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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位长官怎么称呼?”跳下马车的李顺满脸堆笑的和刘山羊拱手行礼,完全没有刘山羊想象中的剑拔弩张或是笑里藏刀,“鄙人是蒙城商会会长的管家李顺,我家老爷得知有抗ri将士远道而来,就让我带了些吃食前来劳军,希望军爷笑纳。”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是中国的一句俗语,也是李顺这样的**湖待人接物惯用的手段,只可惜他现在面对的是刘山羊这个老兵痞。刘山羊是个不会按照常理出牌的人,这不仅仅因为他没有读过书,也因为他是88师的上尉军官,这是他的骄傲,所以在面对李顺这样的人时候,刘山羊从来都是以自己为中心。而且他把事情搞的这么大,想引出来的是李麟阁,而不是李顺这样的小喽啰。
“九斤啊,把东西都收下,既然来了这么多的马车,正好把那些尸体都搬上车,咱们去蒙城,老子倒要问问他们这里的县长,蒙城民团是土匪还是强盗,要是不能给老子一个满意的答复,就把这些兔崽子全都给突突了。”刘山羊跟不搭理满脸堆笑的李顺,只是让九斤和老许两人清点接收那些吃食和东西,直接把李顺凉在了一边。
“回去告诉你家老爷,这些都是国家88师的人,是来这里接收掉队**整军北上徐州的。”见刘山羊不搭理李顺,不知什么时候凑上来的朱寿文小心的跟李顺嘀咕了一句,并示意李顺看那几具**的尸体。“那几个都是被周家兄弟打死的**,回去告诉你家老爷,这事恐怕不太好办。”
李顺一过来实际就已经看到被溃兵们从野地里搬来的尸体,不过他看到的只是难民的尸体,那几具**的尸体已经被安置早了马车上。这会李顺被朱寿文指点着看到了那几个**的尸体,心里同样被吓的不轻,周家兄弟指挥的民团虽说有百十号人,但不代表他们就能光天化ri的枪杀**的人,对方真要是拿这个说事,一直扶持民团的李家自然也脱不开干系。
“朱排长,周家兄弟子在什么地方?”李顺在周围环视了一大圈,只是看到了那些被枪顶着跪成一堆的团丁,周家两兄弟却没有看见,李顺不由得就有些惊奇。周家兄弟虽说不太成气候,而且经常会仗着李家的关系在蒙城地面横行霸道,可周家兄弟和麻三一样都很听李麟阁的话,在有枪就是草头王的现在,蒙城民团就是李家摆在明面上的力量。相较那些已经成了俘虏的团丁们,李顺自然是需要先找到周家兄弟问明事情的缘由。
“就在这里,你没有看见吗?”朱寿文用嘴撇着,给李顺指着方向。李顺一头雾水的顺着朱寿文撇嘴的方向看去,周家兄弟那熟悉的身形此刻就混杂在那些你那么的尸体里。“别看我,我赶到的时候,他俩已经咽气了,听说是想袭击刘长官才被他手下的士兵打死的。”朱寿文有些幸灾乐祸,蒙城李家的人一向是仰着头用鼻孔看人,周家兄弟更是如此,这一下就全死在这里了,朱寿文不高兴是假的。
得知周家兄弟已经被这伙**给打死了,而且也看见了周家兄弟的尸体,心中震惊的李顺顾不得继续和刘山羊套近乎,直接坐上马车回了蒙城,他要赶着去给李麟阁汇报此事。“朱排长,麻烦你给咱们带个路,我们去蒙城县府走一趟。”等气急败坏的李顺走的不见了踪影,故意不搭理他的刘山羊这才下令向蒙城移动,还把先要脱身的朱寿文拉上给他带路。
“这个李麟阁在蒙城发迹了这么多年,应该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俗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是外来户,对他们来说咱们只是过江龙,等见到李麟阁了还是小心些为好。”刘山羊虽说行事张狂,可他并不是和听不得劝的人,伤势还未恢复的卢勇强打着jing神试图劝说着刘山羊,后者也很是赞同的点着头,不过卢勇要他暂时做小伏低,刘山羊却是做不到的。
“当年我刚进88师的时候,一个小子仗着自己的舅舅在军政部,就整天的跑去我待的那个排去找茬。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想着息事宁人就算了,不过是混口饭吃而已,犯不上和他一个有后台的人为敌。”刘山羊甩给卢勇一支香烟,点着自己嘴里的烟深吸一口直接才笑着说道,“可后来那小子得寸进尺越来越张狂,还居然叫老子每天去给他打洗脚水,他娘的狗屁,老子那会就已经是少尉了,能给一个小小的下士打水洗脚吗?”
卢勇和身边的那几个川军伤员听刘山羊说的有意思,也都打起jing神聚jing会神的听着刘山羊后边的话,“后来,老子就找了个适合的机会,狠狠揍了这小子一顿,结果你们猜猜怎么样了?那小子根本就是个怂包蛋,跑回去找他舅舅告状了,结果他舅舅派来的人被我们团长给顶了回去,那小子直接被赶出88师,老子的少尉还是少尉,只不过不能待在jing卫排了,而是被直接下放到了现在的二连。”
“所以说啊,人啊,有的时候是需要斗一斗的,不能什么事都一味的只是忍让,咱们这些人现在都已经成了溃兵了,军职啥的可能早就不存在了,既然啥都没有了,还怕他个鸟啊。”叼着烟卷的刘山羊扫了卢勇一眼,“李麟阁正因为在蒙城发迹多年,所以他现在是个瓷器,咱们啥都没有的就