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春山秀树拔出指挥刀,指挥手下的士兵对着唐城这边开枪射击,密集的子弹打的唐城这边草叶暴飞。眼见对面已经无人还击,日军趁机冲了过来,远远的看见几个远征军正穿过眼前的开阔地逃窜,狂怒的日军立刻像疯牛看见了红布一样,呐喊着紧追了上去。被日军用手雷肆虐过的阵地上只有唐城一个还能作战的,剩下的不是死了的就是不能自己行动的伤员,不过还能喘气的人脸上和身上都被涂抹了污血。
伪装成尸体骗过急于追击的日军,这就是唐城的兵行险招,唐城知道这样的绝户计是刘山羊和谢波看不上的,可自己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只有如此跟日军搏命。伪装成断臂尸体的唐城光明正大的脸朝上躺在血洼里,那只看着已经断了半截的手臂,不过是使了个障眼法。唐城实际是把半截手臂塞进了身下的一个土洞里,加上周围污血和泥土的掩护,看上去倒是真的像少了半截手臂。
“噗”离着唐城不远的蛮牛被路过的日本兵用刺刀捅了一下,早已经重伤昏迷的蛮牛根本感觉不到刺刀临身,只是像具尸体一样脸朝下趴着。唐城也算是老兵了,知道打扫战场的惯例,不管是日军还是**,在打扫战场的时候,都只会把注意力多多集中在那些看不清面目的尸体上,尤其是蛮牛这样脸朝下趴着的。唐城有意脸朝上躺着,也是见过思量的,心中正犹自打鼓,一双大脚却已经跨过唐城的身体,经过的日本兵果然没有用刺刀确认唐城。
“用掷弹筒,用掷弹筒轰他们。”眼瞅着追击过来的日军已经越过先前的阻击阵地,先行后撤的侯三把掷弹筒扔给谭飞,后者手忙脚乱的收拾好掷弹筒迫不及待把手雷打向追击儿俩的日军。按照计划撤向了后面。“轰”谭飞用掷弹筒弹射过去的手雷并没能对日军造成伤亡,只是在地上轰出一个小坑崩起些泥土和杂草。
谭飞用掷弹筒打出的手雷没能击杀任何一个日本兵,可还是让追击的日军稍稍放慢了些速度,前面的日本兵一慢下来,就和刚刚越过唐城他们的日本兵挤在了一起。侯三见状又挥动了手臂,接到信号的骰子和岩龙随即扣动扳机。日军现在如此密集的队形对他俩而言,根本就是不用仔细瞄准就能做到百发百中。骰子和岩龙打的很利落,两人精准的射击令指挥战斗的春山秀树想起了被自己一度忽视的支那狙击手。
“噗”春山秀树身体一震,随即有些不敢相信似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满是泥土的军装前襟上依然是出现了一团血色,在春山秀树的注视中,原本只手指头大小的血色慢慢扩大成了拳头般大小的一团。“春山君,你受伤了。”刚给步枪填装好子弹的田中次郎见状失声惊叫道,此时春山秀树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若不是他用手中的指挥刀撑住自己,怕是早就已经倒下了。
田中次郎丢开步枪伸手扶着好友,“当”的一声脆响,才伸手扶住春山秀树的田中次郎身子一软已经仰面向后倒去。骰子一直记着乔治说过的狙击手法则,敌军军官才是狙击手的首要目标,暂时阻住日军的追击之后,骰子就把衣领上带着军衔标志的春山秀树和田中次郎给盯上了。好在没浪费骰子的子弹,接连两颗子弹都打中了目标,疏忽大意的春山秀树和田中次郎都成了骰子的枪下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