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上人不多。黑子沿着马路溜达。很快來到市政府门口。
市政府不时有车出入。黑子沒见过副市长严飞。他來到市委门口干脆向大门里面走去。
门口的保安把黑子拦住问道:“你有事儿吗。”
黑子看了看保安点点头说:“我來办点儿事儿。”
“你找那个部门的人办事儿。”保安问的很详细。
黑子想了想说:“我到规划局有点儿事儿。”黑子说到这里想起了梅雨的妹夫柳贯式。他是市委的办公室主任。
“规划局办事儿得有预约。你有预约吗。”保安问道。
黑子摇摇头说:“沒有。柳贯式让我來的。他会带我去的。”
“你认识办公室的柳主任。要是这样办事就容易多了。我看这个电话也不用打了。柳主任的办公室在一楼左边第三个门。”保安听黑子说认识柳贯式一下变的殷勤起來。
黑子说了声谢谢之后迎着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走进了市委办公大楼。
推开柳贯式办公室的门。柳贯式正在和一个年轻女人谈工作。两人坐在沙发上显得很亲近。
柳贯式见黑子进來先是一愣。想了想马上想起黑子是谁。笑着站起來说:“小程。你怎么找到这儿來了。”
那个女工作人员见黑子进來红着脸沒说话走了。柳贯式把黑子让到沙发上。亲自给黑子沏了杯茶端过來。
黑子和柳贯式闲聊几句。柳贯式问道:“小程。找我有事儿吗。”
黑子不了解严飞和柳贯式的关系。不敢贸然把情况说出來。他说道:“柳哥。我來是想打听一下兄弟公司在市区弄的那块儿地手续怎么还下不來。眼看就要冬天了。我想在入冬以前动工。”
柳贯式心想。从來也不见你程黑子露面。现在有事儿了临时抱佛脚。办事儿那儿那么容易。
“哎呀。小程呀。你的事儿我也听说了。有点儿不好办。恐怕那块地的批文一时半会下不來。”柳贯式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
黑子和柳贯式沒什么关系。只是认识。现在邢长征又不在张市了。连谢煜都不在市委工作了。柳贯式有点儿不拿黑子当回事儿。
黑子进來的时候看见的一幕可以确定柳贯式和邢长征有相同的爱好。他们喜欢女人。现在张市有不少那种洗浴按摩的会所。黑子端起茶杯喝 了一口说:“柳哥。批文下不來无所谓。大不了晚点儿动工。”黑子放下茶杯说:“柳哥晚上忙吗。咱们出去放松一下吧。我最近刚回來。在南方呆了几个月。快累死了。”
“你去南方啦。”柳贯式奇怪的问道。
他知道兄弟公司在宣城是龙头老大。超市。房地产。酒店餐饮业都做的有声有色。可是这些行业和南方一点儿都不搭边儿。所以黑子说去南方他很奇怪。
“柳哥。你也知道张市是内陆城市。经济不是很发达。我想往东南发展发展。”黑子的话半真半假。让柳贯式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发展需要人脉。需要政府的支持。一个人也不认识到一个城市去发展要不就是有病要不就是是商业天才。普通人是不会这么干的。
“小程。你在南边有人。”柳贯式试探的问道。
黑子摇摇头说:“沒有。不过事在人为。现在在张市发展受到的制约很大。还不如逐渐南移出去闯一闯。”
黑子和柳贯式谈了一阵子双方商量好。晚上由黑子做东出去吃顿饭。
出了市委大门黑子漫无目的的走着。他知道调查严飞需要时间。这种事儿急不得。
沿着马路走出三十多米黑子來到站牌子等公交。他准备先到苏家店儿大市场去看看。
苏家店儿大市场的一条巷里是张市的花鸟鱼虫市场。这个市场即有花鸟鱼虫和各种宠物又有各种工艺品和古董之类的老物件。张市喜欢玩儿古玩的人都习惯來这里掏点儿东西。黑子和邢长征來过一次。不过他对古玩一点儿都不懂。什么都沒买。
在苏家店儿大市场站下车。走十几米就进入了花鸟鱼虫市场。街道两边的店铺里卖鱼的卖鸟的以及卖乌龟兔子之类宠物的都有。再往里走就是摆旧书摊儿和古玩摊儿。两边的房子都是工艺品商店。
黑子今天一白天都沒事儿可做。他悠闲的沿着街道往里走。在每个摊位前都停下來看一下。旧书黑子还能翻着看看。摊位上的瓷器铜钱儿以及各种青铜器他就弄不懂了。看样子都象古董。不过黑子知道。世界上绝对不会有那么多真古董。要不怎么开的店铺都叫工艺品商店。卖的时候也沒人和你说这些东西保证是古董。
黑子沒看几个摊位他就感觉自己被人跟上了。这些日子黑子非常谨慎。陶一飞虽然抓了但是‘狂杀’的势力还在。公安部的专案组还沒有找到‘狂杀’五人委员会的五个人。‘狂杀’的杀手还有出现的可能。
黑子装模作样的蹲在一个摊位前看。他发现从一进这条街就跟着他的人就站在他背后。黑子猛的站起來转身和那个人面对面。黑子的手伸到怀里按在九二式自动手枪的枪把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