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还担心的事儿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吃过午饭周云飞有事儿先走了,黑子他们带着青龙车队的六辆解放开进煤场。
负责出货的小伙子上午见过黑子,他见周云飞亲自带着黑子来看煤,知道黑子和周家兄弟的关系不一般,于是就安排两辆铲车装车,并且告诉铲车司机,听黑子他们的吩咐,可以在任何地方装车。
煤堆的像小山,由于不是同一时间段采出来的,质量也有轻微的差异,一般情况下为了好管理只允许从一个地方装车,肖大爷转了半个小时才选好一处质量最好的地方开始装车。
一下午肖大爷都在现场盯着,天快黑的时候才把车装完。
肖大爷临走的时候黑子给了他一百元钱,告诉他下次来的时候还找他。
算了帐开车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车绕过市区上公路前黑子又请司机吃了饭,等上了高速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黑子坐在第一辆车上,祝小飞跟着最后一辆,一路顺风天还不亮车就缓缓进入小镇。
黑子想替司机们找个地方睡觉,在这个陌生环境司机们不愿开自己的车,黑子只好跟他们一起在车里休息。
早晨八点,黑子夹着包跑到最后一辆车把祝小飞叫下来,和祝小飞商量了一下,这次他们一共拉回三百吨煤,包里剩下一万六千多,黑子把包交给祝小飞,让他把钱先存进银行,自己带着车先到铁矿的原料仓库,准备交货。
祝小飞走了,黑子带着六辆车直奔铁矿的原料仓库,按照和赵伟国定好的,第一次拉来的煤先送进原料仓库,如果煤的质量合格,以后拉来的煤就按照各个下属厂矿的需要送货上门。
铁矿原料科在离小镇一公里远的一个山坡下,院子很大,靠着山坡是一排仓库,院子的西面是一个大型货场,煤炭和木材都放在货场。
车队来到门口停下,黑子下车到门房问了一下,看门的老头儿告诉他,科长姓刘,刚进去,右手的一排平房是办公室,中间那间最大的房子是科长的。
黑子绕过门房沿着平房往前走,各个办公室里的人都在忙碌着,有的吃早点,有的在喝水,还有的正在兴奋的聊着头天晚上看的电视剧。
黑子来到科长办公室外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客气的说:“请进。”
科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小平头,脸很瘦,两腮没一点儿肉,像是被人用刀挖了一样。
“小伙子,有事儿吗?”科长一边往一个不锈钢杯里放茶叶一边问道。
黑子满脸堆笑的说:“是刘科长吧,我是来送煤的。”
科长拿起暖壶说:“送煤,你是大头的人?”
“不是,我送的煤和大头没关系。”
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响起科长说:“不是大头一直送煤吗,你怎么来送了?”
黑子看着傲慢的科长心里有点儿不高兴,他强忍着怒火陪着笑说:“刘科长,我这是 头一次送,您给安排安排,让人验一下,如果这次合格今年冬天的煤我包了。”
刘科长放下暖壶扬起脸哦了一声说:“口气真大,你是谁?就凭你也想把大头顶了?”
黑子看着科长的那张瘦脸有一种想扁他的冲动,黑子忍了忍说:“我是程黑子,是赵叔让我来送的。”
“哼,赵叔,赵大爷也不行,我们需要的是优质煤,你们拉来的煤必须经过化验,化验不合格爱拉哪儿拉哪儿去。”说完刘科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黑子又忍着没有发作,掏出烟地上去说:“刘科长,哪您就安排安排,给化验一下。”
科长见黑子手里拿着是红云摆摆手说:“我不抽烟,你出去等着吧。”
出了科长办公室黑子憋了一肚子火,大冷天他也没地方去,只好再回到门房和看门老大爷坐着。
看门老大爷见黑子又回来了呵呵笑着说:“小伙子,碰钉子了吧?”
“你怎么知道?”黑子掏出烟递过去问道。
看门老大爷接过烟闻了闻说:“真红云,不错。”
老大爷点上烟,见黑子看着自己等着说为什么,接着说:“这个刘科长人称刘扒皮,凡是送货的没一个不被他盘剥的,你就这么空着手进去,当然碰钉子了。”
“哦,原来是这样,刚才他说拉来的煤得化验,让我出来等着。”黑子解释道。
看门老大爷呵呵笑着说:“别天真了小伙子,就算化验室来取样化验,你想会合格吗?”
看门老大爷的话让黑子茅塞顿开,可是他又不愿意给这个刘扒皮送礼,正在为难,祝小飞推门进来。
“老五,怎么啦,车怎么都停在门口。”祝小飞问道。
黑子把情况一说祝小飞就火儿了,开门就往出走,黑子一把拉住他:“小飞,你要干什么?”
“找他理论,在别人眼里他是赵扒皮,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屁。”祝小飞想挣开黑子的手出去。
“小飞,别冲动,打了他赵叔那儿怎么交代,打狗还得看主人哪。”黑子使劲把祝小飞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