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沒有冬天也就沒有了春田,森林里永远充满了生机,进入森林被遮天蔽日的树木覆盖就象进入了透着缝隙的箱子,偶尔从密布的树枝间透出的阳光都显得那么刺眼,鸟鸣声从树梢上传來,腐烂的味道夹杂着树木特有的清新气息在森林里弥漫,当你走过柔软的腐烂落叶的时候,偶尔会有一条蛇或者几只惊慌失措的小动物跑开。
黑子走在前面,邝天龙断后,‘潜龙’和‘疯狗’走在中间,四个人走的很慢,他们走走停停,走一两个小时就拿出电子地图核对一下路线,这次出來所有军用的东西他们都沒带,和这些反政府武装接触必须要小心,老挝和缅甸不一样,缅甸的反政府武装已经把孤狼当成了一个传说,一个恐怖的传说,孤狼的名号很管用,这里也许沒人知道孤狼,沒人知道他们是军火商,一切都得重新开始。
黑子和邝天龙都是优秀的特种兵,他们从进入缅甸那一次就开始接触森林特战,把在训练中学到的东西都用到了实际当中,來到泰国之后又多次进入缅甸森林,他们对森林特战已经非常熟悉。
走在前面的黑子闻着潮湿的腐叶的气息心里很踏实,他感觉全是的毛孔都在打开,森林里的一切好像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邝天龙很随意的走在黑子身后,他虽然在缓慢的走着,但是周围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两人好像都在散步。
‘疯狗’和‘潜龙’和他们就不同了,两人都很紧张,虽然两人最近经常在森林里潜伏,但是他们对森林里充满的危险还是有点儿不习惯。
走了一天他们离营地还很远,找了一片儿小溪边的空地准备过夜,邝天龙把他们路上打的两只野鸡和两只树熊剥了皮掏了内脏洗干净,‘疯狗’和‘潜龙’则清理开一片空地弄些枯干的木头燃起了篝火。
很快烤肉的香气弥漫在森林的上空,沒多久天就黑了,他们周围出现大动物走动的声音,晚上來小溪边喝水的食肉动物被烤肉的香气吸引了过來,由于篝火的原因它们都不敢太近。
黑子从包里掏出两瓶酒大家口对着瓶子嘴儿轮流喝了起來。
“黑哥,这些动物会不会向冲过來。”‘疯狗’问道。
黑子还沒说话‘潜龙’先笑了:“师弟呀,你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咱们有篝火什么动物都不会过來的,你就放心吧!”
“师兄,这个我倒是知道,就是心里不踏实,万一这些动物饿急了冲过來可就麻烦了,‘疯狗’担心的说。
黑子喝口酒把瓶子递给‘疯狗’说:“喝酒吧,不用担心,吃完之后咱们上树去睡觉!”
大型食肉动物很少有会上树的,黑子他们接受过树上睡觉的训练,四个人吃饱喝足之后用土把火灭了就各自找了一棵树上去,把自己绑好开始休息。
黑子他们离开之后动物们就都围到了树下,转了一阵子沒什么收获才慢慢的离开,对森林的食肉动物黑子他们并不紧张,他们知道动物比人好对付。
一夜的休息让他们回复了精神,第二天天蒙蒙亮,鸟叫声刚刚传來黑子就醒了,在森林中他不可能完全睡着,一夜都是半睡半醒的,所以刚一醒來就马上进入警觉的状态。
黑子感觉有点儿不对,他向树下看了看沒看出什么,竖起耳朵仔细听,很快他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向这个放向走來。
一共两个人,脚步很轻很微弱,显然这两个人有森林生存经验。
黑子沒动,他看向邝天龙藏身的大树,树叶的缝隙间露出邝天龙的一只手,邝天龙向脚步声传來的方向指了指,看來他也听到有人來了。
不一会儿‘潜龙’和‘疯狗’也听见了脚步声,正要从树上下來的‘疯狗’又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潜龙’沒准备下去,他从身边摘下猎枪把子弹上了膛紧张的看着脚步声传來的方向。
过了很长时间黑子他们才看见过來的是两个穿着破旧夹克的年轻人,这两个人肩上背着ak47突击步枪,前面的一个手里还拎着一支华夏产的六四手枪。
两人看见篝火的灰烬都吃了一惊,惊慌失措的向四周观察情况,肩上的突击步枪也都拿到了手里。
借着透过林间的晨光黑子看见前面一个年轻人长的一张娃娃脸,大概二十三四的样子,很稚嫩但是样子很老练,应该是经常在丛林里活动的人,另一个二十七八岁,脸上长着一颗黑痣,眼神中充满了慌张。
两个人长的有点儿象,有可能是兄弟倆。
两人转了几遍也沒发现什么,岁数大的指了指小溪,年轻的摘下背后背着的水壶到小溪把水壶灌满水,岁数大的负责警戒,灌完水两人沿着來路向回走去。
等两个人走了五分钟之后黑子他们四人从树上下來,邝天了看着两个人离开的方向说:“队长,你看这两个人象什么人!”
“不知道,咱们离老挝反政府武装最近的营地还有两天的路程,他们的人不可能跑这么远來打水。”黑子分析道。
黑子说完目光看向‘疯狗’和‘潜龙’,两人的看法和黑子差不多,既然不是反政府武装的人他们的身份就有多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