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心里本来就已经怒火熊熊,听到这话直接翻身策马奔到紧闭的大门前,只是纵马一个前冲,骏马一声嘶鸣扬起前蹄猛力的踏下,只听轰隆一声响,紧闭的大门已经被乌老三胯下的青马踢开。
“有喘气的没有,滚出来回话。”乌老三恶声恶气的朝着院子里喊道,两个手握木棍的小子刚冲到门口,便屁滚尿流的往后宅跑,乌老三的手里可拎着枪呢。一只毛色油亮的黑狗不知死活的冲着马背上的乌老三一个劲的狂吠,却被从旁旁边冲上来的蛮牛拎住黑狗的后脖颈随手一甩,黑狗一个漂亮的狗啃地就被砸在地上。
一个胖大的妇人哀嚎一声从屋子里窜出来,指着乌老三和蛮牛尖叫道:“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伤人,你们就不怕王法吗?”蛮牛理也不理拿夫人,只是慢条斯理的伸手抓住黑狗,单手一用劲黑狗抽出两下就不动了。看黑狗死了,这才转身看着那叫骂不止的妇人,一看到蛮牛转身,妇人立马便住了嘴不敢再骂,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人跑出来趴地上不停磕头,希望乌老三能饶过自己全家。
“王法,你们现在倒是想起王法来了,拦截这些学生的时候怎么不说王法?”唐城根本连大车都没有下,就那么坐在大车上看乌老三他们冲进这户人家屋子里乱砸一气。“还有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你们谁干过对这些学生不利的事情,自己去镇子外面的军营认错,不去也行只是别叫我抓住,等被我抓住了,你们的下场绝不只是砸东西这么简单。”跑来围观的百姓被唐城这话一吓,立马跑的不见了人影。
“一车粮食,两桶油,日落之前送去镇子外面的军营,否则你全家等着入土为安吧。”这样的话,乌老三一个中午说了两遍,两户强抢女学生的本地人家已经被乌老三带着人砸的稀烂。不过乌老三他们只是砸了东西,却没有抢夺如何东西,不管是那些跑来围观的人还是事主本人都找不到为难乌老三他们的借口。
谷脚镇离着贵阳不远,镇子上当然也是有镇公所的,唐城他们闹的这么大,镇公所的人不会不知道,况且还有那些本地人跑去报信给他们。镇公所的人倒是来了,唐城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把刚刚从山里接回来的几个学生往那些人面前一推,镇公所的人自然没什么好问的。真要是理论起来,只是学生在谷脚镇被劫一事,就已经够镇公所的这些人吃不了兜着走的。
“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休养好身体,半个月之后随我们一起去昆明。”被从山里接回来的四个男学生还犹如在梦里一般,如果不是看到和他们同路被劫的两个女同学,他们都以为这是在梦里了。干净的衣服,热腾腾的饭食,还有周围人热情的笑脸,他们盼这一天已经盼了一年多,突然来到的幸福令这些遭受过劫难的学生们不敢置信,可这偏偏却又是真实的。
天黑之前,那两户人家的粮食就送了过来,乌老三直接连大车和骡马也一起扣留下来。第二天一大早,谷脚镇里所谓的头面人物便又凑了几车粮食和东西送来,就连镇公所也送来了一头牛和一些鸡鸭等物,唐城连问都不问便都收了下来。“娘的,还真是邪性了,咱们来的时候拿枪换东西都不行,咋这些本地人还上赶着白送东西了?”朱顺水看的眼热不已,却是想不通唐城是如何制服这些本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