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镇黑子让哥儿几个每天在村里和小镇上到处玩儿,他和祝小飞开车去自己的矿口和选矿场,当他们到了后发现,这里被大奎管理的井然有序,大奎看见黑子来了把所有账目和货单给黑子拿出来,黑子看也没看就丢给祝小飞说:“小飞,算一下看看咱们能提回多少钱。”
祝小飞经过一个小时的计算得出结果,县城的钢铁公司压了三百多万,按照惯例这些钱能结算二百三四十万,两个私人选矿厂压了一百多万,这些钱都是黑子没来这些rì子压下的。
私人选矿厂压矿钱的事儿很少发生,黑子奇怪的问大奎:“大奎,他们压这么多钱你怎么不告诉我?”
大奎憨憨一笑说:“黑哥,他们和咱们打交道一年多了,从来没欠过咱们钱,这次他们资金周转不开,我就做主让他们先欠着,说好两个月结算。”
黑子虽然有些担心,但是他心里清楚,用人不疑,既然用大奎替自己看着矿口,这里的一切就都靠他。
把账目算清之后黑子又在附近几个村子里转了转,到一些混子朋友家走动走动,了解一下露天矿区最近发生的事儿。
一打听黑子和祝小飞都吓了一跳,在他们撤出的几个月里,露天矿区发生了几件大事儿,抢矿死了几个人,钢铁公司被这些混子抢的忍无可忍报了jǐng,jǐng察出动几次没什么结果,市里动用了防暴队,几个大混子都跑路了,现在偷矿抢矿的都是些普通村民和小混子。
矿区的混乱黑子最清楚,这里不仅仅是混子在抢矿,连附近十几个村子的村民们都在偷在抢,曾经有一个和黑子认识的村主任和黑子说过,他这个村主任就是因为敢带着村民抢矿村民才选的他,他还理直气壮的说,靠山吃山,兄弟带着大家搞点儿副业难道错啦?国家有政策倾向农村,矿上就应该支持我们搞副业。
这些rì子有许多人雇人沿着露天矿山的矿脉从矿山外面往里打洞,直接把矿洞淘到露天矿山下面去采矿,好像这个还没人管,混子们都劝黑子也雇人打几个矿口,这种矿口成本低,百分之百出矿也没有风险。
祝小飞被说的心动了,他劝黑子马上干,等到露天矿区意识到这件事危害的时候早就赚钱了。
黑子想了想摇摇头说:“小飞,这件事太危险,咱们不能干,不过咱们如果能弄到露天矿区附近的矿脉图,在矿区旁边打竖井采矿倒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回到小镇黑子把自己的想法详细和祝小飞说了一下,刚刚过了元旦,赵彬就要回来了,正好乘着赵彬回来多去赵伟国哪儿跑跑,露天矿场的地质图应该在铁矿的技术科。
快过年的时候是国人最忙碌的时候,走亲访友的人逐渐多了起来,领导家串门的人也多了起来,欧阳寿坐在宾馆的沙发上发呆,他被双规已经二十天了,往年这个时间是全年最忙的rì子。
这些天欧阳寿想了很多,他想起当年从学校毕业回到小镇,想到受领导赏识当上团书记,想起区变镇他成了镇长。
在官场的打拼使他认识到了金钱的威力,为了得到钱他想尽一切办法,在金钱铺成的道路上他一路向前,副区长、区长一路顺风,最近有消息市里人员变动,他会进入市里的职能部门,副市长的道路在他眼前已经铺平。
让欧阳寿想不通的是自己的保险柜怎么就被贼发现了,没钱自己根本就不能是升迁,可是这些钱就是套在自己脖子上的枷锁,随时都会收紧的枷锁。
欧阳寿一直很低调,他想不明白贼为什么会偷他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命运?
冯洪福推门进来的时候欧阳寿正在沉思,冯洪福把记录本儿放在茶几上说:“欧阳寿,这几天你也交代了不少,能不能说说你在小镇的事儿?”
欧阳寿看了看冯洪福勉强笑了笑说:“好吧。”
欧阳寿在小镇过的很平淡也很顺利,除了在升副区长的时候有违纪行为他一直都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小镇百姓的事儿。
谈起程黑子欧阳寿吃了一惊,他奇怪纪委的人怎么会知道程黑子,冯洪福看着惊讶的欧阳寿说:“也没什么,程黑子牵涉到另一件案子,我想了解 他,如果你的交代对我们有帮助也能算你有立功表现。”
欧阳寿没多想冯洪福的话,他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冯洪福听了笑笑说:“听说他经营着一家公交公司?”
欧阳寿点点头说:“是,不过这几天被查封了。”
“这个公交公司有违法行为?”冯洪福问道。
欧阳寿摇摇头说:“不知道,听说是刑jǐng队查封的,他们是车匪路霸,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离开欧阳寿的屋冯洪福已经明白,黑子的公交公司被查封一定和欧阳寿有关,不然一个区长是不会关心一个只有十几辆车的公交公司。
离过年还有十几天冯洪福和赵中诚来到小镇,他们在镇长的陪同下来到镇上的公交公司,对公交公司的所有人进行了询问,随即他们又在小镇的居民中间进行调查。
调查结果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