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营的那挺马克沁重机枪开火了,一道肉眼可见的弹幕直扑这辆正慢慢靠近一营阵地的日军坦克,弹幕击打在那日军坦克上爆发出如同烟花般的火星,“哈,小鬼子的铁王八不动了,”令人窒息的寂静之后,一营的阵地上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被马克沁重机枪攒射了一整条弹链的日军坦克显然不动弹了,可就在所有人都在欢呼的时候,谁也沒有留意到本该趴窝的日军坦克正在缓慢的转动着他们的炮塔,
“轰,”的一声闷响,让人窒息的烈焰狂飙在一营的阵地上绽放开,本该被马克沁重机枪击毁的日军坦克开炮了,正中一营的重机枪阵地,那名刚才还被大家夸赞的机枪手连同他的重机枪一起消失在烟雾中,
唐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冲上去的,只是跟着大家不由自主地拿着刺刀就冲出了掩体,国军的反冲锋一下子把日军的进攻迎头冲垮,失魂落魄的三四十个鬼子残兵还沒在手榴弹的爆炸中回过神來,跌跌撞撞地便被中国士兵们砍瓜切菜般杀得所剩无几,那辆轰掉了一营重机枪的日军坦克最终也沒能逃过变成废铁的下场,它被至少三捆集束手榴弹轰中,变成了一个大火球,
“杀,”唐城手中的步枪前刺,步枪上的刺刀捅进了一个摇摇晃晃正在地上爬起來的日本兵胸口,鲜血喷了他一身,唐城终于完成了他人生第一次面对面的刺杀,不过他随即就吐了出來, 国军的反冲锋直接撞进了日军进攻队伍中,众多反冲锋的国军士兵中,就数二连的家伙们最是凶悍,凶神一般的麻子脸左手一支快慢机,右手一把大刀,如虎入羊群般当先冲进日军群中,枪扫刀劈,转眼间放倒了身前一群鬼子,
“杀啊”反冲锋的国军和进攻的日军混战在一起,双方全部陷入了忘我的疯狂状态,每个人都是以命换命的打法,完全不管刺向自己的刺刀,只知道往对手身上招呼,贴身近战,二连几乎每人一支的快慢机显然就派上了大用场,拎着短枪的他们不知道日军在拼刺的时候为什么非要退出枪膛里的子弹,不过这对于他们却是个好机会,
十几支20响快慢机的抵近射击,使得日本人倒下的数量越來越多,等日军察觉出二连的黑招时,日军这一波的进攻已经被彻底击溃,伤亡超过半数的日军只好仓皇后撤,日军退了,强横的进攻硬是被更强横的反冲锋给打退了,接连打光了两个手枪弹匣的唐城感到浑身一阵虚脱,连忙手脚并用的爬回到自己的掩体里,
日军被打退了,参加反冲锋的国军士兵也都虚弱到了极点,退回到战壕里的一营士兵们全都默不作声,可阵地上的每个人脸上那层厚厚的泥灰都被泪水流出道道白痕,进攻的日军有一个中队规模,人数比对方要少的一营用对攻打退了对方,一营的所有人都痛快的想要放声大哭,
一营的人都在心里满心欢喜,只有他们的代理营长刘山羊愁眉不展,刚才的反冲锋如果沒有二连的那十几支快慢机参加,恐怕一营冲出阵地的这些人会倒下一半多,即使是这样,不过150多人的一营已经伤亡了超过40人,这样的战斗再多來几次,恐怕一营就要变成一排了,自己这个代理营长就会成为国军战史上第一个少校排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