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昆这一晚上玩儿的很爽,天亮的时候还了祝小飞五百兜里还剩下一千一,天一亮就散摊子,赌徒们各自回家休息了。
黑子把他们送出去,赵昆是最后一个走的,临走的时候不好意思的说:“黑子,不是兄弟不帮你,确实是那些人太牛逼,我一个也请不动,不过他们都对玩儿上瘾,你只要有好的去处,确实保险,你自己去请他们就行。”
“我去?我又不认识他们,他们会相信我?”黑子奇怪的问道。
“有什么不相信的,你开局也有一个多月了,爱玩儿的人也都知道你,你先准备好地方和人手,找人的时候我带你去。”赵昆拍了拍黑子的肩膀说。
黑子听说赵昆愿意带自己去找人高兴的说:“谢谢赵哥,我先准备,等准备好了咱们就去,这事儿办成兄弟亏待不了你。”
“好,你先准备,到时候通知我,我先回啦。”赵昆说的很诚恳。
赵昆走了后祝小飞问道:“黑子,他真的帮咱们?”
黑子点点头说:“这个赵昆有点儿意思,拿得起放得下,是条汉子,我应该没看错。”
回到屋里,大奎和尹乐刚刚睡起来,尹乐两个小弟也都回来了,他们看见黑子就吵着要去找那几个人报仇。
黑子知道,昨天晚上那五个人被他们打的不轻,今天能不能起床还是个问题,他拦住了大奎他们,把尹乐的两个小兄弟都打发回家休息,尹乐和大奎有伤,回家不方便就留在这里。
安排好之后黑子和祝小飞就回到那个农家小院儿,熬了一夜都困了,两人到头便睡,一觉睡到下午四五点。
从土炕上爬起来,到镇上二姐的小饭馆儿吃了饭,黑子说:“小飞,咱们买点儿水果去看看被打的那几个。”
“买水果?他们砸咱们的局你还要买水果看他们?”祝小飞奇怪的问道。
“他们也受伤了,空着手不好看。”黑子笑眯眯的说。
祝小飞一头雾水,不知道黑子要干什么,他和黑子买了几袋子各式水果,提着回到村里。
那几个混子家很好找,一打听就找到了。
推门进去,绕过影壁,出现在眼前的是四五棵快落光叶子的杏树,一条石头砌成的小路连接着院门和屋门。
傍晚时分,院子里的光线比外面暗,两人走了两步喊道:“有人在家吗?”
哗啦啦一阵铁链子响的声音传来,接着是一阵狗叫声。
两人一进门的时候没注意,在石砌小路的旁边有一个狗窝,一条大出普通狗半个身子的黑贝见他们一进来就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在他们喊出声来的时候,黑贝才向前一扑,狗嘴离他们也就是一步多远,正挡在石砌小路中间。
“谁呀,有啥事儿?”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推开屋门出来问道。
“我们来看看。”黑子举了举手里提水果的袋子。
汉子是昨天受伤的一个混子的哥哥,弟弟受伤他专程从自己家过来看望的,他见是来看弟弟的,快走两步伸手拉住栓狗的铁链子说:“你们进吧,我给你看着。”
黑子和祝小飞进了屋,后面跟过来的汉子埋怨道:“我这个弟弟呀,就是不省心,一天的出去惹事儿。”
黑子拉开里屋的门说:“你弟弟这次麻烦惹大了。”
汉子把他们当成了弟弟的朋友,听他们这么说问道:“什么麻烦,听说他玩儿牌被人打了,等我弟弟的伤好了我们哥儿仨就去找他们。”
走进里是一张土炕,汉子的弟弟盖着被子躺在土炕上,土炕的另一端坐着一个体格高大的老头儿,正和一个中年人说话,一个粗壮的妇女在锅台旁边烧水,一看他们进来,目光都集中到了他们身上。
黑子和祝小飞把水果放在土炕上,后面跟进来的汉子说:“爹,大哥,他们是三儿的朋友,来看他的。”
老头儿和土炕上的中年人没说话,脸sè也不好看,大汉很尴尬的说道:“哥儿俩炕上坐,甭客气。”
挨打的那个叫三儿的混子听到有人来看他,转过头来想起来,黑子急忙说:“三儿,躺着吧,用不着起来。”
三儿一看是黑子和祝小飞,吓得把头往回缩了缩:“怎么,怎么是你们?”还是老头子聪明,一看情况不对问道:“你们不是三儿的朋友吧?”
黑子嘿嘿一笑说:“当然不是。”
“哪你们这,这是要干什么?”老头儿有点儿弄不明白。
土炕上的中年人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说:“你们要干什么?”
黑子到不客气,抬屁股坐在土炕的炕沿儿上说:“昨天哥儿几个打的手重了点儿,我们来看看。”
“用不着你们假惺惺的来看我。”裹着被三儿子往墙角缩了缩。
黑子冷哼一声说:“我们也不只是来看你,昨天你带人砸了我们的局,这个帐怎么算。”
北方农村人大都好赌,砸人家赌局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儿,回家三儿没敢说是去砸人家局受的伤,只是说玩儿牌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