费长老忽然叹了口气,插话道:“很多年以前,猴爷与我们在这地底相逢,当时那御神山魈便是他的,我们也凭借这山魈之力与自己的拼命,替他在这鬼蜮建立了自己的势力——我的命是猴爷救的,我便答应他重新成为这御神的主人,只是…只是…”他再次叹息,话也没有继续下去。
“只是没有想到,拿命去让御神起煞发威的的并非你自己,而是你的孙子!”玉笙烟点点头:“我能明白你的意思,也能明白你为猴爷所作的事!”他忽然朝着旁边的钩子、钉板与大狼一指:“你们呢,都是猴爷安排下来的人?”
“我们都是,但是他不是!”那狗皮膏药朝着大狼略略抬颚,旁边钉板顿时一脚抬起将他踢倒在地,咕噜噜滚到玉笙烟身旁——大狼显然也不是吃素的,顿时勃然大怒将那弓箭抬起,但是玉笙烟却一抬手,将那直对钉板的弓箭拂下:“等等。”
说了那许多话,当初偷袭至尊宝得手的成就感也慢慢消失,狗皮膏药显然开始感觉到了厌烦,他转而对至尊宝道:“好了,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