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死守这个山口堵截支那溃兵北上的通道,驻守在山口的日军小队已经付出了20多人的伤亡,而这20几个伤亡数字中,差不多有半数都来自于支那溃兵的深夜偷袭造成的。因为日军对山口的封堵,支那溃兵的夜袭破坏屠戮已经越演越烈了,并且屡屡得手,逼的站哨的日本兵在夜间也都是打开步枪随时处于待发状态。枪膛里的子弹早已经上膛,哨兵的手指也已经扣在枪机上,一有风吹草动就哨兵们就会一阵狂射。
只要哨兵手里的枪一响,阵地上所有的日本兵便会起来打枪,整个小队里的士兵都深受其害,晚上睡不好要小心戒备,白天又要超负荷的勘界支那溃兵,这些日本兵已经都苦累得脱了形。按照惯例,昨天刚刚才剿灭了一伙溃兵,今天夜里是不该有溃兵出现的,所以这些日本兵都放心大胆的踏踏实实好手睡了一觉。
天快亮的时候,不只是日军阵地上的哨兵缩了脖子,就连唐城他们也都尽量蜷缩着身体,因为这会有些冷了。山地地区气温的昼夜变化太大,尤其是现在这种有山有树有水的地形更是如此。唐城开始暗自活动着身体的各个关节,看这个样子,气温的回升短时间里恐怕无望,说不定一会还会起了雾气,唐城活动身体是为了一会的进攻在做准备。
暗自活动过关节之后,唐城感觉好多了,身上似乎有了一点热量。人在长时间的潜伏期间很容易疲乏,像唐城这样子的肌肉和关节运动很有必要,至少在活动身体的同时起到了提醒的作用。天际出现鱼肚白的时候,唐城扭头看向身边不远的谭飞的,此时谭飞的面色也犹如唐城这般乌青中发白,一看就知道也是个耐不得冷的。
潜伏等待,需要的是耐心,好在所有人在经过了一晚的苦熬后,并没有什么不适和不耐烦。在真正面临生与死的时候,哪怕环境再恶劣一些,唐城身后这些家伙们可能也会坚持下来。唐城给自己目力所及的人都打了手势,要他们抓紧时间活动身体,哪怕只是活动活动手脚关节,也好过一会全身僵硬的成为日军的活靶子。
唐城重新将目光投向山口下方的那道狭窄的山间通行地,那是穿过这个山口的唯一途径,据唐城的目测那条小道最多三四米宽,真是不知道缅北这里怎么会有这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存在。在初升朝阳的掩映下,山间的雾缥缈游离,散去又起,树枝叶在风里轻轻抖动,落下大颗大颗的露水,唐城庆幸还好不是雨水,否则只能在心里诅咒缅北这该死的坏天气。
准备了,正当所有人暗自活动手脚关节的时候,远处的土壕便出现了三道人影,唐城知道那是侯三和岩龙兄弟。一整夜的潜伏并没能影响到侯三他们的身手,在唐城等人的注视中,咬着刺刀的侯三和岩龙兄弟顺利翻进了拿到土壕中。没有枪声,也没有惊呼,早已经等不及的唐城忽然起身跃起,快速的朝着那道土壕奔去。
没有枪声和惊呼声,这就说明侯三他们现在是安全的,还有可能那道看着简陋的土壕根本就只是个摆设,里面根本就没有日本兵驻防,不管怎样,这都是唐城他们发起冲击的好机会。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土壕里腾起来一团烟雾,黑色的硝烟在朝阳中很显眼,紧跟着便有枪声和惨叫声音响起来,离着那土壕不过几米远的唐城不由得加快的速度。
“哒哒哒 哒哒哒”从距离那土壕20多米远的一丛灌木丛中射出一道枪火,枪火直对着唐城纵身跳进的土壕,密集的子弹真的像是下雨一般扑打在土壕的边壁上。只是在一瞬间,土壕向上的日军阵地里密集如雨点般的枪声大盛,喧嚣的枪声和喊叫声立时打破了黎明的寂静。日军直接一次性动用了两挺轻机枪封堵已经进入土壕里的唐城四人,现在已是偷袭不成反被对方火力压制,若要强攻,唐城他们就不得不依靠自己后方的火力支援。
“当”的一声脆响,日军中倒下一个机枪手,骰子射来的子弹很是轻易便钻穿了那日军机枪手的钢盔,“当”另一个机枪手也中弹倒下。“走,快上。”日军的机枪出现了暂时的停顿,抓住机会的谭飞喊叫着跳进土壕里,身后还跟着董连成和周超手下的几个溃兵。日军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敌军一点点逼近自己,出现停顿的机枪再次发出怒吼,只是打了不过两个连射,日军新换上来的两个机枪手也被骰子送回了老家。
日军机枪再次停顿下来,后续匍匐上来的溃兵们下饺子一样接连跃进土壕,唐城下意识的清点了一下人数,真正的突击还没有开始,自己这边就已经少了4个人。“我看咱们都不用出手了,就只骰子一个人就能把这些鬼子兵统统干掉。”胳膊上被手雷的弹片划出个小口子的侯三笑眯眯的看着唐城,只这一会功夫,日军的两挺机枪就接连停顿了好几次。
侯三的话让唐城也笑了起来,若是按照日军每次被骰子射杀两个射手来算,还真是用不上几轮,骰子就能把这些日本兵全都杀光。“小鬼子下来了,开火,开火。”唐城抽空把头探出土壕向上张望了一眼,正好看见有几个日本兵端着枪向这边冲来,随即喊叫着用手中的冲锋枪打出了一个扇面。遭遇冲锋枪散射的日本兵中至少有两个被唐城打死,蛮牛的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