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赵广清心里和黑子老大的不高兴,村长就是村子里的老大,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上黑子一点儿面子都不给,这让他感觉很难堪。
赵广清没有马上发作的原因是村里的五个混子有错在先,再说,这五个人以前在村里从来都不把他当回事儿,他刚进村委会的时候,这些人都不拿正眼看他,现在有事儿求到他头上了,他也想拿一把。
“黑子,哪你说,要怎么个说法。”赵广清问道。
黑子摇摇头说:“赵哥,你理解错了,我不是和你说了,他们砸了我的局我完全可以不找他们麻烦,就这么算啦,我只想让他们给我挨打的两个兄弟一个说法,只要我的兄弟高兴,我没意见。”
赵广清把手里的半截烟一扔说:“你就直说吧,让他们怎么做。”
黑子看了看祝小飞说:“赵哥,他们打了我兄弟,道个歉,陪个医药费这是应该的吧。”
赵广清虽然是被请来说情的,其实他心里也想让这几个小子吃点儿亏,得到点儿教训,看他们以后还不拿自己当回事儿。
赵广清点点头说:“按道理这个是应该的,回去我和他们说。”
听赵广清答应了黑子说:“赵哥,我还有个事儿想求你给办一下,要是这个办成了,其他的事儿都好商量。”
赵广清没想到黑子有事儿求自己,现在的村长并没多大权利,地都承包给私人了,自己就象保姆一样,除了谁家老婆汉子打架有了什么麻烦来找他,其他事儿没人来找,这能帮上他什么。
“说吧,黑子兄弟,只要能帮上你的,我一定帮你。”赵永清很大方的说。
这时二子的老婆带着两瓶酒和一大包吃的东西推门进来,赵永清让黑子和小飞摆上桌子,把酒肉摆好回头对二子老婆说:“你先回去把,回头我们商量好我再去你家告诉你们。”
倒上酒赵永清问道:“黑子,你到底想让我帮你什么呀?”
黑子举了举杯,自己喝了一口酒说:“赵哥,听说北沟水库的承包期到了。”
提起这个事儿赵永清心里一阵麻烦,那个水库村里有几家都想承包,都快打起来了,没想到黑子也看上了那个水库。
“黑子兄弟,你是外村的,包给谁也不能包给你呀。”赵永清喝口酒放下酒杯说。
黑子撕下一条鸡腿给赵永清放在碗里说:“赵哥,不是我想承包,我是想让二成家承包。”
二成家是村里的穷八代,村里人就从来没见二成家有过钱,赵永清听了哈哈大笑说:“黑子兄弟,让他家承包,他家穷的快吃不上饭了,还想承包书库?”
“赵哥,这个你就别管了,你想办法把水库包给他家,承包款多少一分也不少你的,怕什么。”
赵永清想想心里豁然开朗,水库包给二成家也是个办法,现在想包水库的人家都来送礼,全部被自己拒绝了,村里人已经谣传他收了谁谁谁家的大礼,别人家送的他都看不上,现在无论包给谁家他都会被怀疑收了人家的礼,也只有包给二成家没人怀疑,二成家一穷二白,根本就没钱,绝对不会送礼的。
赵永清拿起祝小飞刚刚给他倒满的酒杯说:“行,这个我答应你,承包费晚点儿给也行。”
黑子没想到赵永清答应的这么痛快,他也高兴的端起酒杯说:“赵哥,谢谢你啦,帮兄弟这么大的忙,你的好处少不了你的。”
喝完酒,黑子让祝小飞给了赵永清两千元钱,普通工人的工资五六百的时候一下收到两千元,对赵永清来说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赵永清不敢接,黑子拿过钱拍在赵永清手里说:“赵哥,别客气,就算咱们交个朋友。”
赵永清忐忑不安的拿着钱走了,回到屋里祝小飞问道:“黑子,你一下给他这么多钱就为了承包一个鱼塘?”
黑子点点头说:“小飞,给他钱也不光是为了一个鱼塘,咱们既然打算在小镇往起混就得多结交几个人,这个村子离小镇最近,这就是咱的根据地呀。”
祝小飞点点头又问道:“那你让二成家承包鱼塘干什么?”
黑子笑着拍着祝小飞的肩膀说:“小飞,咱们要开大局就得有地方,咱们不能把大局开到村子里,你别看小局天天开也没多大危险,如果开大局,只要让jǐng察知道他们必然会来抓,被他们抓住就完啦,咱们以后就再也开不成局了。”
对于开赌局祝小飞这些rì子也都了解,开小局的到处都是,只要jǐng察愿意抓每天都能抓许多,小局在村子里和小镇上人们的眼里就是玩儿一玩儿,和在家里打麻将一样,根本就算不上赌博,这种局连jǐng察都懒得抓,只有在有人举报的时候才不得不出jǐng。
大局就不同了,光赌资就能查出几十万甚至上百万,这些钱是没数的,上交多少上级都不知道,而且抓住大的赌徒罚款也很多,jǐng察得到的奖金也多。
对于黑子他们来说,小赌局被抓也就是罚俩儿钱儿了事儿,开大赌局被抓就有可能会被劳教甚至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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