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风平浪静一派如常的景象,唐城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卢勇也还是和往常一样跟他手下的士兵偶尔会聚在一起开个小会,但他绝对没有要有和刘山羊翻脸的意思。唐城一直在暗中注视着卢勇和那班川军的人,他才不在乎其他的事情,只要这些人危机到了自己和刘山羊他们,唐城每天擦拭的驳壳枪就一定会打响。
也许是真的觉得蒙城保不住了,李麟阁这几天不要钱似的拼命往军营里送弹药,李家送来的那些家丁们每天都要打出超过200发子弹,步枪的后坐力已经让他们中的很多人肩膀红肿外加酸痛难耐。“现在只是疼几天,要是遇上小鬼子了,就你们这样的枪法,只能是去送死,继续练。”在刘山羊用皮鞭施展的威压下,李家的家丁们只能按照他说的继续练习枪法。
天边的鱼肚白刚刚出现,刘山羊和往常一样踢开了那些家丁的房门,用手里的皮鞭催促他们起床训练,这些家丁训练的好坏可是关系到李麟阁剩下未付的那些大洋。“刘连长,外面来了一辆轿车,说是李麟阁要见你。”背手跨立的刘山羊正在督促那些家丁们分解枪械,一个卢勇手下的川军士兵急匆匆跑了过来,说是李麟阁已经到了军营的门口。
“看来事情又有变化了。”远远看着貌似悠闲的李麟阁,刘山羊不由得在心里楞了一下。几天前的李麟阁可是急的嘴上都起了泡了,这些天又接连的往军营里送子弹催促自己加紧训练那些家丁,可今天的李麟阁看着倒像是一身的轻松,完全就是一副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啊。
“刘长官,李某冒昧打扰,给你们添麻烦了。”李麟阁不等刘山羊开口说话,自己倒是先来了几句场面话,不管李麟阁这个人怎么样,这几句话说的倒是让人心里很是舒服。“李某这是第一次来刘长官这里,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刘长官笑纳。”跟着李麟阁一块过来的李顺连忙把一张礼单递给了刘山羊身边的唐城,他倒是牢牢记住了唐城的样子。
长长的礼单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有烟、有酒、有菜蔬果肉还有一些平常都能用得上的杂物,唐城最看重的还是礼单最末的那架望远镜。刘山羊的望远镜本就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旧货,虽说九斤像是保护命根子一样护着那架望远镜,可那毕竟不能跟新家伙相提并论,如果李麟阁送来的这架望远镜是个新货,唐城在琢磨是否要把那架旧的抢来给自己用。
“李会长客气了,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何必弄的这般客气。”刘山羊客套了几句,在唐城的满脸纠结中算是收下了李麟阁带来的那些东西。唐城见刘山羊答应收下那些打下来,顾不得李麟阁还在场,立马在马车上翻找着那架望远镜。刘山羊有些丢脸的对李麟阁讪笑道,“我这个侄子一直是这样毛毛躁躁的,让李会长见笑了。”
李麟阁却满不在乎的摇着手,“那里那里,我看刘长官这个侄子日后必定是个大才,所谓是将门出虎子,只看那精气神便错不了,李某看着倒是很羡慕啊,还是刘长官你有福气。”唐城当日在李家大厅里的表现可是全都入了李麟阁的眼,还有鸿运赌场里发生的事情,李麟阁也都听谢兰仔细的说过,他对唐城的兴趣不下于刘山羊。
双方寒暄了几句,刘山羊刚要招呼李麟阁进去军营说话,却被李麟阁给拉住了,“刘长官,实不相瞒,我今天来找你,主要是想介绍个人给你认识,这人也是我的一个好友,是个很不错的人。”随着李麟阁的话音,刘山羊一直没有留意的轿车门打开了,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从李麟阁的轿车里钻了出来。
“这位是新任的蒙城县长葛昆山,也是我的一个好友,曾经是中山先生就任大元帅时期的元帅府副官。后来历任南京国民政府管理科长、总司令部高级副官、上校参议、蚌埠公安局长,亳县、凤台、定远、霍邱、阜阳等县县长。1933年被选为制宪国民大会代表,现在是咱们蒙城的父母官县太爷。”李麟阁为那中年男人做了一番介绍,可刘山羊对政治是一窍不通,对葛昆山这个人自然也就没什么兴趣。
“刘连长,早就听说过你,今日一见,葛某非常高兴。”葛昆山伸手和刘山羊握在一起,满口的客套话听的刘山羊有些皱眉。如果是换了一个对政治稍稍有些敏感的人,便会从李麟阁刚才的那番介绍中知晓葛昆山是个有大背景的人,可惜刘山羊从骨子里就是个老兵痞,对政治一窍不通的他又如何知晓这个葛昆山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既然来了,就请里面说话吧,咱们都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刘山羊虽然对葛昆山不是太感兴趣,可还是陪着笑脸招呼李麟阁和葛昆山进军营说话。刘山羊本想把唐城带在身边让他长长见识。可已经找到望远镜的唐城早就跑了个没有人影,他着急去找九斤更换望远镜,卢勇可是念叨那架旧的望远镜很长时间了,唐城害怕自己下手晚了,那东西就归了别人了。
“刘连长,我今天来主要还是为了咱们蒙城民团的事情。”三人就坐之后,在李麟阁的示意下,葛昆山直接说明了来意。“我离开省城的时候,获悉日军攻占苏州之后一直按兵不动,可进攻山东的日军已经有继续南下的迹象,所以我们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